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自測水晶球
“你想買什麽？”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雜物堆裏傳了出來。
隨即，一個佝僂著身軀，彎腰駝背的怪老頭從一堆箱子後麵轉了出來，揚起腦袋，翻著白眼冷冷地看著安內姆。
稀疏焦黃的頭發，三角眼，肉頭鼻，再加上那高高聳起的駝背……這樣的相貌還真令人無法直視啊！
不過，安內姆也不敢對這個醜陋的怪老頭太過輕視，畢竟能在紐芬蘭城開設魔法屋的，大部分都是浮空城上淘汰下來的奧術學徒。他們成不了奧術師，要麽黯然返回地方做名學者，過著與普通人一般無二的生活；要麽繼續留在這裏，成為奧術工匠或經營與奧術有關的物品……
所以，別看此人貌不起眼，卻極可能是一位已經在奧術領域堅守了數十年的老前輩！
不說別的，單憑這份毅力和堅持就足以令人肅然起敬了。
“我想買一個能夠自測身體的水晶球……”安內姆一邊掃視著貨架上的商品，一邊說出了此來的主要目的。
“那邊……貨架第二排右數第三個就是……”怪老頭隨手一指，就不再搭理安內姆，而是自顧自的忙碌了起來。
安內姆依言來到牆邊，在第二排的貨架上麵果然找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瑪瑙水晶球。隻是上麵落滿了灰塵，灰撲撲的毫不起眼，讓人禁不住懷疑它是否還能擁有原本的功效。
“它怎麽使用？”安內姆用嘴吹了吹，灰塵蕩起，頓時被迷住了眼睛，嗆得他一陣咳嗽。
“不需要啟動咒語，使用時在上麵滴一滴血，然後用手撫摸水晶球，向裏麵灌入精神力就行……”怪老頭飄忽的聲音從木箱子後麵傳出。
“多少錢？”
“50金幣！”
“那麽貴……”安內姆驚訝的一咧嘴。
經曆了上次的傀儡認主和小木偶強化後，他身上的金幣已經不足30枚，根本負擔不起這顆水晶球的價格。
“你們這些貴族寄生蟲……沒錢就去努力賺錢，不要死抱著規矩最後什麽都得不到……哼，下次等攢夠錢了再來逛魔法屋！”
安內姆悶哼了一聲，被其說得臉色陣紅陣白，有些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確實金錢不夠，而要強買強賣又不符合其性格。
不過安內姆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嘿嘿幹笑道：“那我要是不買，隻租用一次呢？”
“隻租不買？”怪老頭翻著三角眼遲疑了一下，無奈道：“你還真會動歪腦筋。那一次5金幣！”
“成交！我現在就租用一次……”
安內姆從腰囊裏數出5枚金幣遞給了怪老頭，然後把左手伸到小木偶麵前。小木偶手腕一劃，彈出的尖錐在他指尖劃過，一道醒目的血口就浮現了出來。
呃，其實不用這麽大的傷口，一滴血就行……
安內姆不滿的瞪了小木偶一眼，把湧出的鮮血塗抹在瑪瑙水晶球上，然後雙手捧著緩緩把精神力注入其中。
原本灰蒙蒙的水晶球頃刻間變得晶瑩剔透，從核心處亮起一團乳白色光芒，並迅速擴散至整體。水晶球表麵的血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其中，乳白色的迷霧染上一層紅光，開始氤氳震蕩起來。
片刻後，紅光散去，一行行數據緩緩浮現出來。
力量：4
敏捷：2
體質：3
精神：7
呃，安內姆看著自己的身體數據，皺眉道：“這個自測水晶球是以什麽為基準的？”
“當然是以普通成年人為基準，後麵是幾點就表示你擁有與多少個成年人相當的實力。說實話，你們這些貴族又不勞作又缺乏鍛煉，力量和體質差得要命，能有個1點就已經很讓我驚奇了……”怪老頭不屑的說道，話語中滿是對貴族的怨念。
“那精神力呢？在見習學徒階段，平均精神力大致會是多少？”安內姆並沒有向對方展示自己的數據，而是試探著詢問著。
這種上了歲數還不舍得離開的老牌奧術學徒個個都是活字典，他們對奧術帝國，對浮空城的了解甚至遠超那些足不出戶的奧術師。當然，隻限於低層級的知識和情報。
“你們現在還沒有學習冥想術，精神力並沒有得到真正的鍛煉，所以見習期基本都維係在5點左右。那些天賦能力較弱的大概有3—5點，實力較強的則6—8點，如果一出生精神力就在9點以上，那才是各家族都要爭搶的天才……”
安內姆心裏一陣黯然。
他可是吸收了三個人的精神力才堪堪達到7點，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恐怕他也會被人歸入弱者行列，整日遭人冷眼和恥笑。
“不要妄想著自己是被人遺漏的天才了……小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所有抵達紐芬蘭城的見習學徒，其實在到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隱蔽的檢測過資質了。那些真正資質好的自然會有人引導他們進入奧術塔學習，而像你們這些散養在城裏的其實都是被淘汰了一次的家夥……浮空城每年隻給你們那麽一點點名額，為的什麽？還不是逼迫著你們競爭，矮子裏麵選個高的。精神力不行，別的方麵強大照樣也能登上浮空城！”
原來如此……
安內姆用精神力抹去了水晶球裏儲納的信息，輕輕把其重新放回木架，然後毅然決然的走出了魔法屋。
缺錢……
極度缺錢……
怎麽樣才能短期內搞到大量金幣呢？
鬥場……似乎也隻有鬥場了！
想到就行動，安內姆腳步一轉，就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馬車，直接奔往那個令他發家的幸福之地——黑石酒吧鬥場。
半個小時後，安內姆又麵目陰沉的從黑石酒吧鬥場裏走了出來。
“被他們拒絕其實也是正常的事情，你得罪的畢竟是拉法爾家族下一屆公認的天才崁蒂絲，他們不想惹禍上身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這裏的鬥場背後支持者極可能就是拉法爾家族，你來這裏根本就是來錯了地方……”小木偶一針見血的點出了關健。
“這裏不行就換個地方……我不信拉法爾家族能影響所有的地方！”安內姆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