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人是真的有病
溫然沒去上課,直接進了自己的畫室。
畫室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完全不像是十來天沒人來過的模樣。
溫然有些納悶兒,不知道這是誰來收拾的。
唔……可能是鵬鵬師兄吧?
她倒是沒多想,從小冰箱裏拿了瓶果汁便在畫架前坐下,鋪開了一張畫紙。
飼養員要用她的畫做衣服,這個……還真不能應付!
必須得好好畫!
溫然一邊思考著一邊準備顏料,等填滿了顏料盒,她也想好該畫什麽了。
畫室裏有些悶,溫然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發暈。
她甩了甩頭,又喝了一大口果汁。
清涼的果汁讓她舒服了些,她又拿起了畫筆。
筆尖還未觸碰到畫布,她就聽到了一聲門響。
她皺了下眉毛,疑惑的轉頭看去。
這間畫室理論上講隻有她的學生卡刷得開,會是誰?
陽光灑進畫室,勾勒出坐在畫架前的小姑娘的輪廓。
她穿著長裙和柔軟寬鬆的薄毛衣,長發披散在身後,手裏還拿著畫筆,格外的美。
門邊的人看得有些癡了。
溫然輕皺著眉毛,問:“白學長,你怎麽進得來我的畫室?”
門邊的人,是白濟同。
他回過神來,看著小臉兒上帶著一絲慍怒的溫然,輕笑著走了進來:
“例行打掃而已,你好些天沒有來學校了,我想著給你打掃一下畫室。”
溫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尤其是在她看到了自己手邊那喝了一半的果汁的時候。
看到她眼底的戒備,白濟同眸光微寒,順手關上了房門。
“小學妹,你怎麽了?”
他朝著溫然走了過去。
溫然眉頭緊鎖,伸手抓向自己的手機。
她的手機隨手擱在沙發上,離得有些遠。
她還沒碰到手機,手已經被白濟同握住了。
“小學妹,別用這麽害怕的眼神看著我啊。”
白濟同的臉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笑得溫然心慌意亂。
他在溫然麵前蹲下,一手抓著溫然的手腕,另一隻手輕輕劃過溫然的臉蛋。
他的手冷得厲害,被他觸碰,讓溫然格外難受。
“開學那天看到你,我就喜歡你。”白濟同的笑與往昔每一天都一樣,隻是他眼中的占有欲終於撥開濃霧顯現出來。
“一見鍾情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他緊盯著溫然的眼睛問。
溫然咬緊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見色起意。”
“你這麽想,真讓我傷心。”白濟同輕歎了口氣。
他突然捏住了溫然的臉,整個人就像是頭暴怒的獅子:“但是你的身邊為什麽有那麽多男人,嗯?”
“你還有男朋友?”
“還跟司瑾天天膩在一起?”
“哦對,你還有個哥哥,他還在清理你的畫?”
“你能和那麽多男人糾纏不清,為什麽總是對我敬而遠之?!”
溫然看著他,眼中的懼意更濃。
這人……絕對有病!
偏執狂還是病嬌大佬??
她是分不清了,隻知道她現在狀況很不好!
溫然皺著眉毛,看著他很認真的說:“你不要動我啊,我、我……我哥就在學校裏!他等一會兒要來找我的!”
“我怎麽舍得動你呢?”白濟同突然又溫和下來了。
他鬆開捏著溫然臉蛋的手,用手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蛋:“乖,別怕……是不是有些頭暈?睡吧,睡一覺醒來,你就隻屬於我了。”
溫然急促的呼吸著,大口大口喘著氣,希望能以此讓自己清醒一些。
嗚……
飼養員呐!
有人欺負你的魚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溫然的腦中想到的不是距離她最近的陳鵬鵬和溫幸,而是司策。
隻有司策。
白濟同一把接住軟軟倒下的溫然,揉了揉她的發絲,露出個病態至極的笑。
他把她抱了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便一個人回來了,手上戴著一副白手套,還提著個大大的袋子。
他把溫然冰箱裏的東西全部換掉,小心翼翼,連標簽的方向都沒有錯。
整理好了一切,他把溫然的手機靜音後放回原處便離開了。
溫幸看著煥然一新的塗鴉牆,滿意的笑了。
哎!
終於搞定了!
不枉費他這一夜苦熬!
他摸了摸褲兜,裏邊裝著溫然給他的進門條。
心滿意足的收拾好東西,他飛奔著出了校門,去到酒店以最快的速度洗好了澡,換上身嶄新的衣服。
對著鏡子瞧一瞧——
嗯,他果然是最帥的那個哥哥!
神清氣爽的去到藝術學院,保安大叔檢查了一下進門條之後還是問了一句:“你要去找誰?”
溫幸雙眼放光:“溫然!我是她哥哥!親哥哥!”
保安大叔撲哧一聲就笑了,一指樓上:“905畫室,你自己去找吧。”
“好嘞!謝謝叔!”
溫幸腳步飛快,走路帶風。
然而,他卻吃了個閉門羹。
想要打溫然的電話,他卻發現自己連溫然的手機號碼都沒有!
左右權衡之下,他沒問溫晟,反倒是給司策打了個電話。
嗯……這是兄長之間的較量!不能讓溫晟覺得自己先落了下風!
“喂,司策啊,你把然然的電話號碼給我下唄?”溫幸盡可能用溫和的語氣說著話。
司策略有些疑惑:“嗯?你不是在學校?”
“是啊!我來畫室找然然啊,敲門她不應……哎?你怎麽知道我在學校?”
司策無奈搖頭。
他不僅知道他在學校,就連溫幸給溫然清理畫作用的藥水都是他安排人給他的。
不過……溫然會不在畫室?
她的那間畫室司策是知道的,有沙發也有洗手間,她能跑到哪兒去?
司策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直接把電話給溫然打了過去。
“嘟……嘟……嘟嘟嘟……”
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溫然都沒有接起。
司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弘辰,把然然手機的定位打開,弘川備車,去學校。”
一個電話沒打通,他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溫然是絕對不可能亂跑的,也絕對不可能不接他的電話。
司策麵如寒霜,一麵往外趕,一麵又給溫幸撥了電話回去。
而此刻,就在距離溫幸不遠處的畫室裏,溫然被塞進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裏還墊了毯子,生怕會傷到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