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不情願的飛升
70個億的責任大長臉二人不敢負也負不起，連忙回去向總衛回稟。這事兒總衛再找我也沒有用，我繼續拿重大責任壓他，總有辦法讓他也負擔不起。反正這回我必須見到我媽，不管是對無名宮明升暗坑的事兒還是其他方麵，我都必須盡快和她見麵深談一次。
我讓孟水婧先不要搬家，法旨不是強拆令，動作慢一點兒不至於算抗旨，等我要個明確的說法再決定下一步動作。
事後我還是按照原計劃去了南城門樓找石錦玉。
到了地方都不用打招呼，守備的官兵見到我比見到他們石帥還親切，拍拍搭搭的就放行了。到他家也一樣，嫂夫人們也和我拍拍搭搭的……
城樓之上的堡壘就是石錦玉的辦公室，推門進去我差點兒被嗆出來，裏麵全是煙啊，我還以為自己進了麻將館兒呢。
幫他打開門窗通氣兒，我問剛掐了一根兒煙正在點第二根兒的石錦玉：“你這是作什麽妖呢？這是連抽了多少根兒呀，一屋子煙濃的門都要推不開了。”
石錦玉情緒低落：“趁著還能抽就抽抽吧，以後就沒的抽了。”
他怎麽又說這種話.……
石錦玉有些小期待的問我：“找我有事兒呀？”
我一看他眼睛放光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麽呢：“啊，也沒什麽事兒，今天一早沒見你過來玩遊戲，合計著可能是你忙，我就給帶送過來了。”
說這我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石錦玉從身到心都在掙紮：“我……都說了不玩了，我都放下了……”
“放下了可以再撿起來，我以前玩的遊戲，哪個不是卸載下載的折騰個六七遍。經曆了這些才能做到取舍自如，不然就算強行戒斷，也會整日魂牽夢繞，永遠做不到真正的放手。”
忽悠人這種事兒我不喜歡做，因為太簡單了，完全沒有難度沒有挑戰性。
摸透了石錦玉的心理，隨便兩句話就給他忽悠住了，我話剛說完他也拿起來手機，一邊熟練的打開貪吃蛇一邊說道：“有道理，就跟我以前沉迷女色一樣，想控製根本控製不住，現在娶了一群夫人小妾，想躲都躲不過來。”
我笑道：“不想玩和玩不動是兩碼事兒，我是說玩遊戲哈。來，我先幫你過個十幾二十關的，你可別在前四關磨蹭了。”
石錦玉真把手機交給我了，還挪著椅子坐進過來認真的看：“行，以後沒機會玩了，要玩就玩過癮的。而且我發現上次看過你了玩一次之後，我的技術也提升了不少。”
“那當然，這等於是看教學，是提升操作最有效的捷徑。”我一邊玩著遊戲一邊說正事兒：“前輩，我的空間戒指還給我吧，我這就打算把戒指給打開了。”
“啊，你終於做好準備了？挺好，趁我還有時間，幫你給你那些小朋友們都檢查檢查。這事兒你不找我我也得催你呢。”
我用了一分鍾讓貪吃蛇吃了30多個豆子，長到老長，交給石錦玉繼續操作，我先把空間戒指的事兒放到一邊，問道：“前輩你有事兒瞞我對吧？最近這幾天你張口閉口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樣子，你到底打算做什麽？”
石錦玉身體跟著貪吃蛇一起扭動轉彎，嘴上回應著：“我打算做什麽？你還沒猜出來？以你小子的機靈勁兒，打從前兩天第一次在你麵前說漏嘴之後，我估計你肯定能猜到一些端倪，何必跟我裝糊塗。”
石錦玉和我相處的時間不久，也就大半年，可他通過接觸和聽我講述過去的經曆，對我非常的了解。
被他說中了，我也不裝糊塗：“我是猜到了一些，可是不能確定呀，前輩，您真的打算飛升？”
石錦玉抬眼看了看我，把手機遞了回來。
我有點緊張：“怎麽了？不想說這事兒我就不說了，你接著玩唄……”
“失敗了，你再幫我過一次，不影響說話。”
我哦了一聲接過手機從頭操作起來。
石錦玉一邊看著一邊說：“算你猜中了吧，我是準備要渡劫了。”
“你確定要這麽做？你飛升了金鑾軍怎麽辦，淩天皇城又怎麽辦？”
“自有辦法，怎麽滴？你還指望我飛升了之後把淩天皇城留給你啊？我有好幾個親兒子親閨女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別跟我這占口頭便宜，前輩我是擔心你……”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來回交接著手機。
石錦玉道：“你小子心善，講道義也重情誼，我知道你在猜到了這件事兒之後會為我擔心。可我要提醒你，你別瞎擔心也別瞎操心，這件事兒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的擔心根本就不在正地方上。更別擅自做主為我做什麽，搞不好隻會給我添麻煩。”
“那搞好呢？”
石錦玉不屑：“不可能搞的好，我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
這我就不得不認真了：“前輩，你是說你對自己的渡劫飛升沒有把握？”
“可以這麽理解。”
我大膽猜測：“沒把握的原因，是不是.……和天健聯盟有關？”
石錦玉又停下手看我，可這一次遊戲並沒有失敗。
片刻他才道：“看來你猜到的比我預想的要多，可還是遠遠不夠多，所以還是那句話，別提我擔心更別操心。”
說著他又把手機遞了回來，我接過來：“哦，我再幫你從頭過。”
“不必了，剩下的時間已經不足以讓我有新的突破，還是別浪費精力了，陪我抽抽煙吧。”
我連忙給他點上，提議道：“你不用這麽往死裏抽，飛升之前多準備點兒帶上唄，你的空間法寶那麽多，隨便裝個幾十件兒。我再給你把各款如煙的製作配方都抄錄一份，以後你是想自己抽還是想在那邊也開展如煙項目，就都很方便了。”
石錦玉露出罕見的苦笑，他搖頭：“你以為我到了那邊之後還會是現在的我嗎？”
“呃……當然不是了，飛升之後就是神仙，比現在可牛批多了。”
“是啊，做了神仙，就再也不是凡人了，無盡的壽歲，無上的修為，都是我畢生的追求。可是最近我才發現，我真正渴求的並不是那些東西。比較起來，自由和舒心更加珍貴，尊嚴……對，還有尊嚴。”
我含糊道：“你說的有道理，可這個渡劫飛升有什麽關係？當了神仙就不自由不舒心，就沒有尊嚴了嗎？我覺得應該正相反才對。”
石錦玉目光深邃：“真正的神仙或許是你說的那樣，可我不同，在這真實世界，我是淩天皇城自在逍遙的守城大將。可一旦到了那邊，我就又變成了吾皇身邊的近臣幹將。伴君如伴虎，道時候什麽抽煙打遊戲，這些陋習可都沾不得，更有許多的限製和約束，哪裏還有什麽自由和舒心可言。至於尊嚴.……算了，不提了……”
我品味著石錦玉話裏的味道：“聽你的意思，難道說你並不願意飛升？那你為什麽還……”
石錦玉打斷我：“好了，不說我的事兒，看在你小子還有良心，我給你兩點建議。”
“請前輩賜教。”
“第一，這事兒不要到處亂說，對你不好。第二，不管你是托關係還是走後門兒，最近想辦法離開淩天皇城一段時間，最起碼不能在南境這邊呆著。”
“呃，第一點前輩不用擔心，我不會到處碎嘴子，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至於第二點……副盟主剛剛下達了聯盟對無名宮的封賞，把我們破格提拔為二級門派，封地封在北境的禦花園。”
石錦玉驚訝：“哦？還有這種事兒，可喜可賀呀。這種時候能封入北境是好事兒，恭喜摔盆兒宮主了。”
“別鬧，北境是戰區，以我們的實力怎麽在那裏生存啊，還說是好事……”
石錦玉按住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種時候能封入北境，是好事兒。”
“前輩.……”
“好了，你不是要開啟空間戒指吧，臨走之前如果說我還有什麽願望的話，那就是想看看你故事裏的那些小朋友，和故事片兒～”
“故事片兒？什麽故事片兒？”
“就是你故事裏總提到的那種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