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人生如戲(3)
“我等你跟我解釋。”
“你知道我跟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她跟我說什麽嗎?”
“還能說什麽?”
“她說她可以跟我發生關係,但讓我不要攔著她跟別人發生關係。”
“朱利利說的?”南笙著實給震到了,盡管在鬆縣的時候她已經領教過朱利利的厚臉皮,卻沒想到她能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
“結束之後,她拉了東西在我宿舍,我想要給她送過去。結果,你猜我看到什麽?”
“看到什麽?”
“看到她在倚門賣笑,對著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趙陽用力地吸了口煙:“你能明白我當時的感受嗎?我是因為喜歡她才跟她那樣的,可對於她來說,那隻是一件很隨便的事情,是她可以跟任何一個她的順眼的男人去做的事情。”
“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你為何還要深陷下去?趙陽,你不覺得髒嗎?”
“我當然覺得!”趙陽禁不住大聲道:“可是南笙,當我看到她那個樣子的時候,我覺得我有義務,有責任拯救她,我想改變她,我想把她從那種很隨便的生活中拉出來,我希望她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太天真了,對你來說,她可能是在墮落,但對於她來說,那就是她想要過的生活,她很享受那樣的生活。”
“或許你說的才是對的。”趙陽吐出一個眼圈兒:“古人不是說了,男人最喜歡做的就隻有兩件事。英雄救美和勸人從良,我大概屬於後者。”
“你倒是去救她了,我跟孩子呢?”
“南笙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傷害孩子,我隻是——罷了,我也解釋不清。大概,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吧。可錯都錯了,又能怎麽辦呢?離婚,或許是你跟我最好的選擇。”
“知道了。”南笙將手機遞給趙陽:“不止是那張深夜發來的照片,就連這條信息也是她故意發過來,故意讓我看到的。在你啟程回來之前,你們肯定有過商量,甚至約好了讓她不要打任何電話,發任何信息,可她還是發了。”
趙陽看著南笙沒有吭聲。
“你大概是真的喜歡她,所以才處心積慮的保護她。從2019年的3月份到2019年的12月份,在這長達9個月的時間裏,你都將她保護得很好,讓我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能發現。”南笙話鋒一轉:“可她卻從未替你考慮過!趙陽,但凡她有那麽一點在乎你,她都會耐心等待,等著你騙著我把婚給離了,而不是自以為是的將你陷入到這種難堪的境地裏。”
趙陽悶頭吸煙。
“從你踏進這個門開始,你跟我說的話就是真假參半的。我們夫妻多年,你了解我,知道我很容易相信你,你也十分有自信可以哄住我。可是趙陽,沒有人是傻子。”
“南笙——”
“你是了解我,但我同樣熟知你的一切。”南笙笑著:“我們是從十六歲開始相伴彼此的,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腦子裏大概在想什麽。我之所以相信,不是因為我傻,而是因為我願意為了你去變傻。”
“南笙我——”
“我知道你不會帶我去鬆縣,你也不敢帶我去鬆縣,我知道天亮之後你肯定會找借口擺脫我。沒關係,我不會跟你去,你爸媽跟你姐姐這邊我也會想辦法遮掩。”南笙深吸一口氣:“趙陽,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看在兩個年幼的孩子份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放心,我回處理好鬆縣那邊的事情。”
“我相信你!”南笙起身:“不管是否離婚,也不管你跟朱利利之間作何了斷,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騙我。”
“我答應你!”
“另外,你去湛江散心也好,找工作也好,我希望你回來之後不要再繼續逃避這些問題。該解決的事情,總歸還是要解決的。”南笙凝著趙陽的眸子:“我不是朱利利,我對待男人的態度沒有她那麽隨便。”
趙陽捏了捏手裏的煙,把剩下的那半截全給掐碎了。
大姑子趙寧起床時,趙陽已經離開了。她一邊梳理著自己的頭發,一邊看向衛生間,問了句:“趙陽呢?在衛生間。”
南笙輕輕搖頭:“他走了!”
“回鬆縣?”趙寧凝眉:“他怎麽一個人走了?昨晚不是說好的讓你跟著一起去鬆縣的嗎?我給他打電話,這孩子怎麽說話不算話呀。”
“不用了。”南笙攔住趙寧:“他沒回鬆縣,即便要回,也應該是在下午。”
“他不回鬆縣他去哪兒?”
“他說他回村裏找同學,說是商量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南笙似笑非笑,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商量工作是假,送東西才是真的。”
“送東西?送什麽東西?”趙寧不解地問。
“姐你注意到他昨晚開回來的那輛車了嗎?”
“嗯,黑色的,不是他平常開的那輛。”
“的確不是。”南笙道:“那輛車是朱利利的。”
“你怎麽知道是朱利利的?”
“爸說的。”南笙走到窗口,看著昨晚趙陽停車的位置:“爸說過,趙陽出車禍骨折的時候他曾去鬆縣照顧過他兩天。可因為擔心他礙事兒,又被趙陽趕了回來。離開鬆縣那天是朱利利開車送他的,而朱利利開的就是一輛黑色轎車。”
“那也……”
“在朱利利有車的情況下,趙陽是不會輾轉著去找別的同事開口的。”
“就算朱利利有車,趙陽他幹嘛不開自己的車。”
“因為朱利利怕。”
“朱利利怕?她怕什麽?”
“她怕趙陽不回鬆縣。”南笙輕哼一聲:“趙陽送東西回來這件事她肯定是知道的,可她不放心,她擔心趙陽開車回到洛城之後趁機把她給甩了,或者是被我扣在洛城。所以,是她要求趙陽開自己的車回來的。”
“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
“趙陽眼瞎了。”南笙唇角微勾:“趙陽費盡心思地保護她,甚至不惜拋妻棄子也要給她一個承諾,可她呢,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自己都是賊,又怎麽可能對別的賊產生信任。”趙寧氣得拍了下桌子:“這個趙陽,腦袋是被驢踢了嗎?怎麽會上這種女人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