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觀海真人
僅僅隻是落下一枚棋子,便叫陳安渾身的力量被瞬間抽幹,豆大的汗珠與雨點一般劈裏啪啦的落下,整個人麵色蒼白,顯得萎靡不振。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很快,隻覺喉頭一甜,竟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一切結束之後很長時間,陳安才勉強恢複了幾分氣力,抬眼看向望夏,不可置信的問道:“僅僅隻是一枚棋子,怎會讓我感覺比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更為難熬?”
“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後麵的情況將更加艱難。”望夏歎了一口氣,選擇跟陳安實話實說。
而這番實話,實在讓陳安感覺欲哭無淚,本以為經曆了望春的事情之後,後麵的路會稍微好走一些,沒想到這條路隻會越來越難走。
“將你鎮壓在此地,留下如此禁製的人究竟是誰,他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這該是什麽樣的修為才能做到的事情?”
沉吟中,陳安不自覺的發問,本來他也沒想從望夏這裏得到什麽答案,但誰知此言一出,望夏卻也歎了口氣。
“他是個強大的人,幾千年的實力便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如今他究竟出於什麽境界,我甚至不敢猜測?”
望夏的這番話讓陳安雙眉一挑,忽然意識到他似乎仍記得鑄造了鎮界石碑之人。
本來已經對這個人的身份沒什麽念想的陳安此刻心思忽然活泛起來,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前輩可還記得此人究竟是什麽人?”
“你這話何意,對於將我鎮壓數千年的人,縱使是化成灰我都認得,怎會輕易忘記?”
僅僅隻有一句話,便瞬間點燃了陳安心中的期待,此時他也無暇去理會什麽殘局了,趕忙詢問那個人究竟是誰。
對此,望夏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回到:“此人名叫觀……”
“咳咳.……”望夏一句話沒說完,忽然清了清嗓子:“他叫觀……觀……”
陳安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望夏卻怎麽都說不出來,每次話都到嘴邊了,馬上便會咽下去。
很明顯是有什麽獨特的禁製在控製著他不讓他把那句話說出口。
“看來那老東西一直防著我一手,不過他以為如此我便是說不出他的名字了嗎?”往下喃喃自語一句,忽然給了陳安一個眼神,而後看向一旁的棋子。
陳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快便在望夏的指引下,用棋子在地上擺出四個字。
觀海真人!
“觀……”
陳安僅僅隻是在無意間想要念出這個名字來,但卻發現自己張口以後竟然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看來這個禁製影響的不單單是望夏,甚至可能全天下但凡想要直呼此人名字之輩,都會三緘其口,無法言語!如此手段,簡直聳人聽聞,陳安甚至不敢想象擁有這等手段的人究竟是何種存在。
“現在你應該理解他的強大了吧。”
望夏再次歎了一口氣,解釋道:“他乃是界海宗的宗主,是一個即便在大千世界中都舉足輕重的人物。我所遭遇的這一切皆是拜他所賜,同時我身上的石碑,也是由他親手所打造。”
“會與他為何要打造這樣的石碑,我也不清楚,想來又是涉及到什麽隱秘之事。”
此時此刻,通過望夏的側麵講述,陳安對於這位一直隱於幕後的觀海真人,終於有了幾分了解。
界海宗宗主,親手鑄造了鎮界石碑的人,實力強大道難以想象的地步,大千世界中舉足輕重的存在,同時也是.……造成七殺島如今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
陳安忽然間想起當初樹長老曾經說過,他們被流放至七殺島,是因為當初在界海宗卷入到權力糾葛之中。
那麽此事,想來也跟觀海真人有關係了。
不知不覺間,陳安對於這位觀海真人越發好奇起來,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此人。
於是他再度追問道:“前輩你能多跟我說說整個人嗎?”
對此,望夏倒是沒有拒絕,沉吟了片刻後說道:“能夠作為界海宗的宗主,掌管整個隕星海,足以證明此人的強大,但他除了強大以外,還是個剛愎自用,睚眥必報之人。”
“得罪了他的人,挖地三尺也將被徹底抹除,傳說他成名之前,曾經追殺以為仇家數百年,最終將仇家整個族群盡數鏟除雞犬不留才肯罷休。”
“他想生性狡詐,到現在甚至極少有人真正的見過他的容貌,同時他又十分擅長權謀詭計,即便是東邊的大盛朝皇帝,他都可以與之掰掰手腕。”
“將來你若有機會遇到此人,一定要躲的遠遠的,因為他最擅長利用人心,最終你可能會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就被他利用了,被他白白賣命。”
望夏的這番話,對陳安來說無疑是信息量極為龐大。
到此刻為之,他才從望夏口中對那大千世界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界海宗,隕星海,大盛朝,這一切陌生的詞匯處處透露出不凡之處,其中每一個字,都能讓陳安清晰的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廣闊。
如今他跟王小虎在商討如何麵對界海分宗的時候尚且小心翼翼,生怕走錯任何一步。
而那界海宗觀海真人,可是界海分宗的主宗宗主,如此存在,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還有那個大盛朝,聽望夏這番話的意思,大盛朝的實力恐怕還在界海宗之上,那麽這又是怎樣一座龐然大物?
沉吟中,陳安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亂,突然間接收了如此多重要的信息,一時間還真有些讓人反應過不過來。
盡管他十分迫切的想要馬上知曉有關大千世界的一切,但最終,陳安還是將心中的疑惑盡數壓下。
他是個很理智的人,他很清楚,提前知曉那麽多隱秘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讓自己變的好高騖遠,無法著眼於眼前。
而如今,他需要做的事情恰恰便是著眼於眼前,因此,那些所謂的世界隱秘群雄割據的局麵,還是越晚了解越好,這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們繼續吧。”
緩緩消化了幾分望夏所說的話,陳安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到麵前的棋盤上。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便準備在望夏的指導下,落下第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