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事關人命,她不能出錯
其他獄卒點點頭,也不為難。
其他四人也遇到了同樣的難題,但是裴姝兒都解決了。
五個人心中劇震,這人這樣厲害,他們是真的相信了,他們或許有機會全身而退了。
這雇主不是那種冷血的雇主,她沒有隨意放棄任何一個人,而且還有大局觀。
之後,裴姝兒讓五人稍安勿躁後,去巡視了一下戰王的監牢。
她發現裏麵的人正垂著腦袋,壓根就看不清到底是誰。
這怎麽行,她在原著中可是看過,這戰王是在今晚被換了的,可是具體什麽時辰,書中並沒有明說。
現在也剛戌時,相當於現代的晚上七點到九點,要是他們現在就已經換人了,那麽她豈不是來晚了?
不,應該不會。
現在這時間點,並不是最方便換人的時間點。
皇上既然要換人,那麽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
不然怎麽釣魚?
可是,為了穩妥起見,裴姝兒還是不想賭。
別那皇帝真就喪心病狂到了什麽都不顧的地步。
那她守一晚上,可就浪費時間了。
想到這,她敲了敲欄杆,語氣帶上了一點冷意。
“戰王,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個兒子如何了。”
她這話一說完,就看到獄中蓬頭垢麵,像是靜止了的男子,猛地抬起頭來。
他的眼眸中帶著光,似乎對於裴姝兒要說的事情十分感興趣。
“瓚兒,瓚兒如何了。”
因為長久沒有說話,他的嗓音嘶啞難聽。
裴姝兒冷笑一聲:“他殘了。”
戰王瞳孔緊縮,臉頰微微顫抖,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之後深深吸一口氣。
他像個熊一樣的身體像是一下子萎靡了。
“都是我連累了他,連累了唐家。”
裴姝兒那雙眼眸,冷靜地看著戰王的反應,他的情緒前後經曆了驚喜,震動,愧疚,悲傷,懊悔。
即便那臉上的微表情,也都將他這些情緒詮釋個明明白白。
一個人在0.04秒內的表情是最真實的,若是超過這個時間,則會有作假的嫌疑。
他確定了,這就是戰王。
畢竟一個人即便有了人皮麵具,那麽也還有演技,總也不可能連帶著眼神都裝的這樣像。
又不是十七那種從小就養的替身。
戰王的父親也不過就是一個統領罷了,唐老夫人也是將門虎女,但是官職都不如何大。
他們哪裏來的條件,自小就給戰王養替身?
可是即便是十七那樣的替身,在表情上或許像,但是情緒卻是騙不了人的。
裴姝兒道:“他現在過的挺好的,戰王,安穩的睡一覺,明天好上路。”
之後,裴姝兒便離開了這裏,隻是視線一直在戰王這邊。
那五高手也一直在掩護她。
在子夜時分,牢頭將一部分人給趕了出去,其中便包括五高手。
裴姝兒本也要被趕,但是她立馬塞了五兩銀子到牢頭手中。
“頭兒放心,這事情左右我已經知道了,我也想徹底成為頭兒的人。”
牢頭看了看裴姝兒真誠的表情,不由的挑眉笑了笑。
“可以,看你也是個機靈的。”
裴姝兒被留下了,她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不然就白做工了。
在其他獄卒出去後,兩個獄卒押送了一個人來。
那個人頭上套著黑色的布袋,身形像極了唐沛忠的。
這人便被取了頭套塞進了牢裏,而戰王,便被扯了出來。
戰王皺起眉頭,一臉的正氣:“你們要幹什麽!”
那牢頭冷笑:“戰王,這不該問的,問了也沒有答案。”
說著,便對著身邊的獄卒使了使眼色。
十幾個獄卒這才將一塊毛巾捂住了戰王的口鼻,約莫一分鍾後,戰王這才停止了掙紮,而後徐徐倒在了地上。
裴姝兒歎息一聲,戰王這麽彪悍的一個人,也被這些宵小給弄倒了。
她十分積極地擠走了戰王身邊的一個獄卒,站在了戰王身邊。
戰王被押送到了隔壁的一個水牢中。
這個水牢的水十分渾濁,聽說裏麵還有餓了許多天的水耗子。
戰王身上本來就滿是傷口,這要是再泡在水牢中一段時間,再被那老鼠咬上幾口,隻怕這傷情馬上就要惡化。
裴姝兒咬牙,這個皇帝,可真是下了決心地要弄死戰王啊。
枉戰王忠心耿耿一輩子,到頭來竟然是為了這樣的人陷陣殺敵。
去水牢的路上彎彎繞繞,就隻能跟著第一人走。
其他人走完一圈,腦子裏也是懵的。
裴姝兒卻記得仔細,不斷的利用記憶法記住這水牢的位置。
事關人命,她可不能出錯。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這一夜都是在牢裏度過的。
實在是難受了,那便借故離開,去無人處進入空間中去待個一段時間。
她站得位置,一直都是在最隱蔽的位置,再加上有五高手的掩護,沒人能夠發現她。
好在戰王是午時才斬首,所以她才敢如此浪費時間。
等到早上,下崗後,裴姝兒這才和五高手離開了此處。
她學了幾聲貓頭鷹叫,而後便朝著院子裏走去。
她一路走,又一路發出叫聲,那些高手也慢慢齊了。
他們到了小院中商量了一番,大家都隻是點頭,靜靜的聽著裴姝兒的計劃。
總之就是一句話,聽她號令。
到時候她說了什麽,大家隻要聽著就夠了。
距離斬首還有一點時間,裴姝兒給大家安排了短暫的任務。
在大家離去不久,又進入了空間中,喝了一口靈泉水。
可她實在是太累了,為此,她便用靈泉水兌了一點水泡了個澡。
筒體舒展,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是打開的,好像身體裏的疲憊都消失了一樣。
平時,她須得在空間中待上三個小時才會緩解了不適的症狀。
可是現在,她隻在空間中呆了一炷香的時間,再加上這靈泉水泡澡,她一炷香就已經好了。
她立馬穿戴整齊,又出了空間。
此刻的大街上,又聚集起了一批百姓,童謠經過了昨天的發酵已經有了效果。
再加上昨天她帶著那些文人騷客站在衙門口抵抗,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
似乎不加入,就落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