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給我拿下手機,我要告狀
被左堯道破真相,司策的耳尖兒開始泛紅。
雖事出無奈,但畢竟有偷香的嫌疑……
被溫然知道了,結果恐怕不會太美好。
溫然震驚的看著司策,滿眼不可置信:“你偷偷喂我吃了這麽苦的藥?你不怕苦死魚嗎?”
司策:“……”
萬幸。
想多了不可怕,她沒反應過來藥是怎麽喂下的就比什麽都好。
他清了清嗓子,看著溫然表情嚴肅,第N次重複:“乖,把藥吃了。”
溫然直接拉起被子,把眼睛都蒙住了。
左堯擰著眉頭,片刻後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意味深長的看了司策一眼,轉身走了。
他隻說:“藥必須得吃,怎麽喂……司策你自己想吧。”
老人家走得義無反顧,生怕自己會礙事。
房門關嚴了,司策伸手拉下溫然的被子。
“乖,然然,別悶壞了。”
溫然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不想吃。”
司策點了下頭:“好。”
說著,他把手裏的藥丸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溫然:“???”
下一秒,她的視線就被眼前放大的人臉占滿了。
唇上的溫熱讓她瞬間遺忘了所有,大腦一片空白。
苦澀的味道似乎都因為他輕柔的吻而消減了不少。
“來,喝點兒水。”
司策托著她的後頸把她扶了起來,硬喂了口水給她。
溫然茫然無措,整條魚都不好了。
這人……
這幾天的藥……
該不會都是這麽喂的吧!
她看著司策,見他慢條斯理的喝著水,一時間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眼巴巴的看著司策,臉蛋漸漸開始泛紅。
“那個……你……”
溫然嘟起嘴,琢磨了好半天,說出了兩個字:“流氓。”
司策放下水杯,臉上沒半點兒多餘表情。
“我合法。”
溫然:“……”
“離婚!”
“我要離婚!!”
小鹹魚生氣了!
這麽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可還行?!
司策低笑著看著她:“哦?你確定?”
他沒說別的,卻好像什麽都說了。
離婚?
行啊!
以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想指望他可是不行了!
溫然:“……”
“嗚……”
“日子沒得過了!”
“你這就是威脅!”
“我已經這麽難受了,你竟然還欺負我!”
溫然哭唧唧的小聲撒潑,眼淚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她在枕邊摸索著,找了半天,沒找到。
“手機。”
她朝司策伸出手。
司策反問:“要手機幹什麽?”
“要告狀!”溫然理直氣壯。
司策輕拍了下她的手掌:“你要告狀還得找我拿手機?溫小然,你怎麽想的?”
溫小然扁著嘴,眼巴巴的看著他:“不找你要找誰要?”
理直氣壯的語氣,是他熟悉的小鹹魚了。
司策握住她的指尖,嘴角噙著笑說:“你可想好了,確定要告訴我媽你是因為不吃藥被強迫了才要告狀的?”
溫然挪了挪身子,歪著頭看他。
司策捏了下她的臉蛋:“乖,再睡一會兒,或者我給你拿些東西吃,告狀什麽的太費精力,不適合你。”
溫然睜著眼睛,問他:“那個……我媽情況怎麽樣了?”
司策沒問她為何改口喊了柳姿媽媽,他就像根本就沒發現這稱呼間的變化一般,一切都如之前那般自然。
“沒什麽大問題,左老也去看了一下,好好養著就可以了。”
他回答著她的問話,順勢還揉了揉她的頭:“乖,別想這些了,你先顧好自己。”
溫然側臥著,身體蜷成小小的一團。
“睡得太多了,睡不著了。”
她看著司策,臉頰微微泛紅。
“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伸出手,白嫩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臉,“好滄桑,老了一輪似的。”
司策:“……”
他這是……被她嫌棄了???
溫然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腕,卻被司策躲過去了。
“別管我,我沒事。”
他把她的小手塞回到被子裏,“歇著,別動腦。”
溫然小聲嘟囔:“平時吵吵著讓我多動動,現在反倒是不讓人挪動了。”
她順勢勾住他的手指:“那你抱抱我,再陪我睡會兒。”
“不是才說過睡不著?”司策說著話,卻已經解開了外套衣扣。
溫然往旁邊滾了半圈兒,“萬一你抱著我我就能睡著了呢?”
司策上床把她擁進懷裏,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問:“想讓我睡會兒?”
溫然的臉更紅了。
的確是。
看他這憔悴的模樣就知道,自己不舒服的這幾天,他也一定沒有好好休息。
心口有些悶悶的疼,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溫然直接把臉埋進他的臂彎,悶聲說:“你的話怎麽那麽多啊,誰管你是不是累了。”
“嘖。”
司策笑了。
他把她擁進懷裏,輕聲說:“真懂事。”
被她關心掛念的感覺,格外好。
溫然在家足足養了一周才好些,見她麵色終於恢複了紅潤,司策的心也放了下來。
“哎呦~”
“飼養員~”
“我發現我的腿不好使了,沒力氣,走不了路了!”
“那啥,你要不把輪椅給我……”
“溫小然,你這次真的是躺太久!再不走走路,你的腿就可以當擺設了!”
溫然靠著牆,看著司策,委屈巴巴。
那也不是她想躺著的嘛!
她這次真的是迫不得已!
至少前三天是!
司策頭疼的按了按眉心,點著她的鼻尖兒說:“左老四天前就說你可以適當的走一走路了,你自己賴著裝病不肯走,現在知道難受了?”
左堯四天前就下了診斷——
溫然養得差不多了,讓他沒事兒遛遛娃。
結果左堯前腳剛走,熊孩子便咬死了自己還是很難受不肯走,愣是賴著他又抱了四天。
別問,問就是她也是學醫的,她更懂自己的身體狀況。
司策被她那天突然暈倒嚇得不輕,也不敢真的強迫她。
喏,放縱的結果就是現在。
溫然靠著牆,大有要原地坐一會兒的打算。
司策抄著她的腋下強迫她站直了,說:“必須自己走路,你總不想我抱著你去見你媽媽吧?”
溫然:“……就,也不是不行對不對……”
“溫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