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被拋棄了
沈寒深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腰酸背痛的,沙發太小,他一個大男人誰在上麵彎腰曲腿的,已經很難受了,更何況他是和葉印心兩個人睡在的。
為了讓葉印心睡的舒服一些,他騰出了裏麵的空間,晚上沒有摔下來就已經很幸運了。
舒適的舒展了一下身軀之後,沈寒深總算是覺得自己的長胳膊長腿好受些了,可是,房間裏總覺得有些過分的安靜了。
葉印心是帶著小豆芽在樓上嗎?
想到小豆芽這個名字,沈寒深在心中嗤笑一聲,真是不走心的小名,是說這孩子像小豆芽菜一樣,瘦不拉幾、孤苦伶仃嗎?
不過,葉印心對著領養的孩子還真是上心。沈寒深心中不乏醋意的想,要是能有一半的心思到他的身上,他估計就會覺得自己很是幸福了吧。
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外麵的天空不知什麽時候陰暗了下來,完全看不到陽光,隻有大塊的烏雲覆蓋了天空,整個上方都呈現出了一片壓抑的灰色。
沈寒深揉著眉心,宿醉後的身體總有些不適,而且昨晚服用的藥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副作用,他的頭很疼,太陽穴鼓噪著,不過他顧不上這些,急匆匆的就進了廚房。
——看空蕩蕩的餐桌和廚房,想也知道葉印心沒有吃早餐,得先給她做些吃的。
要是對以前的沈寒深說,他會天天在廚房做吃的給女人吃,他一定會當成是瞎話,可事實就是這樣,現在的他不僅心甘情願的做,還一心琢磨著怎麽樣做的更好,不是說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先抓住她的胃嗎?
想起昨晚的翻雲覆雨,抑製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沈寒深將煎成金黃色的煎蛋小心翼翼的放在盤子裏麵,順便還做了一份小孩子的早餐。
隻是當他上樓的時候,才發現了不對。
每個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沒有人…
空蕩蕩的屋子像是張開的大嘴,無聲的嘲笑著沈寒深,他猛地衝進屋子裏,直接打開了櫃子——裏麵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葉印心和小豆芽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沒有了!
不,還是有的,他送給她的東西,都還在這裏。
沈寒深猛地後退一步,身上不住的發冷,他無法再欺騙自己什麽,葉印心她真的再一次拋棄了他,走了!
可是他們明明昨晚還…沈寒深眉心緊蹙,回想起昨晚的事,他被下了藥,然後回到這裏,葉印心靠近過來,他就不受控製的向她索取…
他的身體一僵,想起來了葉印心昨晚一直不停的哭泣聲和求饒聲,他是不是有一次強迫她了,明知道這是她不想要的,還是逼迫著她承受,所以,現在她選擇和上次一樣的離開?
沈寒深手指猛地攥起,直接拿起了手機電話打給了陸昀,要他去遊寧家接人。
“大哥,你和葉小姐又出了什麽問題啊?”陸昀最近和遊寧好不容易關係有所緩和,這會兒聽到沈寒深吩咐自己去遊寧家抓人,心裏麵頓時一陣酸楚。
這要是被遊寧知道了,自己把葉小姐推到了沈寒深的狼窩裏,她還不把自己一腳踹了。
他可從不懷疑自己在遊寧心中的地位,光從之前他對葉印心的幾句話,就讓遊寧和他冷戰了許久的這件事看來,要想在遊寧心中壓下葉印心的地位,他還早著呢!
沈寒深的事就沒有一個好辦的。
可那邊沈寒深交代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哪裏顧得上陸昀心裏的糾結。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衣櫥裏還掛著幾件他買給她的衣服,桌子上的早餐還在騰騰的冒著熱氣,一切就像是個無聲電影,蒙上了黑白的色調,而他就是裏麵的主角——像是一個小醜,看著滑稽可笑。
沈寒深笑不出來,他緩步走到了桌子前,猛地伸手將自己辛苦做出來的全部掃落在地,盤子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像是有什麽徹底碎裂消失不見。
電話突然響起,沈寒深漆黑的眼中頓時亮起來一點光芒,來電的人正是陸昀。
他接起電話,聽到陸昀在那邊氣喘籲籲的說:“深寒,我剛剛趕到遊寧的家,葉印心並沒有來她這裏,遊寧也說她不知道。”
他的視線投向麵色焦急的遊寧,她雙手緊握,看著陸昀的眼神滿是擔憂,她才從陸昀這裏知道,葉印心帶著小豆芽離開了,可是她沒有接到消息,更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老房子已經拆掉了,可是新房子卻因為上次出的事,打岔到現在都沒有辦好,葉印心她孤零零一個人,身上也沒有多少錢,還帶著一個小豆芽,她們能去哪兒呢?
別說她了,陸昀都有些擔憂,他知道葉印心現在是孤兒寡母兩個人,手無縛雞之力,他擔心的是沈寒深的背景並不幹淨,黑白兩道吃得開不假,但隻要在這上麵混的,總是有仇家的,沈寒深的仇家可以說是隻多不少。
這要是出了什麽事,沈寒深還不得瘋了?
他的這種擔憂遊寧是不知道的,她隻是擔心兩人會吃苦受累而已,陸昀打電話和沈寒深說的時候,還是有意的避開了她。
“不在那裏?”沈寒深的眉心高聳,臉色陰沉,“去查監控,還有葉印心以前住的老小區,去看一看。”
“是。”雖然知道希望不大,陸昀還是依言去了鳳凰小區,原本的老樓現在隻剩下一片廢墟,開發商好不容易談妥了,恨不得下一秒新房子就已經建起來可以賣了,哪裏還願意放在那兒不動?
看著這片廢墟,陸昀的眼神越發的擔憂,他馬不停蹄的去警局找熟人調到了監控,可是有的地段監控是壞的,根本照不全,上一針葉印心還在街角,下一針就不見了。
到這裏,查找的工作陷入了死胡同。陸昀焦躁的原地打轉,正想著怎麽和沈寒深說,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怎麽說?”沈寒深的聲音冷厲的像是刺骨的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