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動物園裏的猴
一瞬間就見幾雙眼睛齊刷刷投放過去,而那些記者已經身體力行的衝了上去,將田恬團團圍住,重新困在了教室裏。
“你們幹什麽?讓我走吧,求求你們放了我還不行嗎……”田恬直接嚇得哭了出來,就差給這些記者大人們跪倒磕頭了。
此情此景,隻是讓顧瀟不屑的一笑,她拿著包包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瞥了一眼被困著嚎啕大哭的田恬。這種人,活該就是這個下場!
她走在走廊裏,就見一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中年女人正急切的朝著這裏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
“同學啊,請問你有沒有看到田恬,她在哪裏考試,結束了嗎?”那女人見走廊裏隻有顧瀟一人,趕忙迎上前去,柔聲詢問著,一雙眼睛卻也不閑著,上下打量著顧瀟。
顧瀟本以為她是誰的家長,一聽是田恬的母親眼神都暗了下來,隻是淡淡的指了指後麵的教師們說道:“就在那裏麵,已經考完了,現在正被記者圍著采訪呢!”
她說完之後便冷著臉要走開,卻被田母一把給抓住了胳膊,“你還有事嗎?”顧瀟扭頭奇怪的問道,語氣冰涼。
“你……你是顧瀟?”田母一改剛剛和藹的神態,剛剛無意間看到顧瀟的準考證之後就開始變得麵目可憎起來,她咬著牙看了顧瀟一眼,接著問道:“你就是那個害了我家田恬的人?”
顧瀟聞言倒是奇怪的挑眉,“什麽叫我害了你家田恬?明明是田恬差點把我給害了,請你分清楚!”她一臉的不耐煩,如果剛剛對於田母還是一些反感的話,現如今,那就全部轉換成了濃濃的厭惡。
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顧瀟總算是見識到了!
“你……你一個貪官的女兒還好意思害我家孩子被取消考試資格,心腸怎麽能這麽黑呢?”田母典型的蠻不講理,她剛為了田恬的事情搭進去了好幾萬塊,現在看到顧瀟這個“罪魁禍首”之後,仿佛是看見了自己送出去的大把鈔票。
她緊緊抓著顧瀟的胳膊,想著定要狠狠地修理顧瀟一番,這才能解除自己心頭之恨!
可顧瀟也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一擺手便揮開了田母,轉而冷眼看著她。“田女士,我想你是分不清什麽叫是非了,怎麽,家人是貪官就要任憑你們這樣對我嗎?”
顧瀟不想承認顧景城是自己的生父,隻得這麽說,隨後也沒給田母什麽反應的機會,隻是往後退了幾步,朝著教室內的記者們喊了一聲:“田恬同學的父母到了,請你們讓一下,讓家長接走孩子吧!”
她這一句話,明麵上是這樣,但實際上則是給記者們都提了個醒。
主角的父母來了,他們又有更多可以采訪的人了!
記者們本來還在前後圍堵田恬,但聽到顧瀟這麽一說,都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果斷放棄了苦苦掙紮的田恬,爭先恐後奔向了站在門口有些呆愣的田家人。
顧瀟看著這一幕,很是“乖巧”的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讓記者們可以衝的暢通無阻,期間她還收到了好幾個感謝的小眼神。
對比一下,如果說田恬是動物園裏任人參觀的猴子,那麽她的父母便是一批剛到的新品種,引得大批記者們爭相采訪,而他門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你們幹什麽,當心我告你們人身攻擊啊!”田母被嚇得連連後退,宛如一個被打回原形的潑婦一般,指著記者們高聲尖叫,甚至伸手去搶奪記者扛著的鏡頭,卻被其他的鏡頭給拍了個正著。
顧瀟看了看麵前的鬧劇轉身離去,眼神清冷,今天的報紙又有的看了!她上了江淮的車,沒有鋪墊直接開門見山:“圍堵田恬的那些記者,是你安排的?”
她雖是這樣問,但說實話心裏卻並不是這樣想的,顧瀟有些想不通,依照江淮的行事作風,他可沒有什麽閑工夫去做這種事情。
果不其然,江淮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笑話,顧瀟沉默了,所以到底是誰呢?
“你看看今天的頭版頭條,就知道了。”陸禹在開著車,不緊不慢的提醒著顧瀟。
他這麽一說,顧瀟才想起來,連忙拿出手機打開一看,許洛收受賄賂的新聞已經衝上了頭條,這就難怪了,那些記者們一定是尋著這個軌跡找到了學校裏來,為的就是要再拿一些有用的新聞,回去可以大幹一場。
顧瀟伸了個懶腰,既然如此,估計許洛那邊也已經淪陷了。
確實,此時許洛家門口已經堵滿了記者,大家在那裏靜靜地蹲守著準備等她出來後瘋狂采訪,而許洛麵對這一切已經有些崩潰了。
“姐夫,怎麽辦啊?”她別無他法,現如今已經後悔的要死,無奈隻得給自己的姐夫打了電話。
“還能怎麽辦?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麽好事,居然還敢頂風作案,我還沒想好你的處理方式呢,你就已經開始受賄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姐夫現在接到許洛的電話都恨得咬牙切齒,心說她怎麽還就如此的沉不住氣,他這邊還沒處理完,許洛又整出了幺蛾子,現如今姐夫可是焦頭爛額。
“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吧!”許洛帶著哭腔的說,隻聽見那邊一個勁的歎氣,姐夫一言不發掛斷了電話,許洛這下子可慌了神,趕忙再次撥打過去,冰冷的提示音顯示對方已關機。
這麽一聽,許洛徹底的蒙了,所以姐夫這是已經放棄自己,不準備管她了嗎?
她走到窗邊一看,記者還在那裏蹲守著,絲毫沒有什麽離開的想法,許洛歎了口氣,心裏也在想著解決方案,既然姐夫不管自己了,那她隻能想想辦法去直接聯係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不同於普通的高中生,考試完之後開始撕卷子扔書本發泄,顧瀟跟個沒事人一樣,仿佛隻是進行了一場簡單的模擬考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