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又見張富貴
時幽看了看我,說:“人挺好的呀!我一直以為你們那兒人都很粗獷,看到林先生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麽秀氣的。”
吳八一捂著嘴笑了,盡管我拚命地遞眼色,他還是口無遮攔,“我幫小林哥問問,就是那啥……”
“閉嘴!”
我忍無可忍,一把捂住他的嘴,用力把他拖走了。
直到上車,時幽還站在那兒和我們揮手告別。
我朝她也揮揮手,坐下來。
吳八一抱怨說:“嗐,剛才大好的機會你咋不把握呢?給你機會不中用啊!”
我作了一個插他眼睛的動作,嚇得吳八一縮回去。
“瞧你這副熊樣,一天到晚的,瞎摻和啥呀?自己先解決單身問題吧!”
吳八一笑嘻嘻地說:“你沒發現,你倆很默契嗎?都是身懷絕技的人,肯定合得來,真是大好姻緣哪!”
“……”
我沒說話,隻是又回頭看看,時幽已經回去了。小胖說得沒錯,我和她確實聊得來。
不過奶奶說我降伏壇子怪之前不能談戀愛……
等下,我忽然想起來,奶奶說的是不能破身,沒說不能談戀愛……
這件事情我認真尋思了好久,車到了才收起心思,開始辦正經事。
這些弓箭、金剛傘自然是托運,我們買好機票直奔恒白山,取回東西之後,坐大巴又來到了撫鬆。
再回到這個地方,我心中充滿感慨,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情……
從這兒開始,在這兒結束,希望這趟真的是最後一趟。
下了車,我和吳八一背著兩個大包,看見路邊停著林業局和公安的車,抬頭一看,山裏怎麽在冒煙?!
我倆麵麵相覷,吳八一緊張起來,“靠!不會這麽巧吧?山裏失火了!”
我想了想:“咱們先去張富貴家。”
“啥?還去他家?”
“原計劃就是這樣,再不待見他,也肯定得見上一麵,走吧!”
來到張富貴家,院門虛掩著,我敲了幾下,隻聽張富貴在院裏說:“進來!”
推開門,張富貴正坐在地上修理一把椅子,他的右手腕還裹著繃帶。
看見是我們,張富貴張大了嘴,嘴裏銜的鐵釘也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我淡淡說道:“張把頭,別來無恙啊。”
張富貴晃晃自己的空手腕,冷哼一聲,“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叫無恙嗎?知道少了一隻手給我帶來多大麻煩?”
這時張富貴媳婦走出來,看到我們一臉驚訝,“哎喲,你們怎麽來了?稀客呀!快坐吧,咦,你這眼睛怎麽了?”
我瞥了一眼張富貴,說:“大嫂,張把頭沒說嗎?我這是在山裏弄瞎的。”
張富貴媳婦詫異地說:“我的媽呀,這是碰見了多厲害的野豬呀?把你的手弄斷,還給林大夫眼睛弄瞎了,真是可恨!應該把它皮給扒了!”
看來張富貴的解釋是在山裏遇見了野豬,謊稱他的手是被野豬弄斷的。
吳八一也不好說啥,陰陽怪氣地附和道:“對,那頭野豬太TM可恨了!最好誅它九族!”
“咳!”張富貴幹咳了一聲,這含沙射影的話他聽得格外刺耳,便支開老婆,“媳婦兒,給他們倒杯茶,然後出去買幾個菜。”
我問:“老爺子在嗎?”
張富貴媳婦一指裏頭的屋子說:“在裏麵躺著看電視呢!”
我進去了一趟,老爺子一直堅持服藥,病情有所好轉,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我又替他診了一次,然後拿出珍貴的土中息切片,告訴他這東西熬湯就可以把病去根兒。
老爺子早對我深信不疑,聽到他的病可以治愈了,不由得歡天喜地,高興地對著窗戶外喊:“富貴!富貴!快去多買幾個菜,晚上我和林大夫喝一盅!”
張富貴卻在窗外吼道:“孩兒他娘去買了,你那個病不能喝酒!”
我從屋裏出來,張富貴也不修椅子了,正在院裏的水龍頭處接水喝,他直接把嘴懟在水龍頭上,咕咚咕咚地喝了半天。
吳八一冷笑道:“喲,張把頭真不是常人啊,一口氣就能喝兩斤水!”
張富貴抹抹嘴,陰鷙的雙眼中沒有一點好氣,他瞅了一眼吳八一,“你TM少在那陰陽怪氣的。我警告你們,如果是想來敲竹杠,老子大不了不過了,跟你們玉石俱焚!”
我說:“張把頭,你誤會了,我們有約定在前,你的身份我們絕不會向外人提起……”
這話我說的有點心虛,和時幽講故事的時候,我全提了,不過她也不認識張富貴,倒是不影響。
我繼續說:“我們這趟來,還是為了找千年朱紫花。”
張富貴沒好氣地說:“啥?還要朱紫花?你也太貪得無欲了吧,你當那是韭菜呀,一茬一茬地割?”
他對我們的敵意太強了,看來對上次山裏頭發生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
我攤了下手說:“上次回去後出了點意外,反正朱紫花就是沒了,所以我還得找你來要。”
吳八一說:“哼,朱紫花而已,又不是找你要棒槌,你開個價吧!”
張富貴氣得嘴角抽動,怒道,“那老子的手呢?把老子的手還回來!都結下梁子了還敢來找我,我看你們真是P股上畫眉毛——好大的臉!”
“臭蘿卜精,你怎麽說話的!”吳八一毫不相讓,“信不信我把你的事兒發到網上去,到處轉發,叫你天下揚名!”
我示意吳八一不要說話太絕了,以免現在就起衝突。
我往前走了一步,說:“張把頭,這事一碼歸一碼。你的手是抵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沒還回來,你的手我們自然也不能還。”
“那我的手現在在哪兒?”
“保存得好好的,一點兒都沒損壞!”
我麵不改色地扯著謊,“我再向你求一朵千年朱紫花,給錢也好,拿東西換也好,你開個價吧!”
張富貴哼了一聲,不懷好意地說:“好說,那就拿你的另一隻眼睛來換!”
吳八一掏了掏耳朵,說道:“哎?剛才是啥叫喚?我咋沒聽懂呢?對了,張把頭,我剛才看見有個大叔在外麵蹲著抽煙,和你兒子長得賊像,那是孩子的親爹吧?要不要我把你家這代代綠帽子王的事跡跟街坊四鄰嘮嘮?這個可不包括在協議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