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顧瀟她不是死丫頭
江淮瞧著她的模樣,嘴角笑意更甚,此時倒是充斥著一絲寵溺。
“也難怪了。”他聽說顧景城的動作,微微點頭,隨後問道:“明天要我接你去宴會嗎?”
“江大公子,這不大好吧?”顧瀟一挑眉,要是顧景城知道江淮親自去接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又要變成了他的一棵搖錢樹?
顧瀟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這一場景:顧景城搖著尾巴求著自己去找江淮幫忙,讓他升升官,發發財。
她刻意的咬重了“江大公子”這四個字,目的便是讓江淮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江淮並沒有暴露過,一直以來都是陸禹假扮成江淮出場的,她的擔心未免有些多餘了。
“不用擔心,陸禹替我去,我是司機。”果然,江淮輕聲的解釋了一句,讓顧瀟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尷尬。
好吧,最近事情太多她確實是忘記了。
“那行吧,明天放了學我就換衣服過去。”顧瀟懶得扭捏,畢竟除了他也沒人能帶著自己去,顧家要是知道自己去參加宴會,估計一個個得氣的把房子拆了。
她沒什麽辦法,也不想去找別人,隻好答應。
江淮滿意的笑了笑,小朋友這次倒是聽話的不得了。
兩人掛了視頻,顧瀟躺在床上想著顧景城今天晚上發飆時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至極,卻猛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的竊聽器還沒有拿回來,還在樓下的花盆裏,這可是個大事!
顧瀟想也不想的,趕緊下樓去拿竊聽器,現在時間不早,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大廳的燈也暗了下來,隻留下幾盞照明燈。
她伸手在花盆裏摸索了一下,找到竊聽器之後卻忽的聽到後麵傳來一聲詢問:“你在做什麽?”
那聲音有些好奇但更多的還是清冷,顧瀟一下便認出了那是顧尹舟,心裏還小小的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顧暖或者白悅雲,否則他們二人一定會糾纏不休。
“沒什麽,就是餓了,想找點吃的!”她轉過身來,胳膊往後收了收,一邊說著往廚房走去,不動聲色的將東西放進了口袋裏。
“正巧,我也餓了。”顧尹舟穿著睡衣聳聳肩,跟著顧瀟一起去了廚房,大概一看沒什麽東西,便拿出兩包方便麵開火煮了起來。
顧瀟也不能離開,正巧晚上沒吃飯,便坐在桌前靜靜地等著他去煮麵。
她看著顧尹舟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裏忍不住的歎氣,如果顧尹舟不是顧景城的兒子,說不定他們兩個現在會是很好的朋友。
其實顧瀟看得出來,雖說顧尹舟這人心高氣傲,但他跟顧家這些人都不一樣,是個好人。
顧尹舟不知道顧瀟一直在盯著自己,煮好麵之後便端了過去,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的吃了起來。
二人在此期間一言不發,畢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雖說互相幫助過,但他們並不熟悉。
直到白悅雲下樓喝水看到這一幕之後,才飛快的上前一臉震驚的樣子。
“你們兩個怎麽在一起?”她一臉防備的看向顧瀟,下意識要將顧尹舟保護柱,生怕顧瀟把自己兒子給拐走了。
白悅雲的臉色讓顧瀟心裏一陣好笑,她沒說話,吃完最後兩口便放下筷子轉身就走,留下這一對母子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我隻是餓了,正好碰到她也在這,就一起煮麵吃而已。”顧尹舟白了她一眼,快速吃完東西開始收拾桌子,將顧瀟的碗也一並收走。
這一幕可嚇了白悅雲一跳,她一把抓住顧尹舟,考慮到晚上,小聲說道:“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怎麽能跟這個私生女混在一起呢?”
顧瀟這個小狐狸精,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顧尹舟身上,怕不是要把她兒子給勾搭的七葷八素然後忽悠著他反過來跟自己對著幹!
“媽,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顧尹舟聽白悅雲這麽說,無語的問了一句,把東西放回去之後便甩開她的手徑自上樓。
“嘿,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麽還這麽跟我說話,真是跟著那個死丫頭學壞了!”白悅雲一愣,也慢慢的跟著上去,還不忘叨叨兩句,典型的中國式母親。
可是這句死丫頭,卻讓顧尹舟有了一絲不悅,他轉過頭來,從未有過的鄭重其事。
“顧瀟她不是死丫頭。”顧尹舟這麽說了一句,便回了房間,留下白悅雲一臉的震驚。
不是吧?他居然在幫著顧瀟說話?白悅雲一時間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差點要忍不住衝到顧瀟房間裏去好好的質問她一番。
而顧瀟哪裏知道,自己隻是出來拿個東西吃個麵,居然能被白悅雲在心裏給罵的狗血淋頭。
不過在第二天顧尹舟去學校後,聽說昨天黑自己的那些同學視頻ID被封號之後,心裏頓時一陣暗爽卻又充滿不解,到底是誰幫了自己?
難不成是顧瀟?他心中大膽的猜想著,知道顧瀟遊戲水平沒的說,但也沒聽說她還是黑客啊,顧尹舟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了,就這麽疑惑的在課上發呆。
老師們本來看著他這樣子想要點名批評來著,卻想到顧尹舟的姐姐顧瀟認識校長,便也隻能壓住了火氣,依舊對著顧尹舟和顏悅色。
昨天那幾個學生便是典型的例子!聽說教導主任因為袒護他們,差點就被降職了,他們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顧暖在班級裏,那是一如既往的慘,大家昨天看了顧瀟為顧尹舟出頭的視頻其實心裏也忐忑不安了幾分鍾,不過想到顧瀟從未管過顧暖,便再次明目張膽起來。
“低頭,你擋到我了!”一個坐在顧暖後排的同學隨手一拽她的頭發,明目張膽的說著。
顧暖疼的齜牙咧嘴,忙回頭怒視著她,自己坐在前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怎麽就沒見她敢這麽對自己?
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報複!
可是現在的顧暖敢怒不敢言,隻得微微低頭,委屈的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