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練為戰，不為看
看著被衛生員抬走的王振，軍官苦笑，被一個考生跑廢，估計明天的體檢，王振是沒臉來了。
他目光落在淩霄身上，暗暗驚歎！
這小子，跑了整整五十五圈，二十二公裏，居然隻是微微喘氣？
難怪，連王振都甘拜下風！
看這架勢，還遠遠沒到底呢。
“報告首長，沒錯！”
淩霄挺直身體，不卑不亢答道。
他眼中露出一抹欽佩，微微一笑：“不用叫我首長，你還沒通過招飛考試，我叫趙一鳴，你稱呼我趙教官就行了。”
“是，趙教官！”
話音剛落，腦海裏，忽然想起係統那機械化的聲音。
“叮！作為初出茅廬的菜鳥飛行員，收獲老兵驚訝，額外獲得1000點積分！”
嗯？
淩霄一怔，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他臉龐綻放出一抹燦爛笑容，落在趙一鳴眼中，認為淩霄是充滿自信，不懼挑戰。
“你的體力很好，很出眾！接下來的體檢，以及飛行天賦測試，希望你能帶來更大驚訝。”
趙一鳴點點頭。
這體能，何止不錯？
是真牛逼！
在招飛考試上，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考生，能把老兵教官幹趴下的。
豈止優秀？
簡直是優秀的有點過分！
他捫心自問，自己的體能也就和王振在伯衝之間，碰上了淩霄，還真不好說。
至少，在場十幾名教官裏，還沒有一個人的體力超過他。
頂著三十度高溫，跑完二十二公裏，還一副沒盡全力的樣子，誰比得過啊？
“好好休息，明天的體檢上午8點，不要遲到了。”
趙一鳴滿含深意的看著他。
飛行員，體力好固然占據一部分優勢。
可是沒有一個靈活的大腦，和優秀飛行技巧，上了天，也就是個四肢發達的‘笨鳥’。
“是！”
“嗯，本次體能考核，十圈以上都通過，記得把你的登記信息表，提交上去。”
說完，趙一鳴背著手離開。
提交完表格，全體考生集合。
嘟嘟嘟——
訓練場上，尖銳的哨聲四處回響。
那些跑了十圈以上，順利通過考核的考生們，強行打起精神，在教官們催促下迅速排起隊形。
“都集合！”
“還沒休息夠嗎？快起來！”
“兩分鍾，站好隊形，否則，就和那些淘汰的考生一起滾回去！”
教官們龍精虎猛，大聲嗬斥。
經過一段時間休整，眾考生透支的體力，漸漸恢複一些，從休息區走上訓練場集合。
不過，看上去還是很狼狽，一瘸一拐，渾身沒一處地方不酸疼。
極限長跑，炸幹了所有人體能，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恢複到全盛狀態，疲憊感仍沒有退去。
大家相互攙扶，相互幫襯，一點點挪動步子，就像戰場上死裏逃生的殘兵敗將。
看著考生們狼狽模樣，教官於心不忍。
但沒辦法！
現在不嚴厲，以後上了戰場，就可能送命。
練為戰，不為看！！
飛行員，是國家的天之驕子，擔負守護祖國藍天的重任，必須經曆這些。
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戰場上，敵人不會因為你累了，走不動，就給你休息時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裏是空軍飛行員的選拔。
過不了這道坎，就證明你，不行！
當然，高喊集合同時，對於還在昏迷中沒醒來的考生，教官刻意選擇了忽視。
能在極限長跑中，堅持到昏厥，已經證明他們的頑強意誌力，獲得這難能可貴的休息。
這，是對他們優待特權！
……
夜涼如水。
經過一下午極限長跑，早已精疲力竭的考生們，匆匆吃完晚飯和洗漱之後，就把身體扔在床鋪上，一動也不想動。
很快，宿舍內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101宿舍。
江小川已經熟睡了，淩霄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正要進入訓練空間。
卻發現一道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劉星辰！
淩霄詫異問：“有事？”
劉星辰猶豫一會兒，鄭重看著淩霄道：“淩霄，以後你就是我哥了！”
啥？
淩霄一臉懵。
這孩子，沒啥毛病吧？怎麽亂認起親戚來了！難道是下午跑步跑傻啦？
不對……
跑步靠的是腳，又不是腦袋！不過，據說缺氧嚴重，可能導致腦細胞損傷。
見對方誤會，劉星辰連忙解釋：“不是的，是賭約！你是所有考生裏唯一沒倒下的，還跑贏教官，輸的人叫哥。”
淩霄恍然。
原來指這個啊！
還以為，你真有啥特殊癖好呢。
“對，認賭服輸！霄哥，以後有啥吩咐，盡管說，我跟著你混了！”
馬駿煒也走過來，拍著胸脯道。
淩霄微微一笑：“大可不必，一場賭約而已，你們沒必要放在心上。大家是戰友，是兄弟，地位不分上下！”
“可是……”
見兩人還要說，淩霄擺擺手：“接下來，還有好幾場考核呢，應該把心思放在那上麵！”
淩霄說完，閉上雙眼。
叫哥，是得心甘情願的，而不是靠一場賭約。
劉星辰和馬駿煒對視，沒再多說。
各自返回床上，但明顯，兩人眼神裏多了一點其他東西。
這種東西，叫感動。
如果之前他們隻是將淩霄當成一個普通的舍友，或者，說是競爭對手，那麽此時他們心中，已經真正認可了淩霄。
曹陽和張京，詫意的望了眼淩霄，臉龐上多出一抹深思。
夜幕漸深。
白天的悶熱，被陣陣微風抽離，空氣中多了絲絲涼意。
考生們所在宿舍區，總歸，化作了沉寂。
隻有101宿舍，時不時會響起江小川夢囈般的呢喃，無外乎是請求漫天神佛保佑他明天能順利過關之類雲雲。
翌日，清晨。
天還沒亮，起床的號角聲已經響遍了宿舍區，催促考生們上訓練場集結。
校園內，紅色旗幟伴隨著清晨的風，在空中獵獵舞動，朝氣蓬勃。
場地中央，停放的那兩架農夫-6戰機，威風凜凜矗立著，塗著迷彩的機身仿佛來自遠古的神獸，發出無聲咆哮。
近距離觀望兩架戰機的雄姿，和電視上看，完全不同！
每個人，都感到來自心靈的震撼和衝擊力，血脈沸騰，像是有什麽要衝出身體似的。
淩霄洗漱完畢，和江星辰等人衝出宿舍，來到操場站好。
在教官嗬斥聲中，所有考生迅速集結完畢！
人數，比昨天少了不少。
值得一提。
王振今天沒有來。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沒恢複，還是輸給了考生，太丟臉，總之，今天由趙一鳴代替了老王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