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家暴家暴
餘靜好陰謀得逞,往後麵縮了縮身子,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轉身,奔著馬路東邊方向跑去。
霍瑾年看著視線內,餘靜好漸行漸遠的身影,黑眸眯成一條線。這丫頭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謊稱自己被家暴。他平日裏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碰她(夫妻間的運動除外),何來家暴之說。不過,如果這會他不做些什麽,真的對不起這剛扣上去的屎盆子。
餘靜好跑著跑著,雙腿騰空而起。咿,不對啊,她怎麽飛起來了!她低頭……她哪是飛起來了,分明就是霍瑾年追上來了,攔腰扛起她,正往回走呢。
她慌了:“霍瑾年,你不是被圍起來了嗎?你是怎麽出來的?”
霍瑾年喘著平穩的呼吸說:“別太高估了路人對你的關心,在錢麵前,他們永遠選擇沉默。”
什麽意思?餘靜好似懂非懂,朝馬路邊瞟了一眼。天外飛錢,剛剛還義憤填膺的要幫她討公道的路人全彎腰蹲在地上撿錢,有些沒撿到的,幹脆開搶。馬路邊,咋咋呼呼,一派胡鬧。
霍瑾年不愧是有錢人,凡事能用錢解決的,絕不浪費口舌。
隻是紅乎乎的鈔票就這麽送人了,怪心疼的。她趕緊低下頭來,看著霍瑾年問:“你撒了多少錢?”
霍瑾年抬頜,薄唇正好擦在餘靜好的臉頰邊:“反正沒你值錢。”
餘靜好神色堅定的說:“當然嘍。”她雖然心疼錢,但是更惜命。區區一疊子鈔票,哪能跟她一副鮮活的軀體相提並論。
等等,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呢?既然不能相提並論,那霍瑾年幹嘛還扯出來對比?她還一本正經的附和他……尼瑪的,她好像又被他誆了,這也太有辱智商了。
餘靜好神遊了幾秒鍾,等回過神來,想要和霍瑾年理論一番的時候,她赫然發現,他們已經站在蘭博基尼車身旁邊了。霍瑾年正打開車門……
他要做什麽?讓她上車嗎?她不能上車。
餘靜好急中生智,在身子快被塞進副駕駛座之前,用力撲騰著雙腳,於是乎,雙腳掙脫了霍瑾年的束縛。緊接著,她又借著雙腳前蹬的力度,極力將左手揚起,橫在車身與車門關閉的位置。
現在,隻要霍瑾年關門,她就勢必會殘廢,她量他不會這麽狠。
果然,霍瑾年停下來塞她的動作,高挺著偉岸的身體,用目光一寸寸淩遲她。
她心虛,沒有看他,而是閃了閃身子,目光穿過他咯吱窩的位置,向權相宇求助。
“權相宇,救救我。”她想,她和權相宇雖然不熟,但是好歹也處了一段時間,權相宇應該會看在往日的博麵上,走過來,為她說兩句好話吧。
權相宇迎上餘靜好求助的目光,他搖頭,臉上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這件事情無論怎麽算,都是霍瑾年的家事,既是家事,自然跟他這個外人無關。他……不能,趟這趟渾水。
狗屁有錢人,膽小怕事,還冷漠。
餘靜好瞪了他一眼,語氣中充斥著失望喊道:“權相宇,你見死不救,如果霍瑾年殺了我,你就是幫凶,我一定讓警察判你同罪。”錯了,被殺了,她就沒機會跟警察對話了!
權相宇也喊道:“放心,瑾年不會殺你的。”
餘靜好收回目光,小心翼翼落在霍瑾年的臉上。他真的不會殺她嗎?為什麽她感覺自己距離被殺死,已經不遠了呢。
“霍……”
“坐好。”
餘靜好嘴唇猛的一顫,下一秒就收了腳和手,乖乖坐好。
“安全帶。”
“哦。”
餘靜好側身去抓安全帶,可是安全帶也不知道咋了,扯不動。她正急的焦頭爛額,霍瑾年覆上她的手,幫她扣上安全帶。一切就緒,她還是不死心,啟唇說:“瑾年,回家路漫漫,有什麽話,我們就在這說開了吧。”
家暴家暴,在家裏實施的暴力才算得上家暴。
霍瑾年撂下一句:“你想得美。”話音剛落,砰的一聲,他關上車門。
蘭博基尼以閃電般的速度駛離月湖……
權相宇嘴上說不管這件事情,可是親眼看著霍瑾年一臉凝重的帶走餘靜好,他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以霍瑾年的身手,如果真對餘靜好動手,隻一招,就足以要了餘靜好的命。剛剛餘靜好雖然危言聳聽,但是萬一成真了呢?
賓利車也在馬路上滑下漂亮的弧線……
蘭博基尼駛回帝豪酒店的路上,霍瑾年將油門踩到底,餘靜好緊緊抓著安全帶,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盯著前麵的路況看。每一次,蘭博基尼超車的時候,她都會潛意識抿唇。阿彌陀佛,千萬別出事!
蘭博基尼完好無損在帝豪酒店門口刹車,餘靜好飄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原處。也是心落定的那一刻,她才驚覺,十分鍾的車程裏,她竟然沒有為自己的“現在”作打算。無疑,這一秒才開始作打算,已經晚了。
她好閉上眼,法治講壇課上了解過的各種各樣的家暴畫麵晃入眼簾。不管是吊起來打,還是綁起來打,每一種,她都不想嚐試。這時,耳邊響起哢擦門鎖開的聲音,她猛地睜開眼,看見901室的門閃開了一條縫隙。
霍瑾年扛著餘靜好信步走進臥室,一個過肩摔,將餘靜好扔在床上。
餘靜好摔了一下,頭昏腦脹。好不容易挺身起來,趕巧霍瑾年健碩的胸膛壓過來,然後她就被迫入了他的懷。她連連吞了好幾口因恐懼而生的口水,含糊不清的說:“霍瑾年,你是君子,你要切記,君子動口不動手。”
霍瑾年沉著麵,嗓音沙啞:“我沒打算動手,我隻動口。”
餘靜好瞥了瞥霍瑾年的手,他的手撐在她腰際兩側的床榻上,真的沒有碰到她。是沒動手,那動口是什麽意思?莫非他打算跟她好好理論今晚發生的事情。她將來可是要以律師行業謀生的,口才一級棒,跟她辯論,他注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