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誰的惡作劇
“啊!”
餘靜好從小就害怕軟軟的,又很長的東西,知道自己摸的可能就是心理想著的那個東西後,手迅速收回來,屁股也從板凳上離開了。
她這麽一喊,引來了同學的注意。許雲飛雖然剛被潑了冷水,但是見狀,還是第一個衝過去了。
“怎麽了?”
餘靜好手指顫顫的指著桌洞:“有蛇,蛇!”
蛇?
貝寧寧膽量也小,聽說有那東西,也起身,躲到一邊去。
許雲飛是男人,不怕這個。隻見他一腳將餘靜好的書桌踢倒,頓時,裏麵的東西全掉出來了。有餘靜好的書包,還有……
一條條的……
餘靜好隻看了一眼,確定了就是她怕的那東西,儼然不顧女生形象了,爬上了隔壁空著的書桌,還捂上了眼睛。
“快把它們弄走,弄走。”
許雲飛看她被嚇的都語無倫次了,就安慰說:“這些不是蛇,是鱔魚。”
鱔魚在外形上跟蛇比較像,可是比蛇相對來說,安全。
餘靜好連鱔魚都看不了,一個勁的擺手。
後來那些鱔魚在男同學的齊心協力中被全部抓起來,裝進一個盒子裏,拿出去了。
鱔魚雖然沒有了,但是餘靜好還是害怕的,她死活都不願意再用之前那個書桌。無奈之下,許雲飛大方的將自己的書桌搬過來,跟她對換。
換好之後,許雲飛還念叨著:“這是誰做的惡作劇,這麽惡心……不會是王雅婷和林曉玲不甘心被你整,才又想了這麽一出吧?”
“依我看,準是她們,在A大,就她們總針對你。”
餘靜好這次真的被嚇的不輕,坐下時,雙腿和雙手還在發抖。聽許雲飛說,惡作劇的主人可能是王雅婷和林曉玲的時候,她不禁怒發衝冠。
虧她還自責,她讓她們蛙跳九圈太過頭了,如果這次的事情真是她們做的,她一定跟她們沒完!
餘靜好被鱔魚激起的不平靜,總算是在上午四節課結束之後,好多了。原本,是餘靜好和貝寧寧一起去餐廳的,許雲飛非說他今天幫忙抓了鱔魚,有功,讓餘靜好請他吃飯。餘靜好倒是不吝嗇飯錢,許雲飛說,她就答應了。
餐廳,許是同學們還在為王雅婷和林曉玲住院的事情,心裏恐慌,一直刻意避開餘靜好。所以,最後餘靜好,貝寧寧,許雲飛,他們三個人占了很寬敞的位置。
沒人更好,還落得耳根子清淨呢。
餘靜好低頭享用她最愛的豬排飯,飯吃到一半,她噎著了,趕緊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勺子距離近了,她的視線也全落在那湯上,隻見湯裏隱約有著黑乎乎的東西,不像是海帶條。有了早上的事情,這次她長了個心眼,沒有繼續喝湯,而是將勺子裏的湯倒在餐盤空置的地方。這樣一來,裏麵黑乎乎的東西就暴露了。
是成段的,她看著很眼熟。
許雲飛俯身瞅了一眼:“這不是鱔魚嗎?”
鱔魚?又是鱔魚!湯裏麵怎麽會有鱔魚呢?明明是海帶湯啊!
餘靜好忽然想起剛剛被自己吞下去的豬排飯,那個要整她的人,不會喪心病狂到把鱔魚碾成粉摻加在她的飯菜裏吧?如果飯菜裏麵真有,她……她胃裏頓時翻江倒海,剛吃下去的豬排飯都到嗓子口了,與早上相比,更惡心了。可是這裏是餐廳,這會又有那麽多人在看她,她不能在這裏吐。
等許雲飛和貝寧寧反應過來,看見餘靜好雙手掐著脖子,向洗手間奔去了。
“餘靜好!”
許雲飛和貝寧寧擔心餘靜好,也不吃了,緊跟在她後麵,向洗手間跑去。畢竟是女洗手間,許雲飛過去不合適,讓貝寧寧進去看看。他呢,就在門口守著。以防有些人又做出什麽齷齪的事情。
他守在外麵,外麵並沒有任何異常。
隻是洗手間裏……
“啊!”
餘靜好剛對著洗手池彎下腰,一條鱔魚直接從上麵掉下來,還向她手邊滑去。她猛咽了一口酸水,也不敢再吐了,拉著貝寧寧從洗手間逃出來。
接二連三見過鱔魚之後,餘靜好的魂都快要被嚇沒有了。許雲飛見她這樣不行,就帶她來到操場上的長椅上坐會。這裏地麵是幹的,日頭也足,鱔魚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貝寧寧留下來照顧餘靜好,許雲飛去買水了。沒一會,許雲飛回來了。他將礦泉水遞給餘靜好,餘靜好看過去的時候,目光是恐懼的。
許雲飛說:“放心,這瓶水是我在校外買的,絕對安全。”
餘靜好這才接了水,可是手抖的,好半晌才打開。猛喝了一大口,再放下水瓶時,水還順著她的下頜往下流。
貝寧寧見她臉色好些了,就問:“靜好,到底是誰要整你啊,一次兩次三次,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說起這事,許雲飛也繃了臉色:“我已經讓朋友查了,可是沒有任何線索。”
“難不成真是王雅婷和林曉玲?”
“不像是她們做的,她們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那……”
貝寧寧還想說什麽,被許雲飛打住了,因為餘靜好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想再提鱔魚的事情。
還真是這樣,餘靜好現在隻要靜下來,就會想到鱔魚,想到鱔魚,渾身就打冷顫。任何人都有懼怕的東西,蛇是她最怕的一種動物,而鱔魚又……
她掩麵,極力隱藏蠢蠢欲動的崩潰。
許雲飛看的都心疼了,他揚起手臂,想撫一撫餘靜好的肩膀,卻在搭下來的那一瞬被餘靜好本能的閃過去了。
其實餘靜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從有了霍瑾年之後,她還真的抗拒其他男人的肢體接觸,尤其是曖昧的那種。
許雲飛一笑化解尷尬,說:“餘靜好,我覺得這件事情鬧太大了,不如你告訴你爸爸,讓他跟校長說說。”
她爸爸?
餘靜好皺眉,餘長榮會管她的死活嗎?如果真的會管,就不會在她求他幫忙時,連個麵都不露了。
她攬肩,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霍瑾年。很奇怪,這份麻煩事很明顯是他的庇護給她招惹來的,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怪他,相反,她現在特別期待見到他,然後躲在他懷裏,袒露幾分軟糯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