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新年伊始

  俗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人與人相識相處，是不是得慢慢的彼此了解，慢慢的進行相互定義呀？都是成年人了，誰還相信第一印象，有時候性別都確認不了，上哪確認性格去。


  可我怎麽總是在新環境中被人很快的下定義呢？都說我變態，在這麽下去我自己都要相信了。


  氣鼓鼓的想發作，霍雪糕偷偷安慰我的情緒：“冷靜，這事兒怪不得別人。”


  於是我沒發作，可是心裏更氣了。


  二夫人一直盯著我看，見我最終也沒敢跟她對著幹，這才把目光移開，看向手邊的本子，低聲道：“老七，把該宣布的事情先宣布一下，然後我們好研究正事兒。”


  會議桌上一定有隱藏的擴音機關，可以讓她們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我們的耳中，哦也有可能她們都練過說相聲，純靠嗓子就能把每一個字兒都打到聽眾的耳朵裏。


  七夫人道：“隻有一件事要宣布，我們霍家近日招了門女婿，是給老十四家的老丫頭招的，剛剛大家都見過了，摔盆兒，跟長輩們打個招呼。”


  原來要宣布的就是我的事兒，不管他們是何用心，打個招呼在情理之中，我不能拒絕。


  於是我起身，轉身四處拱手：“小婿葉摔盆兒，給親們請安了。”


  周圍立刻亂哄哄起來。


  “摔盆兒？這是什麽鬼名字。”


  “沒什麽不對的呀，和十四夫人那一脈不是挺搭的。”


  “他管我們叫啥？親們？感覺這麽不正經呢。”


  “能正經就怪了，二夫人剛說他變態來著。”


  狐狸耳朵一抖，所有的議論都被我聽在了進去，沒有太過分的，我忍。


  重新坐下，意外看到七夫人委屈的目光。是的我沒看錯，她看我的目光確實是委屈，好像在埋怨我為什麽隻對她那麽霸道，卻對別人這麽忍讓。


  我瞪了回去，意思是他們和你能一樣嗎？人家是正常扯老婆舌，你那是騎人頭上作威作福，不教訓你留著你！

  接收到我的眼神，七夫人的委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嗔怨不依的嫵媚。


  霍雪糕咳了兩聲：“咳咳！”這是在提醒七夫人別過分。


  又偷偷掐我大腿根兒，這是警告我呢，別跟長輩眉目傳情。


  我沒有啊～


  七夫人繼續道：“小姐和姑爺今天回門兒，過後可能還會有些別的安排，暫時還沒確定。大少爺忙，剛離山沒兩天，我已經代替大少為小姐姑爺做好了歸宗的登記，其他的事情要等大少爺回來親自安排。”


  果然是七夫人幫我們處理了宗人府方麵的事情，之前沒聽說大少爺不在，看來我當上門女婿和入學的事兒，或多或少還會有些變數。


  七夫人想繼續介紹一下我們的情況，二夫人道：“這些就可以了，不是什麽大事，照例有個通報就行。正式開會，今天把宗親們都找來，是為了研究家族在新年伊始的三個大單生意。”


  我對真實世界的曆法至今都沒研究明白，隻知道在餘生州發生天人之戰那天，是真實世界的春節。正常來說是應該大慶七天的，可當時那種情況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誰還過節啊。


  到了仙俠州之後我才在不經意間有了些微相關的了解，知道真實世界剛過完年，這會兒正是節後餘溫剛散，各行各業萬物複蘇的時候。


  藥山霍家也不例外，開年第一件大事就是舉辦了招親選婿。甭管是什麽用心，人氣是給炒上去了，節日期間遺留的些許渾渾噩噩也都被洗滌一空，全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開始迎接新一年的挑戰。


  二夫人道：“萬法末世貽誤蒼生500年，如今總算是過去了。真實世界八大聖地靈氣複蘇，我們藥山霍家本宗山門正是其中之一。經四少外派的人員調查回報，我們也是八大聖地中靈氣含量最高，基礎條件最好的所在。可是這種時候，老爺的身體偏偏又有不適，所以今年是什麽情況大家心裏都有數，機遇與壓力並存，老爺養病期間，我們大家要多上心，輔佐著大少爺，替老爺把家顧好。”


  二夫人這開場的基調定的很穩很本分，介紹了基本情況和態度，並沒有唱高調。


  宗親們有的點頭讚許有的歎氣惋惜，還有一些女眷戲精上身，抽搭著抹起了眼淚兒，似是在為霍猊擔心難過。


  二夫人道：“大家的心情本夫人理解，老爺日日有老三一家子照顧著，正在一點一點的康複，大家放心便好。我們還是把年初的兩個大項目落實下來，早點報給老爺聽，老爺一高興，康複的就更快了。”


  一陣熱烈的討論響應後，二夫人正式道：“三件事，第一個是外貿的合作方，往年的分配是海禍港占五成，升仙港占兩成海衛港占兩成，剩餘一成由海仙港負責。年初各家的進出口需求都報上來了，依舊以大少負責的丹藥出口為重頭，所以大少欽點的海禍港的份額不能動，也隻有他們才能承擔起藥山霍家丹藥的出口量。至於其與三家商港的五成份額，照例需要進行調整。”


  我偷偷傳音：“還真是很重要的會議啊，竟然涉及到了藥山霍家的全部進出口業務。咱們有發言權沒？”


  霍雪糕惆悵道：“別做美夢了，我們家什麽都不生產什麽都不製作的，沒有一丁點進出口需求，哪來的發言權。你要是有能耐在上麵弄到個位置還好，坐在上麵，無論後沒有業務需求往來，都有一票否決權。”


  “呦，常委席呀，那我可不夠資格。我就是個上門女婿，床都沒上過，那敢往上坐。”


  霍雪糕又來掐我，我連忙假正經：“開會開會，別鬧……”


  二夫人繼續說著：“這個問題投票解決，有業務需求，有投票權的一共是400多家吧，等下統一進行。第二件事，是本夫人幫著二少爺負責的功法秘籍和法寶武器。年初和二少研究了一下，覺得今年從書院出來的所有密集和法寶，都走內銷，就不出仙俠州了，這樣做是為了迎合新時代的到來，讓仙俠州的實力先提上去一節。所以相關的對外業務，就得從進出口，轉入到本地分銷。一部分業務合作也要從四大商港那裏抽調回來，部分轉入本宗的商鋪，部分轉入藥山區何家。”


  “這件事原本不必拿到會上研究的，不過考慮到其他宗親分枝或許也有類似的考慮，比如大少的丹藥就不能全出口，部分也得走內銷。所以這件事本夫人和二少都覺得不應該各自為戰，應該本著藥山霍家一貫的規矩，整合起來一起做，這一點是不用討論的。現在的問題是藥山區何家那邊出現了一些問題，他們不願意接受這種以拍賣的名義進行固定商品分銷的生意。我和二少都很努力了，可就是做不通他們的工作，這個問題需要廣大宗親集思廣益，想辦法促成此事。”


  沒人敢接茬兒，藥山區何家名聲在外，都知道那是一個對待家族生意原則性極強，近乎偏執的家族。


  隻有我不這麽認為，我傳音給霍雪糕：“親愛噠，你剛才說我們家從來都沒有任何業務是吧？”


  霍雪糕不悅道：“鬧心事兒能不能別總掛嘴邊上。”


  “以前是鬧心事兒，以後就不是了。”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今天我讓你裝個嗯……我讓你出個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