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簽合約
沈淺想也沒想就開口:「不就一千塊錢嘛?又不是還不起你,是不是給你你就不再找我麻煩了?」
真是,這麼大一個沈氏,他居然為了一千塊錢,為難林氏,有錢人都這麼小氣?
再說,即使她真把他睡了,那也是她的損失好不好。
蘇瑾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敢這麼囂張地說話,連站在門外的方亦城都暗自替沈淺捏了把汗,然而蘇瑾不僅沒有沉臉,反倒是站起身來:「有意思。」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沈淺身邊,知道他是為了嫖、資,沈淺也不怕了,目光與他交接著,絲毫不躲。
蘇瑾抬手捏住她的精緻的下巴,這下才借著客廳里的明亮的燈光,看清她精緻乖巧的臉,鼻子嬌挺,眉毛不濃不淡是,尤其是那雙漆黑髮亮的眼,此刻正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著。
多久沒有人敢這樣與他對視了?好像要追溯到他寄人籬下的那段日子了。
那長而卷的睫毛無意識地撲閃,似羽毛在他心間掃動,他忽然想要逗她,唇角貼近她的潔白晶瑩的耳朵:「誰說是一千的?」
沈淺一把推開他,防備著:「你別想耍賴,欠條上明明是一千。」
蘇瑾呵呵兩聲,倪她一眼說:「既然是嫖資,那不應該由被嫖的人定嗎?」
沈淺嘴角翕合幾下,看著他的背影,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
好吧,昨晚喝多了,她認栽。
蘇瑾又回到了沙發上,一雙大長腿自然垂落在沙發邊上,竟是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靜默一瞬,沈淺在心裡怒罵了他一句,視死如歸地看著他:「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萬!」蘇瑾毫不猶豫道。
「什麼。」沈淺幾乎是吼出來的:「一百萬,當紅的男公……」最後一個關字在蘇瑾漸深的眸色中愣是被她及時止住。
「男什麼?」
男公關,還能是男什麼,不過沈淺當然不敢這麼說,奈於某人淫威下,無奈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搶人的嗎?一……睡一晚就要一百萬?」
「是。」蘇瑾甩給她一個字。
沈淺一時沒反應過來,對著他嗯了一聲。
「我就是搶人的!」蘇瑾解釋道,下巴向上微微斜著看她,那樣子就好像無聲地說:「老子就是搶人的,你敢拿我咋滴?」
好吧,沈淺暫時也不敢咋滴,畢竟他只是為了嫖資過來,已是她最大的幸運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個小保姆,你讓我上哪裡去弄一百萬還給你。」
言下之意,反正老子也沒錢,你能拿我咋辦吧?
蘇瑾看她一臉無害的樣子,覺得有趣,難得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耍無奈,從昨天到現在,這個女人一直讓他產生濃厚的興趣。
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他仔細想了想,一時卻什麼也想不出來。
算了,那就帶回去慢慢探。
如此想著,他已經站了起來,側目掃她一眼,邊往外走邊說:「明天之前搬過來,還債!」
沈淺一頭汗水,伸著脖子反駁:「你等等,我還沒同意呢.……」
蘇瑾頭也不回:「不需要你同意。」
門已經被外面的人打開,四五個黑衣人筆挺地站在他身邊,他低頭吩咐著什麼,那幾人恭敬整齊地答是。
蘇瑾消失在她視線里。
她就這麼被睡了,而且還要到他身邊去還債?
這都是什麼世道!
、、
沈淺是在第二天早上正式搬進蘇瑾的別墅的,別墅很大,裝修簡單而不失莊重,一看就是蘇瑾的風格。
她因還「嫖資」住進來,自然不能隨意,不過從小她也在廚房裡呆慣了,現在跟著保姆王姨在廚房裡做飯做菜,倒也是興趣所然。
沈淺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蘇瑾還是沒有回來。
保姆進房間休息了,客廳里只剩下一盞明晃晃的燈照著,不一會兒,沈淺便受不住打了兩個哈欠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蘇瑾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沈淺,暖黃的燈打在她的身上,竟讓他驀然駐足在門外。
她是往右側躺的,這個動作像極了某人小時候。
可是,名字都不一樣,她不可能是她。
也不知道是有人給他守門的場景太過溫暖,還是因為她跟某人同一個姓氏,他竟覺得心裡有些暖。
剛從酒局下來,他喝得半醉,本想著就在魅力皇朝過夜了,方亦城卻提醒他沈淺已經搬過來了。
半分鐘后,蘇瑾關上門,信步走過去,埋頭看她。
許是問到了他身上的刺鼻的酒氣,沈淺砸吧著嘴,手往前一伸,一瞬間,手心越過蘇瑾英挺的鼻樑,然後毫無知覺地翻了身。
他竟被她偷襲了。
蘇瑾眼底閃過一絲驚異,微怒,卻又轉瞬即逝。
他一把把她攔腰抱起來,上了樓。
本想放她好好睡覺的,可是她竟然讓他情緒極易變化。
他好心好意抱她回房,她卻一直在躲他的酒氣。
「我讓你躲個夠!」
話閉,他已經欺身而上,照著她嬌嫩的唇狠狠吻了上去,他故意和她置氣,把嘴裡的酒氣全部渡進她口腔里去,霎時間沈淺躲也躲不掉,沉在夢裡又醒不過來,於是伸手去推他。
那小手剛好觸碰在蘇瑾……
蘇瑾瞪眼看她,她卻只留給他兩道緊鎖的眉。
他也不忍了,用最快的時間脫掉兩人的衣服,趴在她身上。
偌大的屋裡,他帶著幾分醉意,慵懶、性感、霸道地不知疲倦地動。
這個女人,總是讓他覺得熟悉,不生厭,這幾年從未有過一個女人,能讓他這樣。
第二天一早,沈淺帶著全身酸軟醒來,屋裡一個人都沒有,而她昨天為了等他是睡在客廳的,那麼?
還不等她想,目光所及之處,她掃到了床頭柜上面的文件夾。
往外挪了挪,她拿起來翻看。
「關於一百萬『嫖資』的條約」,這個標題讓她瞬間瞪大了雙眼,嘴也向上翹著。
越往下看,臉色越發難看。
「合約期內,隨叫隨到,不論何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