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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婚姻就是墳墓

  “飼養員呐~欺負人呐~他又來了~沒法活啊~”


  “什麽針呐~還有線啊~我不會呀~紮了手哇~”


  弘川一臉悲戚,死死地拽著弘辰的衣角,衝他拚命搖頭。


  不能走哇!


  上次就是他獨自承受了這一切,這次就算仍舊不能掙脫,也一定要拉到個墊背的!


  “我紮手了~他不管呐~冷冰冰的~大木頭啊~”


  弘辰一臉生無可戀。


  他趁著弘川緊盯著他的工夫,不知從哪兒掏出把匕首,一刀劃開衣角後拔腿就跑!

  弘川看著自己手裏的衣角:“!!!”


  這麽狠?!


  這都行?!


  他滿臉絕望。


  想追,追不上了;

  想喊,不敢喊呐!

  他能做什麽呢?


  他隻能提醒自己,哪怕心如死灰也不能去找司策申請外調啊!

  不然他就真的要去沙漠種樹了!

  做人要長記性!

  溫然把穿著線的針放下,自己心疼自己的捧著手指,嘟著嘴呼呼的吹氣。


  司策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放下手裏的平板電腦,起身去到她身前:“手給我。”


  溫然噙著淚花,可憐巴巴的把手遞向他。


  司策捧著她的手找了好半天,也沒瞧見她所謂的紮到手是紮到了哪兒。


  “哪兒疼?”他皺著眉毛看向了溫然。


  溫然嘟著嘴,動動五根手指:“都疼!”


  “全紮到了?”


  司策實在不能相信——


  從她拿起針到現在,隻過了三分鍾!

  這是什麽針法才能促使她三分鍾紮了五根手指頭?!

  迎著司策的目光,溫然扁著小嘴搖頭:“那倒沒有……我是心疼我寄幾,我這從沒沾過陽春水的爪,結婚之後竟然還要做針線活……”


  “所以說嘛,婚姻就墳墓,好好的飼養員,領了證就變了……”


  司策:“……”


  他就多餘管她!


  司策把她的手丟開:“繼續!”


  溫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飼養員!我都這樣說了,就不能喚起你的一丁點兒良知?!”


  司策索性坐到她身邊,打算親自教導她一下針線活該怎麽做。


  然而——


  “溫小然!”


  司策才挨著沙發就立即彈了起來!


  他咬著後槽牙,從自己的腿上拔下來了一根針。


  溫然的小臉兒皺成一團,還倒吸了口涼氣:“嘶——哎呦哎呦……”


  看到她這反應,司策頗感欣慰。


  小丫頭這是心疼他了啊。


  然而心疼他的小丫頭並沒有按他所想那般湊過來看看他的傷,而是縮著肩膀、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司策皺眉:“你幹什麽呢?”


  他被紮,她一副疼得要死的表情是要幹什麽?

  溫然死死地盯著他手裏的針:“看著就好疼!”


  “……”


  司策把針丟到茶幾上,一指她:“東西放下,你,回房間去!”


  溫然的眼睛瞪得圓碌碌的:“你是打算禁我的足嗎?”


  “對!”


  “回去呆著!”


  “哪都不許去!”


  司策被她氣得不輕,又怕她在這兒亂丟了針再傷到了,索性把她趕回房間去,留他自己在這兒收拾戰場。


  “好噠!”


  結果,溫然滿臉雀躍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小跑著就回了客房。


  司策僵在原地:“……”


  是他錯了。


  關她禁閉?


  不存在的。


  她自己能和自己玩二年!


  司策頭痛欲裂!


  他擰著眉頭把才被溫然拿出來的幾隻襪子撿起來放回到行李箱裏,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沙發。


  嗯,沒有針。


  或者說,她就隻拿出了那一根針,好死不死的紮在了他的身上。


  司策揉著額角坐回到沙發上,鬱悶的灌了一大口水。


  簡直要命!


  司策冷靜了五分鍾,餘光瞥到了靠在門邊悲悲戚戚的弘川。


  他皺眉:“杵著幹什麽?替我去買幾件衣服。”


  弘川立即站直了身體,中氣十足的應下:“是!”


  這絕對不是殃及池魚,這明明是爺他良心發現放他走啊!


  是老板的愛!


  房間安靜了。


  司策揉了揉額角,瞥了眼一旁的行李箱,笑了。


  能讓她把這麽多襪子塞進行李箱,也算不容易了。


  做人要知足。


  他得想開點。


  司策安慰過自己,起身去找溫然。


  他才推開門,看到房間裏溫然的模樣後立即就把房門又關上了。


  嗯……那是他媳婦,是他一口飯一口飯喂大的,是他慣出來的,是他沒把崽崽帶好,都是他的鍋。


  不能打她,不能打死她,絕對不能打死她!


  司策如釋重負般的吐出口氣,又一次推開了房門。


  溫然趴在兔兔的肚子上,嘴裏叼著根長長長長的吸管,吸管的另一端搭在床頭櫃上的杯子裏。


  這樣……她就既不用拿杯子,也不用委屈自己湊到床邊去了。


  兔兔的下巴被她用來墊手機了,角度剛剛好,放得也很穩,不知道這是她多少次積累下來的經驗。


  那舒服的模樣,完全沒看出來她有丁點兒的愧疚!

  連著聽到兩聲門響,溫然很識相的從兔兔的肚子上爬了起來,朝司策伸出雙手:“飼養員,你還疼不?”


  司策瞥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溫然甩出一擊彩虹屁:“我覺得飼養員那麽厲害那麽強壯,區區一根針怎麽可能讓你難受!”


  司策瞬間心平氣和甚至還覺得是自己沒事兒找事兒,嚇著她了。


  他按著溫然的頭揉了兩下:“累了沒有?”


  溫然點頭:“累了!”


  司策把緊挨著自己手表的小皮筋拿下來,把她的長發攏起紮好,這才說:

  “溫晟已經到了,他們也在這家酒店,你不想見他的話就盡量在房間裏別出來,明天經濟峰會開始後他就顧不上你了。”


  “好噠。”溫然點著頭,馬尾辮在腦後搖啊搖。


  司策沒走,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溫然仰著頭和他對視,看著看著……就斷電了。


  她的小腦袋不受控製的往前倒去,直勾勾的砸向司策的方向。


  他一把把她抱住,無奈低笑:“我長得像催眠藥?”


  溫然打著哈欠,眼淚都擠出來了:“飼養員,我錯了,好困,要睡覺。”


  她聲音軟軟的,臉貼著他的小腹,磨蹭著和他鬧。


  司策捏著她的下巴輕搖兩下:“確定要睡覺?不吃飯?”


  溫然扁著小嘴哭唧唧:“吃飯哪有睡覺香?不睡飽了哪有力氣吃飯!”


  司策:“……你也不怕餓醒了。”


  要不……還是把營養液提上日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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