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救人的思路
“富貴險中求啊,你肯定要付出一些,才能有收貨,他也不可能一直雇傭你,隻是在醫院期間而已,或許三五天,治病結束,我就離開這了,你也就賺幾天外快而已,怕什麽。”
蕭晨引導她,放下戒心。
沈玉瑩一聽,也會這個道理,反正自己在征詢他同意之下,拍一點視頻素材,發過去,一天三萬塊,一人一半也行。
於是,沈玉瑩答應下來。
這日下午,蕭晨再一次給西門博海診脈後,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西門博海這個疾病,想要治愈是不可能的。
現在因為自身免疫力近乎於崩潰,西門博海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現在他跟植物人沒有什麽兩樣。
可自身免疫力崩潰,蕭晨完全可以將真氣輸入到西門博海體內,刺激西門博海的免疫細胞,讓其繼續增生。
這樣的話,雖說治標不治本,但最起碼可以讓西門博海暫時蘇醒過來。
利用針灸,真氣輔助,刺激他細胞再生,然後再用一些珍貴藥草,煉製成續命藥液,高價離譜,這樣,也能坑一下西門家族。
想到這些,蕭晨不禁開始摩拳擦掌,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蕭晨已經打算好了,這次給西門博海輸送真氣後,還需要給西門博海開幾副療養的中藥,輔助他恢複身體。
最重要的續命靈液,則需要自己煉製,這裏麵可扣下的藥草就多了。
現在西門博海身體已經產生抗體,若是在服用西藥,無異於自取滅亡。
蕭晨從西門博海的病房內走了出來,精神振奮的對著沈玉瑩說道:“我現在有個想法,如果能成功的話,說不定真的能讓西門博海蘇醒過來。”
沈玉瑩也看過西門博海的病例,知道西門博海是免疫係統綜合征。
而且這幾天沈玉瑩還特意搜索了不少文獻,發現這類疾病即使在醫學昌明的國外,致死率也是非常高的。
尤其西門博海年紀也有六十多歲的高齡,患上這種病,基本上也就是死刑了。
所以,當蕭晨說他能治愈西門博海時,沈玉瑩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你打算怎麽治呀!”
沈玉瑩對自己的醫術頗有幾分信心,雖然她現在還隻是個剛轉正的醫生,但和醫院那些主治醫生相比,沈玉瑩是有信心不遑多讓的。
“西門博海患的病屬於全身免疫係統崩潰了,如果想要治愈的話,除非當他在娘胎裏麵的時候,把他身上的基因給換了。”
蕭晨搖了搖頭,笑道:“換基因到不必了,不過我們可以刺激西門博海體內的免疫細胞再生,如果免疫細胞激增,就可以形成免疫係統,如果有效的話,西門博海就可以從昏睡中蘇醒過來。”
刺激免疫細胞再生!
沈玉瑩柳眉高高掀起,俏臉布滿驚詫。她覺得蕭晨說的話越來越沒譜了!
在沈玉瑩所知的醫學理論中,目前還沒有任何方法,能刺激細胞再生的。
“你有辦法?”沈玉瑩一臉狐疑。
“那當然了,不過,我需要準備一下,然後進行,還需要西門家給予足夠多的支撐才行!”蕭晨微微一笑,然後走出去。
……
自從汪丞莫名其妙的挨打之後,雖然他躺在病床上不住的叫苦連天,可當他思緒清晰的時候,還是會思考關於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從籌劃再到人員安排,汪丞都覺得天衣無縫,根本就沒有任何紕漏。
可到頭來,趙哥手下的人,就算是不認識自己,也用不著下手這麽狠吧,非要把自己打成這副慘兮兮的模樣,非得躺在病床上養著個把月。
百思不得其解的汪丞,最終還是忍不住給金門的趙經理撥打過去電話,結果可想而知。
趙經理通過自己安排的手下報告,隱隱也察覺事情似乎有點不對頭。
正巧趕上汪丞給他打過來電話,於是兩人便不由的對了一下口供。
這才發現,原來汪丞和趙經理都被人耍了。
而據趙經理手下那三個蠢貨告知,毆打他們的人外貌和體型都和蕭晨相差無幾,這才讓汪丞與趙經理恍然大悟,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叫蕭晨的人在從中作梗。
此時,汪丞全身各處正綁著白色繃帶,癱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坐在汪丞身邊的,則是汪丞的父親,汪友權。
汪友權何許人也,可能在醫藥界圈外的人,是非常陌生的。
畢竟汪友權也不是什麽大牌明星,總在媒體鏡頭前拋頭露麵。
可對於國內的中醫藥界,這個汪家,可以說是一方大佬。
資曆深不說,人家祖上也是宮內太醫院的首席太醫。
雖說現在已經不再是封建王朝,但對於醫藥界,總還有幾分認祖歸宗的規矩。
現在的汪家,同樣也掌控著中醫界三分之一的天下,光是中醫藥店,在全國就已經開設了十幾家。
而且汪家手中還握有不少珍奇的藥方,這些藥方都是用於診治各種疑難雜症的,每張藥方的潛在價值,都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現在汪家在醫藥界的地位,是可想而知的。
就連這家私立醫院的院長馮致遠,曾經也是汪家的門生,每次見到汪友權的時候,也需要畢恭畢敬的叫上一聲師兄。
“如果真是這個叫蕭晨的愣頭青兒搞的鬼,我一定饒不了他。”
汪友權聽到自己兒子汪丞的訴說後,氣的青筋暴突,臉色驟然大怒起來。
這和他身上那股子儒雅氣質一點都不相符合。
而坐在另一側的中年婦人,慈眉善目,手腕上還掛著一串佛珠,在一旁不住的勸慰道:“算了,算了。菩薩說過,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一次咱們就忍下吧。”
汪丞幽怨的瞟了母親一眼,嘟嘟囔囔的抱怨起來:“媽,你怎麽總是一副菩薩心腸,我還是不是你兒子呀,沒看到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你竟然還讓我繼續忍下去。”
汪友權的妻子於桂枝雖然篤信佛法,每日拜佛燒香。
可汪友權卻不信佛,他是個暴脾氣的人,一輩子叱吒風雲慣了,身上那股子桀驁不馴的脾氣秉性。
直到現在,還沒有半點收斂鋒芒的意思。
更何況汪家三代獨苗,看著自己寶貝兒子被打成這副樣子,汪友權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下這口氣。
汪友權陰鷲著臉色,沉吟許久後,一聲不響的走了出去,氣衝衝的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這次,汪友權可沒有給馮致遠任何好臉色,直接推門而進,陰鬱倨傲的眸子一瞥,嚇得馮致遠急忙從座位上騰起身子,給大師兄沏茶倒水。
“師兄,你怎麽得空來了?”
馮致遠誠惶誠恐的給汪友權沏了一壺好茶。
其實對於汪友權為何前來,馮致遠心裏比誰都清楚,若不是他那寶貝兒子汪丞挨打,汪友權能屈尊降貴的來到他這裏。
可該裝傻的時候,還是要裝傻的。
若是馮致遠直接道出其中緣由,又好似多了一份照顧汪丞不周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