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他是醋壇子
男人異常矯情的痛吟聲引來健身房眾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向這邊望。但是基本都隻是指指點點,看熱鬧的,並沒有誰站住來,多管閑事。
權相宇剛出電梯門,遠遠就看見霍瑾年掰著一男人的手腕,當即快步迎上去。走近時,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就跟霍瑾年搭腔:“瑾年,怎麽了?”
霍瑾年沉著麵,沒解釋發生了什麽事情,薄唇隻涼涼吐出幾個字:“把他這隻手廢了。”
什麽事情嚴重到要廢手啊?權相宇望著霍瑾年怔了怔,而後意識到霍瑾年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說服不了,也就認了。他收起目光,轉而落在男人身上。這男人也真是膽大,誰不惹,偏要惹霍瑾年。
廢了他的手,也是他活該。
XO俱樂部做的是貴人生意,今日剛開門就出了這檔子事,經理聞聲後,忐忑不安的趕來調節。說的是調節,自然不會偏袒某一方。可是等他看見權相宇和霍瑾年後,心裏那道天平立馬偏了。
“權少,霍少,你們……”
權相宇直接攔下經理的奉承,僵著臉說:“廢話就別說了,這個人,我以後都不想在這裏看見他。還有,將他帶到一偏僻處,把這隻手廢了。”
“……”
“還愣著幹嘛,生意不想做了嗎?”
生意想做!經理知道男人定是將權少和霍少惹毛了,來不及細想別的,喊來幾個人將男人帶下去了。
見男人被帶走,餘靜好慌了。隻碰了她一下,便要廢了他的手,這也太殘忍了。她看向霍瑾年:“他剛剛隻是碰了我一下,你沒必要……”
霍瑾年剛剛看男人的淩厲眼神還未全收,此時餘靜好開口,他倏的看過去。NO,是瞪過去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替他說話。”
餘靜好一聽這裏麵還有她的事,當即垂了額頭,不再多事。
權相宇距離他們很近,初來乍到的他,剛剛是有些懵,不過這會全明白了。合著,霍瑾年這麽生氣,還要廢了男人一隻手,是因為男人色膽包天,碰了餘靜好啊。他回頭,瞅一眼正被扯向偏僻處的男人,若有所思的嘖嘖了幾聲。
等他再轉回頭來,發現霍瑾年正逼著餘靜好去。
餘靜好目光直直的看著霍瑾年,咦,他的運動服什麽時候變成了黑色背心和運動短褲?乍一看,跟健身房教練穿的,差不多。不僅衣服裝備差不多,就連裸露出來的肌肉都極其相似。隻不過,他比教練們皮膚白,肌肉線條泛著的光澤也強亮些。
霍瑾年距離餘靜好越來越近,餘靜好猛的從對霍瑾年肌肉的讚賞中抽神,站穩的腳跟不由得向後麵挪了挪。她後麵接近小腿腕處橫著一根粗杠,她挪動的時候,忽的蹭上,一個後仰跌在了一麵很窄的台子上,後背硌的挺痛的。
她皺眉,再掀起眼皮的時候,霍瑾年的上半身就壓上來了:“說,剛剛那個人搭上你肩膀的時候,你怎麽不推開?”
“我……”她想說,她以為搭上她肩膀上的那隻手是他的,才沒有推開。可是又擔心這麽說,會被他誤會,她喜歡他碰她。
這番猶豫,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以粉碎性的臉色給她重重一擊:“對我和相宇都知道下狠手,對陌生男人卻那麽好,難不成,你看上他了?”
“我看上……他了?”她特意將他的原話又重複了一遍,重複完,嘴角情不自禁揚了揚。
他那麽生氣,她竟然還笑的出來。他強製性往下壓了幾分,低沉的語氣說:“你笑什麽?”
她大拇指和小拇指配合扣住他的下頜,然後往下帶了帶,美眸流盼,研究一會之後說:“你每日在我身邊,我也沒看上你,你現在說我看上那個油頭大叔了,難道你這麽沒自信,覺得自己還不如他?”
“……”
他麵上閃過一抹羞愧,後又極力繃著嘴角,一字一句的強調說:“他跟我沒有可比性。”
她淺笑說:“他跟你的確沒有可比性,那麽齷齪的男人,甚至連幫你提鞋都不夠格。我沒有推開他並不是縱容他對我做什麽,而是還沒反應過來要動手,你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她……
霍瑾年覺得自己太衝動了,剛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看見男人把手搭在餘靜好的肩膀上,憤怒夾雜著醋意,一門心思就知道要好好教訓男人,其他的,就忽略了。現在回想回想,的確不是餘靜好沒推開,是她還沒機會有所行動。
一旁看戲的權相宇,從霍瑾年的眼神裏讀出了“反思”,噗嗤笑出聲。還教訓人家呢,原來是自己被醋意蒙蔽了心智。
“嗬嗬嗬……”
霍瑾年掃都沒掃他一眼,伸手將餘靜好扶起來。她剛站穩,他修長的手臂就繞到她後背,輕撫了撫她剛剛被硌著的地方。
“還疼嗎?”她剛摔上平台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她皺眉了,想著肯定是硌著後背了。
他還真是心思縝密啊,她沒說出口的痛,他也知道。感受著被他輕撫的溫熱,餘靜好忽然有了一種想法。她好想騙他,很疼,這樣他一定很自責害她摔倒。隻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她踹開了。
因為他那麽關心她,如果她說疼,他一定很自責。他自責的時候,漆黑的眸子噙滿了溫柔的水光,看的她好不舒服。
所以她搖頭,仿若無事的說:“不疼了。”
其實就算她說了不疼,他還是不信,偏要親自檢查檢查。健身房這麽多人,她一個女人,又是後背那種地方,怎麽讓他檢查。她果斷不讓,可他就是直性子,說一不二。她不是嫌人多嗎?他幹脆拉著她來到沒人的拐角。掀起她的衣服,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檢查後發現,她白皙的後背被硌出了一條紅痕,雖然不嚴重,但是看著挺紮眼的。
他放下她的衣服,攔腰將她公主抱:“走,我們回家。”
回家?餘靜好蹙眉:“剛來就走嗎?你不是說要帶我健身,提高身體素質。”
霍瑾年看她:“你受傷了,要馬上回去上藥。健身的事情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健身房人多眼雜,他剛帶她來,就有男人想欺負她。以後就算他要帶她健身,也不會再來這裏,而是去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再說了,她穿著瑜伽背心的樣子,說什麽也不能被別的男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