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正準備去看小公主

  “三皇叔,小白它,還有救嗎?”雲亦伯攥緊了手,緊張地看著雲北冥,心裏十分懊惱,怪自己沒有把小白照顧好。


  【唔唔唔,他好心疼。】


  “都送到我手裏了,哪有救不活的道理。”雲北冥看著雲亦伯,淺淺一笑。


  “多謝三皇叔!”雲亦伯高興地大聲喊著,十分的高興。


  “你先坐這兒歇一歇,我來配一些解藥。”雲北冥找到幾種顏色各異的藥草,衡量著要用的分量。


  “皇後娘娘駕到!”殿外傳來太監又尖又高的嗓音。


  “你母後來了?”雲北冥放下手裏的東西,有些驚訝,他走出殿內去迎接。


  “三皇弟,亦伯可過來了?”昭元皇後走進朗月閣,身後跟著翠玲和一眾宮女太監。


  “臣弟參見皇後娘娘。”


  雲北冥微微彎腰行禮,昭元皇後虛扶了一下,“都是自個兒家裏頭人,不必拘禮!”


  “母後。”雲亦伯聽到動靜從裏麵出來,輕輕地叫了一聲。


  “翠玲,給大皇子把鞋穿上,這樣跑來跑去,像什麽樣子?!”昭元皇後白了雲亦伯一眼。


  翠玲忙給雲亦伯穿上鞋,將手裏拿著的大衣給他披上。


  雲北冥這才注意到他侄兒還光著腳,“喲,你還光著腳呢?”


  雲亦伯這才晃過神兒來,頓時覺得腳底下十分的涼,渾身打了個哆嗦。


  【好冷啊!】


  “快進去,坐到香爐旁邊。”雲北冥指了指床邊燒著紅炭火的地方。


  “那裏暖和。”


  “本宮剛進來的時候,聽皇弟說,這小狗是中了什麽毒?”昭元皇後疑惑了,幾人一邊說一邊往殿內走,坐在桌旁。


  “中了若見花的毒。”


  “若見花,一種花,常被用來當作香料。”雲北冥從香料堆裏麵拿出一朵粉紅色的幹花,舉到皇後的麵前。


  “若見花?”昭元皇後在口中喃喃道,倒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植物。


  “說來也奇怪,這花本來是不長在南陽的。”


  “若見花對環境的要求極為苛刻,像我們這種氣候宜人的地方,它是不長的,偏偏喜歡生長在北疆再往北的苦寒之地。”


  “原來是這樣。”昭元皇後點點頭。


  “宮裏怎麽會有這種香料?搞啥子嘛。”雲北冥有些疑惑,低聲喃喃道。


  “皇弟,這珠子上可有這種味道?”昭元皇後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將她從芳華殿帶出來的一顆珠子,放在雲北冥的麵前。


  雲北冥拿起那顆珠子,放在鼻子前麵仔細地聞了聞,“有,有這種味道。”


  “這種香料可會致死?”


  “會,少量致幻,大量致死。”


  昭元皇後點點頭,陷入了沉思,“那小太監,八成也是因為吸入了大量的這種香料,死後才被人推入井裏的。”


  “翠玲,傳本宮旨意,命人去搜芳華殿,看有沒有若見花這種香粉。”昭元皇後轉頭對翠玲說道。


  “就是這個味道。”她將那顆珠子放在了翠玲的手裏,“你大概聞一聞知道什麽味道就行了,別吸進去太多。”


  “是,皇後娘娘,奴婢這就去。”


  雲北冥聽著兩人的談話,雲裏霧裏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他也沒有多問,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


  “今日之事,多謝三皇弟。”昭元皇後感謝雲北冥幫她理清了思路,若是沒有他,太醫院那幫老東西們肯定是瞧不出來若見花這種洋貨。


  “皇弟,這是在做香包?”昭元皇後注意到桌子上的小巧可愛的小香包。


  “是啊,正準備給小侄女拿過去。”雲北冥將裝好香料的香包係好,放在一個檀香木的盒子裏麵。


  “那不如一起吧,本宮和亦伯也正準備去看看小公主。”


  “好啊!”


  “我的小白?”雲亦伯擔心地問道,看了看桌子上麵躺著的依舊一動不動的小白狗。


  “放心吧,已經用過藥了。”雲北冥拍了拍雲亦伯的腦袋。


  “好好照顧小白。”雲北冥吩咐站在一旁的侍衛。


  “是,王爺。”


  幾人有說有笑的往福雙宮走去。


  ……


  紫宸殿內,趙忠全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雲北夜聽。


  “昨天鬧出來那麽大的動靜,原來是皇後發現了什麽。”


  “是,回陛下的話,陛下,阿香發現北院的屍首後,便稟報了皇後娘娘。”


  雲北夜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老奴帶著內監們把那太監從井裏拉了出來,那太監死於若見花這種香料,他的嘴裏還含著一顆珠子。”


  “一顆珠子?”雲北夜挑了挑眉。


  “老奴也覺得稀奇,可能是那太監知道自己要死了,胡亂拽下什麽東西放在了嘴裏,就像是臨死之人故意留下的證據一樣。”


  “那珠子和淩美人袖口上的珠子一樣。”


  “哦?”雲北夜放下了手中的筆。


  “淩美人?”他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想不起來淩美人是誰,更是記不起來她的麵貌。


  “就是鄭家後來送進來的女兒,在鄭貴妃被打入冷宮之後。”


  “嗯。”雲北夜點點頭。


  “在淩美人的芳華殿內,搜出了若見花的花粉,這種花粉原本不是我們南陽產的。”


  “是大概一年前,北涼使臣來訪帶來的賀禮,賀禮中的各類香粉陛下賞賜給了各宮的嬪妃。”


  “根據登記造冊上麵的筆錄,這若見花正好是賞賜給了淩美人。”


  “照你這麽說,佛堂那起大火是淩美人指使人做的?”雲北夜聽著趙忠全的話,也理清了思路。


  “正是,北院投井的太監正是中了若見花的毒而死,他的口中含著的珠子正是淩美人衣袖上的袖扣。”趙忠全複述著。


  “該死的賤人!”雲北夜憤怒地一拍桌子。


  “鄭家真是不知好歹!”


  “那太監原本是芳華殿外灑掃宮道的太監,後來因為衝撞了貴人的轎攆,被罰到了辛者庫。”


  “老奴在辛者庫,那小太監的住處,發現了縱火的工具。”


  “好,此事你和皇後辦的不錯,都辛苦了。”


  “多謝陛下誇讚。”


  “陛下,那……”


  “淩美人,賜死吧……”


  趙忠全心裏五味雜陳,自己的一番陳述就這樣葬送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可是,要怪也隻能怪她先害人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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