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誰教導無方?!
門外的人不少,溫然都沒見過。
不過他們臉上個個兒掛著笑臉,尤其是為首的那位,笑得特別慈祥。
由此可見——
應該是校領導們了!
完料完料,這要是被他們看到雍泉拉著自己的手嗷嗷哭……
溫然緊張得抿緊了唇,瞄向雍泉。
然後她的眼睛就瞪圓了!
雍泉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麵帶微笑眉心卻微皺著,一副平易近人卻又憂國憂民的大師風範。
溫然:“……”
這個臉變得,是不是過於快了!
還有!
獅虎您老剛才吃排骨搞出來的那一堆骨頭跑哪兒去了?!這個桌麵是不是過於幹淨了!!!
校長走進來,滿麵笑容的躬身朝雍泉行禮:“雍老您好,實在抱歉,我今天上午有個會實在推不掉,來晚了,您別見怪!”
他一麵說話一麵往這邊走,走近了他終於看到夾在雍泉和陳鵬鵬中間的溫然。
對於校長來說,溫然,就是雍泉和陳鵬鵬中間的那個……“和”,也可以是頓號。
他狐疑的瞥了眼溫然,到底還是沒有直接問出來她是誰,仍舊看著雍泉笑著說:
“雍老,您可能不記得我了。學生林尚,我是左堯左先生的學生,家師與您很熟,我經常聽家師提起您。”
“噗……”
溫然一聽到他提起的人,直接把一口水噴到了陳鵬鵬身上。
桌子旁的一群人全部都看向了溫然,還有林尚。
“咳咳咳……對不起。”溫然咳嗽得紅了小臉兒,趕緊站起來開溜,“我去整理一下!”
陳鵬鵬不放心她,借著去換衣服做由頭,把位子讓給林尚,自己和溫然一起走了。
頂著一眾師兄弟怨恨的目光,陳鵬鵬的腰板挺得倍兒直。
離開飯店,陳鵬鵬這才低聲問溫然:“然然,怎麽了?你認識他?”
溫然搖頭:“不認識,這才是問題!”
陳鵬鵬:“???”
溫然很無辜的攤了攤手:“鵬鵬師兄你懂的,我師父多。”
陳鵬鵬愣了片刻,領悟到溫然的意思後,他瞬間就緊張了:“林尚也是你師兄?!”
不會吧不會吧!
他以為自己在雲大可以獨占溫然的啊!
不能再多出來一個人了吧!
雲大裏隻能有一個溫然的師兄!就是他!!
溫然搖著頭:“不,問題就是,我不認識他,而且還是完全沒聽說過的那種。”
陳鵬鵬瞬間放下心來:“不認識就好,不認識就好,寶貝你嚇死師兄了!來,讓師兄抱抱,安撫一下師兄這……”
“哎,你這孩子你跑什麽?別累著自己!!!”
溫然挪出去幾步,躲開了陳鵬鵬的油膩擁抱就放緩了步子。
她歪著頭,回頭瞧了一眼飯店的方向。
陳鵬鵬追上來,問她:“怎麽了然然?”
溫然撇了撇嘴,笑得意味深長:“咱們這校長,是個能人啊!”
陳鵬鵬雙手插兜,有些不屑的模樣:“他?能不能的另說,不過他嶽父在聯合國有點兒關係。”
溫然:“……”
也對,沒有一個粗實的大腿,也不敢這麽碰瓷套關係不是?
飯店的包間裏,林尚已經得知了那個“頓號”的真實身份。
聽說溫然是雲大的學生,林尚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他點頭哈腰的向雍泉賠不是:“對不起啊雍老,我替那學生向您道歉,是我們教導無方,實在是太過於失禮了!”
雍泉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就是嗆著了麽?!
怎麽就失禮了!
還有!
什麽教導無方?!
誰教導無方?!
他這麽優秀的一個老師怎麽可能教導無方???
雍泉的臉沉了下來,他清了清嗓子,說:“我老了,就喜歡小娃娃們在我旁邊轉悠,看著就舒坦。”
“今天這孩子就特別好,有靈氣有才氣,她的畫我瞧見了,比這些——”
雍泉的手指在桌邊的那些徒弟們的臉上一一劃過,繼續說:“她一幅畫,比我這些劣徒的所有畫加起來還要有分量!”
林尚隻當雍泉是息事寧人,卻不想,雍泉這話說完,那些書畫大家們個個兒用力點頭稱是:
“對對對,這孩子太優秀了!”
“別說我二十歲的時候,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比不了!”
林尚一臉懵逼:“……”
這是個什麽套路?
說好的文人相輕呢?
他們為什麽要吹捧一個小丫頭?
雍泉靠在椅背上,心滿意足的感歎著:“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優秀先生才能教出來這麽厲害的學生啊!!!”
林尚眼前一亮,一指身旁的空位:“雍老,這一屆美術係的學生,是陳教授親自帶的!”
雍泉瞥了他一眼:“這孩子今年才剛剛入學,陳鵬鵬能教她幾天?”
林尚笑得燦爛:“陳教授是您的學生,自然技藝高超!教學生也是如此吧?”
門縫外,溫然抬頭看向陳鵬鵬,小聲說:“鵬鵬師兄,我信了——林校長的嶽父在聯合國的關係一定賊硬!”
要不然按照他的這個聊天方式,不可能當上校長啊!
陳鵬鵬強忍著笑出聲的衝動,繼續和溫然一起扒門縫。
門裏,雍泉一錘定音:“陳鵬鵬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他教溫然?溫然教他還差不多!”
門外,溫然連連搖頭,小聲叨叨:“教不了教不了……”
門裏,林尚越來越懵逼了。
門外,溫然趴門縫趴累了。
她伸手戳了戳陳鵬鵬的肩膀:“鵬鵬師兄,那我先回畫室睡午覺咯?”
陳鵬鵬低頭看她:“這就要回去?下午的會兩點開始。”
溫然點著頭:“我先回去了,你們忙著吧。”
她實在是不想聽校長那總是會拍歪了的馬屁了!
還是回去睡個覺,歇一會兒比較靠譜!
溫然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去。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司策的懷裏了。
溫然愣了三秒鍾,然後磨蹭兩下,問他:“飼養員,你什麽時候來的呀?”
司策揉捏著她的小臉兒:“陳鵬鵬說你下午一直沒去會議室,我就來接你了。”
溫然“唔”了一聲,隨口問道:“那白濟同呢?他最後是怎麽處理的?”
“送醫院,強製治療。”司策輕揉著她的頭頂,“別怕,這次他連跑出去跳樓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