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霧月山開工與尋找煤礦
離皇城稍遠了些石磚路也沒了，地麵變成了土路，馬車跑過帶起衝天的煙塵。
周圍的來往的人穿的衣服也變得破舊，酒肆樓台變得低矮。這已經到了外城，距離內城不過數裏之路狀態便截然不同，就仿佛方才看到的繁華如鏡中水月一般。
天子腳下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其他的郡縣了，在伏習的記憶中他曾經東巡過，巡視的都是遠離災河靠近京城的富庶區域，那裏的狀況其實也沒好到那裏去。放下簾子贏柯歎了口氣，“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隊伍駛出了京城，沿著尺道像不遠處的山中而去，羲和京城坐落於一條山脈之下。這條山脈是十萬大山的一條支脈，山勢崎嶇，易守難攻。
霧月山是其中的一座小山頭，地勢相對平緩，景色優美曆來都是皇家的避暑之地。有不少任皇帝都曾經在這裏修建過行宮，贏柯的便宜父皇也曾經要在這裏修建一座清涼宮。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擱置了，留下了一些地基荒廢至今，如今倒也給了贏柯一個重修的理由。
到了曾經未完成的清涼宮舊址時另一個隊伍已經等候多時了，為首的正是工部尚書雷工陽。見到皇帝的馬車隊伍已經到了雷工陽領著工匠隊伍走到禦駕之前躬身一禮道：“參見陛下。”
贏柯下了馬車抬了抬手：“都免禮平身吧。”
眾人起身，雷工陽走到了贏柯身前道：“陛下，工部餘閑的所有工匠及力工都在此，請問陛下關於行宮的圖紙可差人畫好了？我好交於工匠們傳閱商議。”
贏柯道：“圖紙的事情暫時不急，你先讓他們把那些都清理出來。”
順著贏柯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正是那片清涼宮的舊址，不覺有些奇怪問道：“陛下，清涼宮的地基已打下，若是拆掉重建恐要浪費很多時間。”
“不用重建，覆土填平即可，有問題嗎？填平，鋪上石磚，再在外麵立起一圈木牆，可以嗎？”
“當然可以。”雷工陽麵色古怪，心裏早是百思不得其解了，這皇帝陛下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啊？
“那就開始吧。”
雷工陽應是，將贏柯的命令轉達了下去，工匠力工們雖然也不知道贏柯到底想幹什麽但是皇帝說話他們哪敢說個不字，很快原本平靜的霧月山變得熱鬧了起來。
。。。。。。
時至大日，也就是正午之時填平的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原本的清涼宮地基已經被土石覆蓋高出了地麵一層。
贏柯坐在了搭好的帳篷之中看著奏折，雷工陽走了過來道：“陛下，覆土填平已經完成，木牆還需幾個日時。陛下可要回宮歇息，明日再來？”
收起奏折贏柯對雷工陽招招手將一塊竹板遞給了他，雷工陽接過一看，竹板上麵有一塊黑色的石頭樣的東西。
“見過類似的東西嗎？”
搖搖頭，雷工陽道：“未曾見過。”
“這種石頭質軟，黑色，遇火可以燃燒，確定沒見過嗎？”贏柯又補充了一下，他想用全知之眼掃描一下周圍的煤礦但是所需要的能量太高了，足足有500納。
他在伏習的記憶之中並沒有找到類似的煤炭。冬天取暖都是用的一種油木，這種木頭耐燒，煙小。因為數量較少所以價格昂貴，除了皇室以及富商權貴外平常百姓根本用不起。
但是如果用這種油木充當燃料的話就算他是皇帝也沒有那麽多錢燒的。
這邊雷工陽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他確實沒有見過。
贏柯有些失望將竹板傳給周圍的侍衛大臣們，他們也是不知道，這讓贏柯心裏打起了鼓，難道真的還沒應用還是神古大陸根本就沒有煤炭這種礦物。
他還是沒有放棄吩咐將竹板送到工匠力工之間，並承諾誰能提供線索賞錢十吊，高米三斤。這已經是相當豐厚的賞賜了，對一個尋常百姓家來說一吊錢就夠吃一個月的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很快便陸續有人說自己見過這種石頭，不過這些人在贏柯詳細問了一些細節之後他便知道不對。
一連來了八個人說的都不是煤甚至還有一些壓根就是來碰運氣的。
“那石頭燒完之後是什麽樣子？”贏柯問。
“額，那石頭我們都是用來當引火之物，敲擊會有火星即使是雨天潮濕之時也能使用，非常方便。”
“下去吧。”贏柯已經不想多說了，這人說的多半是硝石之類的東西了。
那立工也不敢多說馬上退了下去。
捏了捏眉心贏柯問道:“還有嗎？”
未等雷工陽說話帳篷外便傳來一些響動，很快一個穿著短打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個麵容滄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兩個人一到帳篷裏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草民，李二，李知，見過陛下。”
“平身吧。”贏柯擺擺手，語氣有些平淡，已經對找到煤礦不抱什麽希望了。實在不行就先用木材燒著吧，好消息是，木材有的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那個年輕男子李知道:“陛下，竹板上的那種石頭我們曾經看過。”
“哦，在哪裏？”贏柯半躺在椅子上興致缺缺。
“在虎牙山上，我每年都會到上麵砍柴有一次下雨進了一個山洞中躲雨，在洞裏見到過這種黑色的石頭。岩壁上也鑲嵌著這種石頭，我把這些石頭收集起來圍成個火台在上麵生火。沒想到柴火燒到一半那石頭竟然自己燃燒了起來，火焰比柴火旺多了。”
贏柯聽到李知這麽說，眼前一亮馬上坐了起來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草民萬不敢蒙騙皇上。”
贏柯的眼前馬上就投射出了虎牙山的具體位置，位於霧月山的東麵十公裏附近。
他馬上道:“你們兩個可還知道那個山洞在哪裏？”
“知道知道。”
“好，你們帶路，這就去看一下若是真的話，賞賜不會少你們的。”
“謝陛下！”兩人聽後喜不自勝。
……
山路多崎嶇，霧月山因為是曆來皇家避暑之地所以山道修建的寬闊平坦。但是其他山頭比如虎牙山就是荒無人煙之地，除了山中獵戶或者樵夫沒人會上去。
到了山腳下馬車便無法上去了，贏柯索性直接下來走路。這可把雷工陽嚇個夠嗆，忙道:“陛下，可差人用轎子抬您入山，這山路不好走，恐傷了您身體。”
贏柯滿腦子就想著煤礦了擺擺手:“朕又不殘疾，區區幾裏山路算得了什麽？趕緊上去吧。”
上山之後沒多久贏柯便覺得或許雷工陽的話也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