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美人難囚“24”
該死,她到底哪來這些折磨人的招數?身上奇癢,欲~火焚~身,他想碰她卻又動不了,這下,他隻有倒抽冷氣的份兒了。
她沒有放過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忽而熱吻,忽而輕咬,忽而又嗬氣,惹得他心裏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啃噬。
他真想把她撲倒狠狠懲治一番,卻發現手上綁住的不是上次的毛巾而是真的繩子,還是後宮裏拴綁簾幕用的金絲繩,他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用了內力掙脫,竟也掙紮不開。
他抓狂地低吼,“你這個妖精,故意耍朕!”
“嗬嗬嗬……陛下也說了讓臣妾酌情處置呀,臣妾這不是已經酌情了嗎?難道陛下不喜歡?”
“放開我!”
“那你求饒才可以。”
“求饒?”笑話,他堂堂九五至尊,豈能求饒?“士可殺不可辱!”
“好吧,那臣妾隻能不客氣了。”她邪惡一笑,慢吞吞地壓在他身上,兩人貼得緊密,她卻故意廝磨,卻偏偏不進入正題,“陛下還是不求饒嗎?真是有骨氣呢!”
骨氣?該死的骨氣,他已經開始後悔說什麽士可殺不可辱了,這是在床上,又不是在戰場上。求饒也不會有人嘲笑他。
祈縈見他死憋著不肯開口,從枕頭下取出一把匕首,在他的身上劃呀劃呀……匕首冷光鋒利,與她的紅衣相襯,倒是平添幾分詭異冷豔的媚~惑之氣。
他卻不由得緊張,“祈縈,你要做什麽?”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吻他吻得熱火朝天,一會兒又要殺他,他都被弄糊塗了。
“臣妾好心放了陛下,瞧把陛下給嚇得。”
唰唰……她割斷綁在他手腳上的繩子,見他一張臉黑如鍋底,她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把陛下給嚇壞了是不是?原來陛下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的。”
“小妖精,看朕怎麽收拾你!”從她手上取過匕首,他將她拉進懷中,吻如驟雨頓時讓她無力招架,他當然沒有她腹中還有一個小的,因此暗下也掌控著力道。
門外,紋竹開始打盹兒,如意夫人催促她回房去睡。“陛下留宿,這邊不必伺候了,你累了幾天,也該安穩的睡一覺了。”
紋竹應聲去了,卻感覺這位如意夫人好生熟悉。卻又說不出是哪裏熟悉,當時公主格外地向她打探這位如意夫人,到底是為什麽?
初元和值夜的太監換了,便也去睡了。
如意夫人見蕭雅爾從睦恩殿回來,悄悄潛入禦花園,縱身飛出雍慈宮,直奔蘭昭媛的睦恩殿。
早朝,耶珈夙一襲金黃地錦繡龍袍坐於寬大的龍椅上,背後的飛龍在天屏風金碧輝煌,更襯得他龍顏肅冷。
可他心裏卻是七葷八素,滿腦子都是祈縈昨晚上的旖旎之色,階下的大元帥竇震說了什麽,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陛下,陛下……”竇震叫了兩聲。
他卻還是不應。
其他大臣也開始竊竊私語,往日陛下在大殿上連一隻蒼蠅飛過都不肯放過,今兒怎麽走神了?
耶珈炎霆在下麵給初元打眼色,初元忙到龍椅旁來,“陛下,竇震元帥問,玖瀾王朝西北鄰國達斡爾族屢次挑釁,是戰,還是和?”
耶珈夙猛然驚醒過來,卻也並沒有太多神色變化,隻是無聲輕笑了一下,“達斡爾族?哼哼,他們敢挑釁玖瀾?五年前朕禦駕親征讓他們潰不成軍,他們如此挑釁必有隱情,元帥,朕命你查明真相。”
“陛下……”竇震不明白,這其中能有什麽隱情?他剛才長篇大論了一番,陛下真的聽到了嗎?
“你放心,朕會修書達斡爾族可汗,若他再敢挑釁,朕絕不客氣。退朝!”
“是。”
耶珈炎霆見他走出大殿,忙跟上去,“皇兄,你今兒是怎麽了?這麽重要的事,竟然也能走神?”
“朕也不想,可惜腦子裏有隻妖精禍亂,總也不能集中精神。”
見他不是往承乾宮,耶珈炎霆忙擋住他,“皇兄,這是又去哪?今兒可是大日子,皇兄怎麽忘了?皇兄可是答應過臣弟的。”
“朕要去看祈縈。”看不到她,他無法做任何事。“今兒是你的誕辰,朕沒忘,早就命初元去準備了,母後還說要為你賜婚呢,你中意誰,可要盡早說,免得娶個不如意的回去。”
耶珈炎霆對著他遠去的背影長歎了口氣,“皇兄,臣弟中意的是藍祈縈,你給的起嗎?”賜婚這一關是逃不過了,誰讓他是玖瀾的十一王爺呢!
他倒也想見見祈縈,娶妻是必須要娶的,他拿不定主意,倒不如讓祈縈去幫他選一個。於是,他小跑著追上耶珈夙,“皇兄,我隨你一道去雍慈宮,順便給母後請安。”
耶珈夙沒有拒絕他,也沒有乘坐肩輦,兄弟倆難得這樣散步,順便也可以聊聊天。“你可去看過三皇叔?”
“去看過,他很好。”
“綾延王呢?”
耶珈炎霆對著眼前的路皺了下眉,“……也很好。”
“朕聽說他總在畫畫,都畫了什麽?”
耶珈炎霆沒有隱瞞,“皇後的畫像。皇兄,你莫要再怪他,皇後傾城傾國,見者傾心也是難免的。”
“哼哼,你是在為他辯解,還是在為你自己辯解?讓他畫吧,至於你……朕聽說你王府裏那些侍妾都清理幹淨了,誰伺候你?”
耶珈炎霆之所以清理幹淨,是因為祈縈對他說過,枕邊人太多,傷人也傷己。“那些女人每日就知道勾心鬥角,臣弟受夠了。”
“三妻四妾都會引來爭端,更何況是一群女人呢!幸福本就難求,炎霆,你也該認真的去找你的幸福。若癡心不應,痛不欲生的隻會是你自己,你是朕僅剩的兄弟了,朕不希望你痛苦。”
耶珈炎霆心虛地應聲,“是。”
耶珈夙不給他想祈縈的時間,“達斡爾族的事你怎麽看?”
“臣弟聽聞達斡爾族曾經的可汗已經駕崩,新君是可汗的長子阿斯蘭,此人生性凶殘,野心勃勃,他登基不到三個月就屯兵數十萬,不過,達斡爾族臣民的反對之聲也日漸高漲,因此,他雖有重兵在手,卻收不齊糧草備戰。”
“哼哼,朕也聽說了這件事,朕也見過阿斯蘭,五年前,朕和他兵刃相向,將他挫敗,他定然是心裏積壓著火氣呢!”
“臣弟不明白,皇兄為何懷疑這其中另有隱情,還要竇震元帥去追查這種不可能存在的原因?”
“炎霆,你認為一個人的火氣能綿延五年而不衰嗎?阿斯蘭雖然凶殘,卻並不是個放不開的人,勝敗乃兵家常事,漸漸地也就淡忘了,若非有人從中挑撥,他是不會如此瘋狂屯兵挑釁的。”
“既然皇兄讓人去查,一定知道疑凶是誰了吧。”
“朕的確知道,但是,現在還不能說,也不能確定。隻怕達斡爾族這邊挑釁,還有一隻黃雀在後麵等著我們落敗呢!”
耶珈夙的話讓耶珈炎霆想不通,“黃雀?”皇兄剛剛在大殿上可是走神什麽都沒有聽到,怎麽想到了這麽多呢?還好當國君的不是他耶珈炎霆,不然他怎麽亡國的都不知道。
兄弟倆就這樣邊說邊聊地行到了通往雍慈宮的宮道上,抱著靖宸去給蕭雅爾請安的蘭昭媛千嬌百媚地迎麵擋住他們的路,“臣妾參見陛下,陛下回來之後也未曾去臣妾的睦恩殿,臣妾可是備了陛下最愛吃的糕點等著陛下呢!”
“一大早的抱著皇子招搖,你倒是雅興!晨風冷,別讓孩子著涼。”耶珈夙冷瞥她一眼,要繞過去。
耶珈炎霆卻忍不住湊到蘭昭媛近前逗弄靖宸,卻忍不住失笑,“皇兄,怎麽幾個月不見,靖宸變了模樣?他不是和你長得很像嗎?這哪還有一點像的地方?”
蘭昭媛輕笑,“王爺少見多怪,孩子大了總會變樣兒的。”
耶珈夙卻聽得不是滋味兒,靖宸就算再變樣,也脫不了他和祈縈的模樣呀。他忍不住湊上來,卻頓時變了臉色,“這不是朕的兒子!潘蘭,你好大的膽子,竟抱著一個不明孽種當朕的兒子?!你把朕的兒子怎麽樣了?”
耶珈炎霆也大驚,“皇兄,你確定這不是靖宸?”
“朕的親骨肉朕認得,這個孩子其貌不揚,和靖宸差了十萬八千裏,怎麽可能是朕的骨肉?朕和祈縈再生一個也生不出這樣的。”
潘蘭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地差點把懷中的孩子摔在了地上――這怎麽可能不是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