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一半的暴利也是暴利
聽到孟水靖一聲盆兒哥哥叫出口，我的臉僵住好半天都放鬆不下來。
她關心的問：“你沒事兒吧？”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嚴肅，就如實提了出來：“我不喜歡盆兒哥哥這個稱呼，聽著怪怪的。”
“哦，是這樣的麽，那我叫你.……”孟水靖嚐試調整：“盆兒哥？”
“還是怪。”
“摔哥？”
“那什麽，叫哥就行了，孟總啊，咱們還是先開會談正事兒吧。”
孟水靖的笑容和神采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不樂意我也沒辦法，她給我取的稱呼我確實接受不了。公平起見，咱們還是正常稱呼吧，叫什麽並不影響處對象。現在的年輕人和玉溪印象中的夫妻關係可不一樣了，互相叫傻嗶的我都見過。
孟水靖掉著臉子，玉溪又開始唉聲歎氣，我這才明白他以前為什麽總對我歎氣。我能怎麽辦，這就是我處理情感問題的風格。
“開會都別帶情緒啊，是這樣，我準備讓如煙麵世了，有什麽障礙和問題可以提一下。今天石帥有事兒沒來，已經授意了，相關事宜咱們三個定下來就行。”
“賣不了。”孟水靖一上來就否了我的提議。
我好言相勸：“你看你，都說了開會別帶情緒。”
孟水靖衝我使勁兒瞪著大眼睛，提高嗓音：“我沒帶情緒，我帶什麽情緒了？！”
看她還要往起站的意思，玉溪連忙當和事佬兒：“孟工照顧一下會場氣氛，將軍他最近沒怎麽來，不了解實際情況。我來解釋一下吧，是這樣的，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選在這個時機將如煙上市是很欠妥的決定。主要的原因是天牢中工坊因那次意外事件造成意外停工，足足停了10天之久，如今才剛剛複工一周，所以我們的實際庫存遠沒有達到預期的麵世庫存量。二來我們也擔心在這種時候推出如煙，會受到將軍你近期的名聲拖累。”
玉溪的話說的比較直，事關重大，他沒有遮掩。
孟水靖的情緒更大了，盤著手道：“聽到沒有，全都是因為你的關係，整個項目都被拖累了。”
我說道：“玉工說的問題我已經意識到了，婧兒妹妹呢，還是那句話，別帶入個人情緒嘛，你這樣我們還怎麽開會，好了，乖。”
我放棄了公平原則，主動換了稱呼，說著我還拉了拉她盤在胳膊上的手。孟水婧的反應很自然，順勢將手放了下來，雖然掙脫了我的手，但情緒明顯好多了。
這就對了，愛發脾氣不怕，好哄就行。
麽麽噠、花花花、買買買、啪啪啪，此乃哄女友四大基本功，孟水靖屬於第一招都吃不住的那種，以後注定受氣。
我接著說：“你們說的這些情況我都清楚。但我既然意識到了問題，還堅持要將如煙麵世，那就是我已經做好了全麵的思考和準備。其實你們仔細想，玉工所說的兩個問題是可以互相抵消的。庫存沒有達到預期的隱患是什麽？是供不應求。我的名聲問題存在的隱患又是什麽呢？是更多的人保持距離保持觀望。所以不足的庫存，在這種冷淡的市場環境中，就變得足夠供應了，供與求之間，依舊保持著平衡的狀態。”
孟水靖說話了，已經沒有了前麵的情緒：“聽你這麽一說，倒是這個道理。可終究還是達不到預期的銷售效果，收益將減少一半。”
我又去拉她的手，她這次沒有躲。我的動作好像是在安慰她，其實是在揩油，這輩子第一次這麽主動又自然的去拉一個女人的手，對我來說具有重大的曆史意義。
我心中激動手心冒汗，還好並不影響我正常表達：“你就不要為收益擔心了，收益的降低不可避免，但不要把它當作損失。咱們到什麽時候都別隻盯著計劃，成本和利潤的比例更具說服力。就算降低了一半收益，如煙項目還是暴利的，一樣可以讓我們賺得滿盆滿缽。而且市場的冷淡也是暫時的，隻要盟衛的判決一下，我就可以通過積極的態度迅速洗白，無名宮的地位也會在不久之後的破境激勵製度下大幅提升，這些情況都可以帶動無名宮旗下的產業回暖。”
玉溪點頭：“聽將軍一席話屬下豁然開朗，是我們死盯著計劃不知變通了。那屬下這就去安排配貨，前期的廣告和代言效果非常好，隻要開售一定會有市場。不知孟總還有什麽吩咐？”
孟水靖再現笑顏：“太好了，我一直盼著這一天呢，終於可以見到利潤了。那就有勞玉工，盡快配貨，爭取三日之內正式開售。”
玉溪匆匆起身：“時間緊任務重，屬下這就去落實。”
我也站起來：“好，我去找老鳳祥，讓他出輜重兵配合配貨。”
玉溪不顧禮數的一指我：“給我坐那兒！”
我下意識的坐了回去。
玉溪嚴厲道：“真實世界離開你照樣日升月落，多在這呆一會兒天塌不下來，怎麽就那麽急！”
我心中了然，他是要我賠賠孟水靖。
我啊了一聲：“啊，行，你看你有事說事兒，激動什麽勁兒。”
玉溪恢複如常：“屬下豈敢。”
看著老尚書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我笑道：“這脾氣，比女人都善變。”
我剛說完，孟水靖嬌哼一聲掙開了被我抓著的手，站起來就要走開。
我探手一攬，將她柔軟的腰肢環住，輕輕一帶就讓她半倚半坐在了我的懷中。
“幹嘛？我說玉溪比女人善變，你立刻就用實際行動反駁我唄？”
孟水靖在我懷裏擰著身子：“放開我，你個變態。”
本來我還想跟她麽麽噠一下，一聽變態兩個字我立刻不樂意了，這是我的心病啊。
“有勁嗎？啊？咱倆都什麽關係了你還說我變態？你要是嫌我變態倒是別跟我往一起湊啊。哦，我拉你一下你就跑不了啦？麒麟族身子就這麽弱。還跟我又擰又蹭的，想脫身的話你幹嘛不變回原形？”
“死摔盆兒！”孟水靖一掌拍碎了麵前的桌子，從我懷裏掙脫出去，氣到帶著哭腔：“在我變回原形之前，我給你三秒鍾時間逃命，被我抓到的話，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麒麟族的身子到底弱到什麽程度！”
眼看著孟水婧情緒失控，我一猛子就竄了出去，幾步就追上了剛走出不遠的玉溪。
看到了我驚慌失措的樣子，他什麽都沒問，隻發出了一聲早有所料的歎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