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其他的道路！
迪克跟著齊平走了。
他名義上是養傷，其實更多時間他還是坐在輪椅上幫著齊平管理公司。
然後迪克就不明白了，生活在韋恩家族，他雖然誌不在經商，但跟在布魯斯身邊，還是被動學習了很多經商的手段。
但像齊平這樣的，他還真沒有見過！
可說到底公司是人家的，迪克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先忍著。
到了第三天，他開始處理賬本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了，坐著輪椅找上了正在考核第一批入場的工人。
“各位不用擔心，我們雖然是新成立的公司，但是有韋恩集團做擔保。大家安心工作，工資一分錢都不會少大家的。”
第一批工人都是過去就在港口工作的人，哥譚市政府一撤離，原來的公司見勢不妙也跑了，他們就成了無業遊民。
可工人們總要活下去，所以山姆找了幾個孩子把傳單一發，他們就抱著試試的心來了。
可是外國老板加新公司的組合，又讓這些老工人惴惴不安，很多人已經在想要用什麽借口開溜了。
別辛辛苦苦幹了一個月，到頭來，一美分都掙不到！
齊平當然不能放他們離開，他急需這批工人馬上開工，讓港口運作起來，不然這公司就完蛋了。
本來，他已經焦頭爛額了，但看到迪克，馬上有了辦法，直接把坐輪椅上的他拉了過來。
一看到哥譚赫赫有名的大少爺，原本躁動的工人馬上安靜了下來。
人的名樹的影，韋恩集團的大名那是真好用。
齊平趁勢勸道：“各位，現在哥譚百業凋敝，黑幫橫行。大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而且年紀也大了，總不能和小年輕似的，上街和其他幫派的人火並吧！萬一把命丟了，挨餓的家人又該怎麽辦呢？”
一番有理有利的話勸下來，無路可走的工人意動了。
齊平又道：“工友們放心，我用腦袋保證。到了，我就是自己壓給韋恩公司，也一定給你們按時發公司。”
有了這樣的保證，工人們終於被說動了。
“費爾先生，您一看就是實在的人，你說吧，要我們幹什麽？”
“您隻管吩咐，就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辦到！”
齊平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安排道：“大家安靜一下。管理崗位的人留一下，其他的工友先去檢查一下設備，不要等工作的時候出了事故。”
工人們一窩蜂的散開了，四個穿著還可以的工人留了下來。
齊平笑著問：“幾位平時都是管什麽的？”
他們挨個回答，分別是管裝卸，運輸的小組長，因為平時成績為人比較正派，沒撈多少油水，哥譚封城就沒能離開。
齊平歎息一聲，又說：“這樣，麻煩四位其他的工人的商量一下，根據咱們的現狀盡快製定出一個方案，起碼讓港口運轉起來。”
四個小組長都有些為難，但看這個新老板請求的姿態，還是咬牙同意了。
“可以，但我們需要時間，而且要工人，熟練工人！”
“這都是我這個老板該做的！各位忙你們的專業就夠了！”
齊平打下保票，送走了他們。
迪克這才開口：“你真有把握把這個港口盤活？”
“沒有把握也得上！”齊平苦笑一聲，沒有解釋太多了。
“對了，你不是正處理賬本嗎？跑來找我做什麽？”
“差點讓你給我整蒙了。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你賬本上記錄的不正常支出實在是太多了！”迪克翻著平板，指出了一個又一個地方。
“像什麽養老保險，學習基金，還有管三餐，設置什麽學習班等等。這些都是無用的支出，砍掉它們能節省不少的錢！”
齊平聽著迪克的話沒有打斷他，他也是第一次管理這麽多人，有失誤是很正常的，所以要虛心聽取建議。
“還有其他的嗎？”
“你先把這些改了，我們再說別的吧！”迪克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嗓子都幹了。
齊平卻回答：“你說得這些，我一項都不會砍掉！”
“什麽？你既然不聽我的，那還找我來幫什麽忙？”迪克急了眼，甚至想從輪椅上站起來。
齊平把他按了下來，反問你：“我問你，韋恩集團這些年來，放棄了多少實業項目，又進軍了多少金融項目？”
“我們正在討論的是你的公司，請你不要岔開話題！”迪克氣鼓鼓的。
“我真懷疑布魯斯是怎麽教的你，我說的這麽明白了，你怎麽還不開竅！”
齊平這時候看著迪克，隻感覺他身上呼呼冒著傻氣。
“馬恩列斯毛的書，你不會一本也沒讀過吧！不應該啊，哪怕是逆練神功，也得學一點吧！”
“你不妨把話講得更明白一點！”迪克瞪著眼睛說。
齊平摸著額頭說：“韋恩集團每放棄一個實體工廠，就會有人失去工作。這些失去了經濟來源的家庭無法支付房貸，學業貸款就會破產，被銀行收走一切，隻能流落街頭。流落街頭之後，為了活下去，他們就隻能搶劫盜竊。”
“而治安環境越惡劣，願意辦實體的人就越少，倒閉的工廠就越多，街頭的犯罪者也就越多。如此一來形成惡性循環之後，原本的政治體係無法容納這些街頭人士，那麽最古老的組織之一黑幫也就誕生了。”
“可是，我們也沒有犯錯啊！公司目的就是賺錢。我們總不能賠本去支持那些工廠吧！”迪克很自然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齊平不意外，隻說：“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話，就不該再覺得哥譚的混亂有什麽錯！因為隻要這個體係一天不改變，哥譚街頭的混亂就會持續下去，而且會越來越差！”
迪克皺起了眉頭，他繞不過這個彎來，隻能問：“那你現在不也在辦公司嗎？這又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齊平揮著手說“賺錢對你們來說是目的，對我來說卻隻是手段。我真正想要做的，是讓哥譚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好的生活方式，不用去喊打喊殺，不用去出賣自己的良心。”
“隻要大家團結在一起，就能靠著自己的勞動創造美好的生活。”
激昂的語言無法讓迪克有些意動，但這麽多年的經曆有讓他明白現實的冷酷！
“這樣做是不會成功的！”
“我能這麽做也許不會成功！”齊平笑著說：“但我不這樣做，就絕對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