第145章 同桌的你!
臉漲的通紅,實在給逼急了,索性直接唱起國.歌來,“起來,不願做……”,歌聲嘹亮,帶著絲低沉沙啞,倒是有幾分專業歌手水準。
一曲罷,台下學生十分給麵子,掌聲隆隆,尤其自己班級的學生,一個勁的喊著,“楊老師,唱的太好了!”
“楊老師,太厲害了!”
有膽子大的男生,直接來一句,“楊老師,我愛你!”
“哈哈哈……”惹得旁邊一陣大笑,氣氛倒是比剛剛的沉悶要歡快了不少。
接著又是第二位老師,也是男的,神情跟前麵那位楊老師差不多,這都是領導臨時起意安排的,大家都沒個準備,可是苦了他們。
這位上來,手裏拿著臨時準備的本子,看樣子是要朗誦……
再下麵跳舞……還有拉了個學生一起演了個小品……更有上台打太極拳的,一板一眼,可是真功夫,這位老師是沒少練。
很快就是輪到葉澤,葉老師了,走有了先前幾個老師的‘身先士卒’,他這有不少時間準備,作為重生者,隨便挑首歌曲出來,就能過關了。
在後台理了理衣服,聽到上麵女主持報到自己名字時,葉澤便從椅子上起身,緩緩走上前台。
看到葉澤手持話筒來到舞台中央,台下眾學生都是有些驚訝,想著這人也是老師?以前沒見過啊?怎麽這麽年輕?
都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葉澤所在班級的位置,更是炸開了鍋,吳強右手摩挲著下巴,一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樣,“哈哈哈……小葉子都他娘成了老師了,這世道真是太稀奇了!”
隻是還沒意.銀幾句呢,一隻白皙的小手繞成拈花指,一下掐在了他的耳朵上,一轉,“嘶!”
強哥疼的倒吸一口氣,轉頭就要罵,“誰他娘……”
“罵誰呢?!”姑娘冷冰冰的聲音陡然響起。
“啊?那個什麽……”
吳強見清‘凶手’,頓時癟了,“沒罵,沒罵,我是說娘……娘好,娘娘您好!”
秦嶺見這家夥臉皮忒厚,嘴角微勾,“怎麽說人小葉子呢,人現在是老師,有點尊重行不行?你看那穿的人模狗樣的,看著挺像個樣,其實心裏頭壞死了,哼!”
吳強吧唧下嘴,心想這女人真是沒法講道理,還是少說為妙,乖乖閉嘴吧。
邊上的林沫沫看著台上的葉澤,卻是擔心的很,也不知他準沒準備,不然一會可怎麽下台。
兩手抓的緊緊,手心都是汗水,替他擔心。
這要讓葉澤知道,肯定會說,“老婆,放心好了,你老公我可是多才多藝,這算什麽困難,信手拈來,都不是事。”
葉澤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等台下嘈雜聲漸漸平息,壓了下嗓子,這才道:“同學們好,我叫葉澤,是XX班的學生,畢業後留校當老師了,所以就由我代勞我的班主任秘老師,給同學獻唱上一首歌,歌名叫——同桌的你!”
待台下躁動過去,變得安靜下來後,葉澤話筒移到嘴邊,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然後清唱起來……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歌聲舒緩,悠揚,透著淡淡的憂傷,一開口,就是把台下眾人給聽愣,入神了。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
日子總過得太慢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
轉眼就各奔東西
……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啦啦啦啦……
唱到後頭,葉澤也是有感而發,全身心的帶入了此情此景中去了,幾乎是閉眼高唱,盡情抒發著內心的不舍和感慨萬千。
一曲落,心頭卻是有些沉重和傷感,台下卻是一片沉寂,都是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台上的葉澤,仿若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歌曲。
也難怪,八十年代內地的歌曲,影視歌曲居多,且大多數都是帶著紅色成分的性質,熱血澎湃、慷慨激昂自是有,但像抒情、懷舊、表達個人,男女情感間的柔情曖昧卻是少之又少。
這首同桌的你,可是日後火遍大江南北,就是在推後二十多年,也依舊是懷舊滿滿,聽了讓人直落淚和憶往昔。
配上今兒這場合,絕對的應景,同學們能有此表情,多少也是在他所料之中。
見半天沒動靜,葉澤不得不出聲,“嗯……嗯……”了幾下。
有先回神過來的,吳強率先起身,雙手發自內心的“啪啪”鼓起掌來,眼圈都是有些泛紅,晶瑩閃現。
然後……
都是自發的起身,把掌聲送給台上的葉澤,經久不息,有不少女同學都是掉眼淚珠子了。
葉澤臉上掛著微笑,朝台下深深鞠了一躬,轉身便下了舞台。
接下來還有表演,他這又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有剛那‘驚為天人’的一出,邊上同學都是紛紛側目看過來,跟瞅國寶般,好奇個不行。
葉澤都是禮貌性的點頭回應,他相信,就是多年以後,回想起大學裏的種種往事,他這首同桌的你,一定會印在同學們的腦海中。
那年,那天,那首勾起回憶的同桌的你!
那是大家的青春,人生最美好的時刻!
……
“知了!知了!”
院裏那顆大榆樹上停著的知了,從早到晚鬧個不停,時間已進入盛夏,學校也放假了,葉澤他這剛畢業,雖當了老師,但也跟著學生般,放假休息。
這點想想還是蠻愜意的!
暑假也不打算回去,老家地處南方,這京城都這般熱,老家不得是熔爐,想著還是過年回去好了。
躺在涼椅上,一手蒲扇,閉目養神,“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葉澤眼睛沒開,喊一句,“進,門沒上鎖!”
院門打開,他虛睜一眼瞧去,嗯?是秦嶺和吳強這兩口子,倒是稀客,起身走了上去,笑著道:“嗬嗬,難得啊,你夫妻倆這是找我幹嘛來了?”
秦嶺恨恨道:“葉澤,你怎麽還是這麽油嘴滑舌的呢,都當老師的人了,哼!
再敢說,我把你舌頭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