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回到姥爺家時,已是下午兩點多了,免不了被老媽一頓埋怨,“你啊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都得過去找你了,以為出什麽事了呢。”
向小婉跳下車,替她三哥解釋道:“媽,是劉伯伯他們太熱情了,非要留我們多住幾天,三哥他每天喝的睡覺都跟豬一樣呢!”
這丫頭!
向南有些無語了,從車上下來,來到後車箱,招呼大哥、老爹他們,“大哥、爹,幫忙把東西給搬下去,這都劉支書他們給送的。”
向國軍、向東,還有大舅、二舅都過來幫忙搬,扛肩上一袋袋往屋裏搬,花了幾分鍾搬回屋裏頭,王興法擦把額頭汗水,指著牆角上的數個蛇皮袋,道:“向南,這裏麵都裝什麽了?怪沉的。”
向南拍了拍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土豆、玉米什麽的莊稼物吧!”
王興法給解開來一袋,扒拉開口子,頓時驚呼一聲,“哎呦,這……這好像是野豬肉啊!這麽老些,這一袋得有五六十斤了。”
向南、大哥幾人也都湊上了,還真是,袋子裏裝的一塊塊都給切好了,那倆豬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家豬。
王興法又把其它幾袋給打開看了看,整袋的板栗、幹木耳、甚至沒脫殼的小麥都有,“向南,你這朋友是幹嘛的?這些可都是稀罕物,城裏人最喜歡這些東西,拿去市場賣,怕是能賣出百來塊的錢來。”
向南無奈又感動,在劉支書家這又吃又拿的,早知值這麽些錢,肯定不讓裝了。
說道:“大舅、二舅,這些東西你們都給分分吧。”
王興法肯定是眼熱的,不過哪能拿這外甥的東西,說道:“向南,這都人家送你的,我們哪能要,你們自個拿回去,留著慢慢吃。”邊上二舅也點頭附和著。
向南搖頭笑起,“大舅、二舅,你們呐就別客氣了,我這邊到時裝點回去嚐個鮮就好,我那車子就這麽大,本來就有些擠,小姨也要跟著回去,都沒地兒放,都分了吧。”
大舅、二舅外甥這麽說,也就不再客氣,把裏麵的物品一樣樣拿出來,開始分裝起來。
第二天一早,這邊就收拾起東西準備回去了,本來待個兩天就要回的,向南這邊幾頓酒下去給耽誤了幾天,車子也不能老借著,畢竟是人家廠裏的。
姥姥、兩個舅媽這會大包小包的往車裏裝著,向南這邊都說了好幾次了,沒用啊,也不多說了,寒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裝好物品,因為小姨也跟著回去,大哥就隻能放個小板凳坐後車箱裏麵,不然都坐不下,一家人坐上了車,姥姥看著小閨女離去,可是不舍,又給囑托著,“水蓮啊,秀梅到了那邊就得你照顧著了,這孩子從沒出過遠門,我是不放心呐。”
王水蓮說道:“媽,你就把心放肚子裏,我親妹子我能不給照顧好?放心好了,你們在這邊也都好好的,那我們走了啊!”
向南、大哥幾人也都跟姥姥、姥爺、大舅他們道別著,隨即發動車子,緩緩往村口駛去。
中午左右到了家,吃了頓午飯,二姐就帶著小姨去了裁縫鋪,向南給開車送去的,把人送到,他也沒上去,開車直接來到了服裝廠,剛到廠裏,門衛許大爺就迎了上了,語氣幾分焦急,“向廠子,廠子裏出了點事!”
向南眉頭微蹙,“發生什麽事了?”
許大爺道:“上午這邊來了五六個人,在廠門口大吵大鬧,說我們是投.機倒.把、走資.本主義道路,要舉報咱,讓……讓上頭來取締咱服裝廠。得虧王助理趕來,把這些人給趕走了,我聽說這事跟生產車間的王……王組長有些關係。”
向南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道:“王助理在辦公室吧?”
許大爺點頭。
“行,我知道了!”向南點頭,“許大爺你去忙吧。”說罷,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進了辦公室,就見王大民坐沙發椅上,對麵坐著王舒曼,王大民麵色不大好,悶頭抽著煙,王舒曼則是顫顫巍巍坐著,看著眼圈都有些紅。見他進來,兩人都是站起,王大民道:“你小子可算回來了,不說一兩天就回嘛?再不回來,我都得去找你了。”
“有點事耽誤了!”
向南隨口說聲,也沒多講,對兩人壓壓手,“坐下,坐下,都坐下,廠子裏到底怎麽回事?”自己先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王大民坐一旁,王舒曼卻是站著,嗓音帶著哭腔道:“小向廠長,這事兒都怨我,是我不對,我……我知道錯了,您千萬不要開除我……嗚嗚嗚!”說著掉起眼淚珠子來。
“哎,別哭,別哭!”
向南有些頭大,“你把話說清楚好吧?我這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呢,開什麽除啊?”
這女人隻顧抽泣著,也不答話。
一旁王大民把燒到屁股的煙給摁滅到麵前茶幾上的煙灰缸裏,開口道:“上午來的那五六個找事的,領頭的叫林生彬,是她的前夫,就是他帶人來鬧事的。”
“前夫?”向南怔下,這位車間組長離異的事兒,他倒是知道的。
王大民接著道:“我剛問她了,她那前夫這段時間一直再糾纏著她,這不就鬧騰到了廠裏來了。”
王舒曼抽噎著道:“小向廠長、王助理,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會跑來這裏鬧事,我跟他都離婚一年多了,早沒關係了,是他一直再糾纏著我,想跟我複婚,我……我這被他糾纏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人就是個無賴,以前被他花言巧語給被騙了,一結了婚什麽劣習都出來了,好吃懶做,遊手好閑,整天就是喝酒賭博,喝醉酒打人,賭博輸了也打人,後來還是街道辦出麵給辦的離婚。
可是這流氓還三天兩頭跑來我家鬧事,有時喝醉酒了連我爸媽都打,街道辦都來調解過,人也被派出所抓進去幾回,可都沒用,這出來了更是變本加厲,我家裏人被這流氓給折騰的真是生不如死!”
向南聽完,也是搖頭無奈,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遇到這麽個渣滓,也是夠悲催的,茶幾上抽張紙巾過去,道:“王姐,你先坐下,坐下,這事兒我了解了,我這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對吧!
這事不怨你,你就是把眼淚哭幹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先坐下。”
王舒曼這才坐了下來,接過向南的紙巾,給擦著眼角淚水。向南道:“你那前夫現在是幹什麽的?”
王舒曼道:“這流氓根本就沒工作,整日在外麵和那些個狐朋狗友混一起,哪有什麽正經行當,這半年多我在廠裏賺了些錢,這流氓就又盯上了,之前來找我要過幾次錢,我沒給,沒想到這流氓跑廠裏麵鬧來了,小向廠長,我真不是故意的。”
向南點下頭,“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沒多大事,咱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公家廠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下次要再敢來,直接把這些地痞扭送公安局去。
你先去車間工作吧,不要有負擔。”
聽得這麽一說,王舒曼緊著的心稍當放寬,起身,對著向南兩人鞠了一躬,“謝謝小向廠長、謝謝王助理,那……那我去幹活了。”
待人離開辦公室後,王大民道:“向南,這些個地痞無賴最是煩人,你不知道上午這幫家夥差點沒衝進來打砸,咱著廠裏畢竟不是真正的‘公家單位’,這要鬧大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別怪我不痛情理,不行,就把人辭了吧,大不了多給她一個月的工資。”
向南道:“王叔,這王舒曼自從入廠當了車間組長,工作能力、表現咱都看在眼裏,挺不錯的,眼下廠子剛剛步入正軌,把人辭了,一時半會上哪找合適的人選去?
車間的工作不能停,也不能夠耽誤,不然影響咱的賺錢大計。”
王大民忍不住又問道之前的老問題,“向南,咱這倉庫裏可是堆積了不少的褲子了,你這還讓車間那邊加班加點的幹,連春節就歇年三十這幾天,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我這心裏是一點沒底?
就不怕砸自個手裏?!”
向南搖頭一笑,“王叔,這事你就別問了,到了年底你就會知曉了。說真的,我都覺得咱廠子這生產速度太慢,要是資金充足,一定擴大生產規模,眼下沒辦法,隻能盡力而為了。”
王大民右手摩挲著下巴幾縷唏噓的胡渣,道:“你小子,我是看不懂了,我還是那句話,穩當點。還有,你這人不辭掉,那些個混混肯定還會來鬧事的,廠子這邊光一個看門大爺肯定不行,咱可是都把全部身家給投裏麵了,萬不能出事。”
向南兜裏掏出煙,給王大民遞過去一根,自己也來上一根,點上抽口,霸氣道:“王叔,這事交給我來,別的我不敢保證,收拾這些個地痞、無賴,我最是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