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看穿人心

  “指揮官，你們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本來還想著讓你們伏擊這些家夥，沒有想到居然這麽輕而易舉地就消滅他們。”那個黑袍女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說道。


  “還行，那麽現在能夠告訴我們，你真正的目的了嗎？不然的話，我們隻能夠從他的嘴中問出來了。”林雲當尼祿在那個此時已經恢複成一個高大卓爾的魔戰士的身邊。


  這就是那個之前變身成矮人的家夥。


  “這。。。。安尼莫拉祭司派來的, 安尼莫拉祭司就是德斯卡瑞的祭司，他們之所以會過來這裏，應該主要還是為了追殺我。我的名字叫做凱麗莎，在他們的嘴中，我大概是墮入黑暗，將靈魂賣給惡魔, 並且殺害多名精靈的罪人吧。”這時候, 這個黑袍女人似乎在思考了一下, 隨後終於還是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說，這些家夥信仰的是德斯卡瑞？”林雲的眉頭直跳。


  畢竟德斯卡瑞雖然說是蟲子，但是毫無疑問算是惡魔。


  而因為信仰惡魔，所以要追殺她？而且這是卓爾啊。


  “是的，安尼莫拉那家夥欺騙了我們所有的人。”帶著有些艱難的感覺，凱麗莎說道。“不，應該說她欺騙了所有人，日暮黃蜂，一個信奉卡麗斯翠的秘密俠客組織。到了夜晚，我們會讓那些逃脫法網的人領受正義的滋味，無論他們是騙子，叛徒，戀童癖還是殺人犯，但我們走的越遠，疑慮就越發滋長。我們捫心自問，我們得到的信息足夠可靠嗎？它會不會出什麽差錯呢？”


  “然後你們發現, 這個組織信仰的所謂黃蜂，並不是真正黃蜂，而是蝗蟲，也就是說是德斯卡瑞。”林雲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


  這也是這個世界大部分邪教的玩法，就是在一些神的名字上，套一些似是而非的皮，然後假裝這是以那個神的信仰作為基礎，然後暗中引誘人墮落。


  “是的，唉，但一切都太晚了。一直以來，我們都隻是安尼莫拉這個德斯卡瑞女祭司手裏的傀儡。那怪物一直在戲弄我們，利用我們殺害無辜。黃蜂原來竟是蝗蟲，而我們的身份暴露，成了罪犯與棄兒。我們受到通緝，無處可逃。唯一的選擇就是向安尼莫拉屈服，她答應為我們提供庇護。隻有我拒絕了她的提議，但我被製伏後強行帶走。接著，在安尼莫拉的監視下，我們的學徒生涯於斯開始。”凱麗莎的語氣之中充滿無奈。


  “在這個過程之中，發生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當精靈做出難以置信的惡行，讓黑暗進入自己的內心，他們就有可能轉變成卓爾。黑暗命運是不思悔改、拒斥光明的惡人所擁有的靈魂狀態。這樣的精靈無論是外表或靈魂都與卓爾無異，因此他們成為了卓爾。”凱麗莎憂傷地笑了。


  她的語氣之中流露出這幾個月四海為家，為生存而戰帶來的無比疲憊：“這諷刺是多麽殘酷啊。精靈們拚了命想讓世人相信，他們與卓爾這個世間最邪惡、恐怖的種族沒有任何關係……結果才發現，一名正常的精靈與卓爾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一步之遙。”


  一時之間，在場這裏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因為這個情況，似乎出人意料地有些沉重。


  “也就是說，你是卓爾？或者應該說，你現在是？”一邊的尼祿問道。


  “是的。”隻見凱麗莎掀開自己頭上的兜帽，似乎是覺得現在再掩蓋自己的樣子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的肌膚比任何一個迦倫德人都要黑，滿口獠牙，頭發像老嫗一樣灰白，紅眼黑瞳，看上去倒是。。。。有點像是混種人的感覺。


  “當我決定將我們一族的災難，也就是黑暗命運的真相昭告天下時，在凜冬議會的眼裏，我等於是給自己的死刑令簽了名。他們不希望精靈因為跟低劣卓爾之間有所關連而遭受玷汙。他們太過害怕，不想為自己邪惡表親犯下的惡行負責。還是隱瞞這個危險的真相，然後把所有知情人全部消滅掉更好。”凱麗莎繼續說道。


  “等等，凜冬議會，我好像聽說過，凜冬議會雖是傳說，但很少有人質疑它的存在。據說它是由瓊寧一群手眼通天的精靈組成的集團。這個神秘的組織照看、保護著精靈一族的利益，但是不擇手段。謀殺、刺探、勒索，對他們而言，如果精靈國度的名聲與榮耀受到威脅，用任何手段都不算過份。”一邊的岱蘭微微皺著眉頭，然後說道。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我大概還要麵臨大量的騷擾嗎？”林雲撓了撓頭，然後說道。


  “不，我會死去，隻要我死了，那麽你們就不會有任何影響了。”帶著慘笑，凱麗莎說道。


  “D20+14=16，察言觀色檢定成功。”。。。。


  雖然說是成功，但是總感覺不太靠譜啊。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沒有+5的，這是不是就是在說，凱麗莎的這個事情和世界之傷沒有關係。


  最少，凱麗莎並不是為了林雲作為指揮官這個身份想要欺騙林雲，或者說，她說的就是真相。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


  林雲直接就使用英雄點。


  如果能救的話，那麽就救吧。


  “D20+14=34，察言觀色檢定成功。”


  。。。。。


  在那麽一瞬間，林雲仿佛看到，在那已經變得醜陋的模樣之上，在她的背後，一個金色長發充滿溫和笑容的女性出現在那。


  從輪廓之中，能夠勉強看到，兩人就是一個人。


  隻是和此時凱麗莎那充滿堅毅和無奈的表情不同，在那個人影之中，正在哭泣著，正在絕望地哭泣著，甚至讓林雲此時產生幻聽的感覺。


  林雲似乎真的聽到那哭泣的聲音。


  “你想要自殺？不，不對，這不符合你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而如果僅僅隻是想要將我們拉下水的話，也不應該這麽做，你完全可以直接離開這裏。”林雲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眯了眯眼睛，仿佛想要擺脫那個幻覺。


  林雲不太確定，這到底是他看到的到底是幻術，還是說，這是他成為了所謂的拿非利人之後才擁有的能力。


  “是的，因為我看到那些看起來仿佛怪物一樣的人在你的部隊之中。”凱麗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你是在說那些聖教軍後裔嗎？”林雲微微楞了一下，然後說道。


  “聖教軍後裔？能夠稍微說一下他們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嗎？”凱麗莎微微楞了一下，然後問了起來。


  然後這時候，一邊的渾元也開始將他們之前發現的一些事情說了起來。


  “是這樣啊，曾經聖教軍的後裔嗎？和現在的我真像啊。”帶著苦笑，凱麗莎說道：“我出生於瓊寧的那神聖的精靈森林之中。那時的我與現在不同，純潔而亦高貴。但是，無論瓊寧多麽美麗、美好，它也有不公、殘忍，以及罪惡可以逍遙法外之處。而我永遠都無法忍受罪行不受懲罰，結果卻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如果想的話，你可以加入我們。”就在這時，林雲沉默了一下，卻是說道。


  “什麽？你居然相信一個卓爾的話？”一邊渾元驚訝地叫出聲來。


  但是，另外一邊，凱麗莎卻也同樣在說，“什麽？你居然相信一個卓爾的話？”


  該說，真是驚人的相似嗎？

  很顯然，在凱麗莎的眼中，他一如既往會認為卓爾是不可相信，甚至，她自己的內心深處都有些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我能夠看到，你原來的樣子，她在哭泣著，她想要用死亡結束一切，但是她卻是執著地想要將這個真相告訴更多的人，讓同胞們不會再受到這樣的傷害，所以她忍耐著，強行忍耐著，即使是讓她用這樣的姿態活著，還要被人追殺著，但是她依然還要掙紮著。”林雲此時仿佛發呆一樣，看著凱麗莎的樣子，然後喃喃地說道。


  “喂，是我錯覺嗎？怎麽感覺但丁越來越神棍了。”一邊的景天小聲比比。


  “他之前不都是這樣的嗎？可能是他又通過肢體語言，判斷出這樣的結果吧。”岱蘭也是有些疑惑地看著林雲。


  “不不不，肢體語言什麽的，才沒有那麽可怕。”渾元不斷地搖了搖頭。


  之前林雲的那種最多就是誘導式逼供，但是現在這個，直接就是讀心？不，應該說直接讀腦電波了的感覺了。


  “D20+8=21。”如果是之前看到這個意義不明的檢定，林雲大概會選擇吐槽，然後無視。


  但是看著麵前這個，明明外表看上去仿佛鬼故事之中的女主角一樣，但是卻是有著那樣的心，這讓林雲沒辦法不在意。


  尤其是，林雲能夠感覺到，她的死意很強。


  不是別的，就是單純的想要去死的那種意念。


  她是真的想死，但是卻按耐住。


  如果換一個說法，那就是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她深受折磨，悲切地想要去死，但是另一方麵，她其實也在期望著，祈禱著，有人能夠救她，能夠幫助她。


  “21+20+D6=45，魅力檢定成功。”


  奇怪的檢定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