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謝九嬰
“可是有鮮血啊!”方青喊道。
我一張鎮邪符拍在白三兩的腦門上,跟著將刀給拔了出來,一腳把他給踢翻在地上。
“方青!這都是障眼法而已!”我說。
白三兩倒在地上,在地上一滾,額頭上不斷地冒著白煙,這是鎮邪符發揮了威力。
他嗷嗷地大叫,落到了黑轎子邊上,叫道:“這小子太狠毒了。快救我!”
從黑轎子裏飛出一團霧氣,將白三兩額頭上的符紙給打掉了!
“怎麽回事?”方青急著問。
我說:“那個出現在荒樓的新老板,全身鬼氣十足,絕對不是個大活人。這個白三兩,看起來像人,其實是惡靈而已。這種把戲,他們以前玩過很多次!這一次,已經不新鮮了。”
黑轎子裏傳出聲音:“白三兩!你就是個廢物!他三兩句話,就把你激上前了!可偏偏,你還不是他的對手!我白養你這麽多年了。”
我心中一動,這白三兩果然不是人,而是轎子女子豢養惡靈而已。
在《巫術十三門》之中,的確是記載了一些養鬼養靈的巫術。
但是這些的難度極大,稍有不慎反而會引火上身,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轎子裏傳出來的聲音,是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地柔和。
跟著,黑轎子轎子簾掀開。
白三兩挨罵之後,不敢反駁,說:“這小子變了!按照之前的情報,他是極其善良的人,沒想到他敢動刀子!我要是知道這一點,絕對不會讓他紮了我的眼睛!”
聲音響起:“邪眼已經在他體內了。他肯定會發生一些變化的。你真是蠢豬!”
聽到這裏,我內心頗有些駭然。
難道真的是因為,邪眼影響我的心性,改變了我的行事風格嘛!
仔細一想,換到幾個月以前,我隻怕做不出這種刀紮鬼眼的舉動出來。
紅燈籠一下子就飄了起來,跟著有數團幽火飄浮而起,就落在了我們的頭頂上。
從黑轎子走出一個女子。
一身紅衣,神態看起來非常地富貴,是個極為清貴的人,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間富貴花。
她的美貌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你是要殺人嗎?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會殺人的。”
紅衣女子笑著說:“你難道沒有聽過紅顏禍水,最毒婦人心,蛇蠍婦人嗎?你不能讓我的外表給蒙騙了。說不定我就是殺人的狂徒呢!”
方青也看愣,說:“你是方家人呢嗎?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
很顯然,方青也沒有料到,眼前的女子會如此地美麗。
真要算起來,葉九謠倒是能與她在容貌上比一比。
身影綽約,隻有淡淡的影子。
這說明,眼前紅衣女子,不是活人。
也對,做這種黑轎子而來的,肯定不會是大活人的。
紅衣女子搖搖頭,說:“我不是方家人!”
忽然,紅衣女子身子憑空消失,四周的鬼氣開始飄動起來。
我取了一張太陰娘娘鎮邪符,就朝她打過去。
符紙直接落空了。
她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背後。
癩頭大師大喝一聲:“你倒是很大膽子!”
癩頭大師手持雷擊木,直接朝紅衣女子打去。
那紅衣女子再次憑空消失,整個人站在了方青身後,一隻手放在了方青的肩膀上。
整個動作,非常地塊。
癩頭大師快速將一張符紙打過去,但是紅衣女子一揮手,便將符紙給打飛了。
方青叫了一聲,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喊道:“你既然不是方家人,頂多是受到他們的邀請,才會出來為難我們的。你大可不必為了方家做殺人的事情。對你來說,肯定不好的。”
紅衣女子扣住了方青,看著我與癩頭大師,說:“我如果是你們的話,就不會想著往前衝了!我的實力,你們也應該看到了。你們弄出來的符紙,是傷害不了我的。”
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她腳上也穿了一雙仙鶴繡鞋,在淡淡的月光下,她身上的煞氣,竟然是紅色的。
而且,像是鮮血那種猩紅。
這就有點恐怖了。
靈體的煞氣一般分為幾個等級,淡淡的白色,黑色,還有黃色,接著是紅色的。
紅色煞氣是最為恐怖的一種。也就是說恐怖的惡靈,才會散發這種顏色的煞氣。
血紅色,已經是最恐怖的煞氣了。
紅衣女子看起來是人間絕色,但她又是徹頭徹尾的人間凶靈!
我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敢再有接下來的動作。
我與癩頭大師都有些投鼠忌器,以免誤傷了方青!
我說:“她隻是個女孩子!你放了她!我來替她!你不就是想殺了我嗎!你要拿什麽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白三兩瞎了一隻眼睛,大聲叫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主人講條件!”
我回頭瞪了一眼白三兩,一股殺意湧出來。
白三兩身子一哆嗦,道:“你……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白小樓比你厲害多了。我提醒你一句,邪眼能夠吞掉亡靈!我要把你吞掉,你是逃不掉的。”
白三兩繞了一個圈子,到了紅衣女子身邊。
紅衣女子笑著說:“看來,你願意把你手上的東西都給我了!方家想要討回什麽來著?”
白三兩立刻接話:“血麵具,還有黑虎山上挖出來的血棺材!還有這小子的性命!”
紅衣女子說:“沒錯!你能給我嗎?”
我喊道:“可以!”
她忽然陰森一笑:“可惜,我對方家想要的東西,根本不在意。他們以為能收買我。他們開不出我想要的籌碼!”
我有些著急,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這樣說!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是謝九嬰!”她淡淡地說。
跟著,我看到她一隻手落在了方青的身上,從方青心窩處穿過去,眨眼就穿過方青的心髒,從前胸露了出來。
方青嬰寧了一聲,表情非常地痛苦,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整個人直接愣住了,她把方青的心給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