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克製不住的吻
轉身,剛要上樓,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薑寧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在硬邦邦的牆上,瞳孔放大,薑寧驚恐的剛要尖叫出聲,眼前高大的陰影快速壓下來,迅雷不及掩耳間,吻上了她的唇。
趁著薑寧還在愣神的功夫,周靖西用力的在她的唇上吸允,靈巧的舌頭探入薑寧口中,找到薑寧小巧的舌頭,和她盡情的糾纏攪動。
他太過用力,用力的薑寧覺得自己嘴巴酸疼的厲害,眼淚蓄滿眼眶,馬上就要落下淚來。
感覺到了薑寧情緒的不對勁,周靖西微微鬆開薑寧的嘴巴,剛剛他有些衝動了,身體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就有了動作。
額頭抵著薑寧,周靖西喘著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薑寧臉上,他墨黑的眸子裏麵滿是危險的氣息:“薑寧,剛剛我幫了你一個忙,總得收點利息。”
“你……”薑寧氣急了,還有幾分沒能從剛剛的事情裏麵抽出身來。胸脯上下劇烈的起伏著,“你這個變態!”
她瞪著周靖西,大大眼睛裏麵全都是厭惡,這樣的厭惡直接刺激了周靖西的神經。
周靖西忽然輕輕的笑了,笑容驅散了他眼裏的陰霾,看上去越發的英俊逼人:“我變態?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你要做什……”
薑寧話來不及說完,周靖西重新覆上唇,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那麽的粗魯,溫熱的舌頭伸出來,細細的描繪著薑寧的唇線,薑寧覺得很羞恥,可是唇上麻麻癢癢的觸電的感覺讓她難以忽視。
她雙手剛要推開周靖西,卻被周靖西一把抓住,一隻手固定在她頭頂上,另一隻手攬著薑寧纖細的腰,迫使薑寧貼在自己身上。
夏天薄薄的一層衣料根本就起不了什麽大作用。
薑寧的話都被周靖西大口大口的吞進了唇色,隻剩下嗚咽聲,她睜著眼睛,對上周靖西的臉,他吻的很認真,狹長的眸子裏麵布滿了溫柔和深情,薑寧被他的眼神震懾住,反抗的動作越發的小了起來。
周靖西問的更加的細致,手在薑寧腰上,隔著布料輕輕的擰了一把,癢麻的感覺逼得薑寧不小心張開了嘴巴想要笑,可是周靖西根本不給她發出聲音的機會,舌頭迅速的滑入薑寧口中,在她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痕跡。
他吻得太過認真了,吻得薑寧全身發軟,隻能依靠著周靖西站著。
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直到聽到腳步聲,薑寧才從這旖旎的吻裏麵清醒過來,又開始劇烈的反抗著。
這次周靖西沒有再禁錮住她,而是鬆開了手,任由薑寧癱軟的靠在牆邊上,用力的喘氣。外頭隱隱約約的路燈灑進來,薑寧的唇現在又紅又腫,上頭還泛著水潤的光澤,看上去無比的有人。
周靖西眼神裏麵恢複了清明,他對著薑寧冷冷的笑著:“薑寧,怎麽樣?左俊以前有沒有像這樣吻過你?”
薑寧揚手下意識就要給周靖西一巴掌。
周靖西抓住她的手腕,製住他,語氣也不善:“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什麽好人了,既然要我幫忙,那麽就該想到你可能會付出的代價,現在又要反悔?也不是不可以,蔣家人我也不是不認識,你猜如果我聯係蔣冬竹,告訴他徐麗雅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他的,他會怎麽想?”
薑寧不可置信的盯著周靖西看:“你什麽意思?徐麗雅的孩子和小乖有什麽關係?”
“小乖?你和蔣冬竹關係很親密?一口一個小乖的,倒是叫的挺親切的,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口中的小乖,可是你妹妹的男人,就算是你的好朋友,你也該注意和他保持距離!”周靖西冷笑著說道。
薑寧還沒消化他話裏麵的那些消息:“你說清楚,你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她的孩子和小……蔣冬竹有關係的?”
周靖西的目光太嚇人了,薑寧在他眼神下咽咽口水,換了個叫法。
周靖西這次沒有回答,而是冷淡了看了薑寧一樣,剛剛那個火熱的吻好像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似的。
回到車上,周靖西還有些沒緩過神來,他眼神裏麵的清冷被迷茫和痛苦取代。之前幾年行屍走肉的生活,活的太痛苦了,周靖西自己都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把薑寧的一切消息都摒除在外的。
可是這一次,為什麽想著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他會覺得那麽的不甘心?
好像生命裏唯一僅有的光被人給抽走了,從此他將生活在無邊無際的永夜之中。
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用力的錘在方向盤上,喇叭被他錘的尖銳的鳴叫了起來。
薑寧被周靖西遺留在了樓梯口,他沒有叫她一起回去,薑寧也沒有回去的打算。臉頰上還滾燙不已,周靖西清冽的吻仿佛還在耳邊。
和那次在蜂巢不一樣,那一次她好歹是喝多了,其實醒了記不得多少,可是這一次她是實實在在的清醒著的,她沒有辦法再對自己撒謊了。
她必須得承認,她對周靖西的吻很動情,就算是想要欺騙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剛剛很投入。
薑寧腦子裏麵亂糟糟的,她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這麽輕易的移情別戀了?
回到謝蘇亞的房子裏,裏頭還是亂糟糟的,像是剛剛經曆過台風一樣,謝蘇亞認命的埋頭收拾,徐麗雅這大小姐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也在埋頭收拾。
見到薑寧有些狼狽的樣子,兩個人都沒說話,倒是薑寧先開口:“小雅,我問你,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啊?就說了在美國認識的一人,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徐麗雅背脊僵住,手下的動作一頓,閃爍著回道。
“你的意思是,你在美國瘋狂的追求了小乖,卻懷了別人的孩子,還舍不得把孩子打掉?我看上去像是這麽好騙的樣子嗎?”薑寧滿臉的嚴肅。
她嚴肅起來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徐麗雅有些不敢直視薑寧的眼睛。
“是……就當是這樣的吧!”徐麗雅回道。
“什麽叫就當是這樣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現在老實的回答我,你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不是小乖的?”薑寧見她不承認,也懶得跟她東扯西扯了。
謝蘇亞一聲尖叫,跳到薑寧身邊,瞪著眼睛看著薑寧,忽然之間拍了拍之間的腦袋:“我就說之前一直覺得事情哪裏不對,原來是這樣,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今晚的事情就能解釋的明白了!”
徐麗雅臉色更加蒼白,人看上去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卻還是大聲嚷道:“解釋什麽呀?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麽回事!你們就不要瞎腦補了!”
她這樣的表現,越可以看出她的心虛來。
薑寧眼神簡直銳利如刀了,擰眉說道:“你如果還不說實話的話,我要給付敏打電話了,我相信你也知道付敏最近瘋了似的在找你,明知道我跟你關係冷淡的很,她還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我你在哪裏。”
“你不會這麽做的,對不對?已經幫了我這麽久了,索性幫我到底,行嗎?”徐麗雅的態度一下子軟了下來,哀求道。
薑寧有些不忍心,別過臉去:“我很想幫你,但是小乖也是我的朋友,換個角度說,我和小乖的關係,說不定比和你的關係還要好,你覺得我憑什麽幫你欺騙他?”
“薑寧!”徐麗雅眼睛瞪大了看著薑寧,見她沒有絲毫軟化的樣子,整個人朝沙發上倒去,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似的,“是,我承認,這個孩子是蔣冬竹的,但是他根本就不喜歡我,這個孩子隻是個意外,我沒辦法,不然我也不會回國,也不會找你幫我了!”
“你真的喜歡他?為什麽?”薑寧語氣也軟了下來,她本來就隻是想讓徐麗雅跟她說實話而已。這段時間相處,她知道徐麗雅從前是公主脾性了點,但本質還是個特別善良的好姑娘,心裏麵也早就把她歸到了自己人的範疇。
“感情這種事情哪有什麽為什麽呢?也許是我剛到國外的時候,突然見到了老鄉的親切,也許是我被人排擠的時候,他出手幫我的感激,也許是他笑起來的時候,漂亮的眼睛,總之我就是喜歡上他了,甚至不顧一切,沒臉沒皮的追在他身後跑,我也毫無怨言。”徐麗雅說的有些淒慘,她在笑著,可笑容並不真切。
“你很愛他?”
“嗯,如果不是真的愛他,我怎麽會在這裏躲躲藏藏的,見不得光。”徐麗雅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如果你把你和他的事情告訴付敏的話,付敏不會讓你吃虧的,何況徐家和蔣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你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麽委屈自己的。”薑寧有些不解。
畢竟這麽做,才更像是徐麗雅的性格。
“你是不是特別奇怪,我這種人,如果想要和蔣冬竹在一起的話,為什麽不從家裏麵給他試壓是不是?”徐麗雅安靜的問道。
薑寧點頭,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你不懂,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是根本不想他為難半分的,而且他已經很討厭我了,他說他根本不想認識我這個人,我又怎麽能因為自己的喜歡,就不顧他的意願呢?要是我真的像你說的那麽做了,那他會恨我一輩子的!”徐麗雅聲聲淒切。
也許是被她語氣裏麵的深情給說的動容了,薑寧覺得有些難過。
徐麗雅這樣的人,應該是一輩子明豔熱烈的活著,而不是現在憔悴枯萎的坐在這裏哭。
薑寧有些忍不住,語氣也輕軟了很多:“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肚子裏這個孩子怎麽辦?你難道真的要讓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這對他來說,不是太殘忍了嗎?”
“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走一步看一步吧!”徐麗雅朝後倒,再也不想說話。
看她這樣,薑寧沒來由的想抱抱她。
謝蘇亞突然在一邊說道:“小雅,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比較好,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歡小乖的話,我覺得你還是開誠布公的和他談談吧,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一見鍾情,以你的個性,我覺得說不定以後小乖和你在一起久了,會愛上你呢?”
“怎麽可能,你們都沒看到他在國外多麽討厭我的樣子,怎麽會喜歡我?”徐麗雅毫無鬥誌。
“那是因為你把他追的太緊了,嚇到他了。而且我跟你說他這次回國,好像是蔣家有讓他去相親的意思,你如果真的對他有意思的話,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吧。不然到時候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走上紅地毯,你能忍住呢?”
謝蘇亞的話直截了當的戳到了徐麗雅的死穴,徐麗雅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謝蘇亞看:“你剛剛說什麽?他這次是回來相親的?”
謝蘇亞點頭:“他自己在微信上和我這麽說過。”
薑寧忽然也想起來:“好像我也看到過,不過小乖好像也挺抗拒的,所以對比起來,我還是更看好你。”
“你們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麽辦!”徐麗雅恢複了精力,碎碎念道。
謝蘇亞和薑寧交換了一個眼神,裏頭都是滿滿的擔憂。
晚上薑寧索性沒回去,反正也是大夏天,往地上鋪床被子就能睡了。也許是晚上鬧的太狠了,徐麗雅躺下不久之後就睡著了。
反而是薑寧,翻滾了很久都沒什麽隨意。
“小寧子,你也睡不著嗎?”黑暗中,謝蘇亞開口問道。
“嗯。”
“要不要喝點酒?”謝蘇亞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謝蘇亞的冰箱裏麵,除了泡麵,最多的就是啤酒了,她和薑寧一人拿了一瓶,靠著陽台的牆邊,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手裏的啤酒咕嚕的冒著氣泡。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犯太歲,感覺身邊的人都不是很順遂的樣子。”薑寧感歎道。
謝蘇亞也深有同感:“我也有這感覺,總覺得壞事一直陰魂不散的纏著咱們。”
她們兩個人性格挺像的,能成為這麽好的朋友也是有原因在的。
看上去好像什麽都沒有的樣子,當其實心裏麵對於朋友比誰都好,尤其是被歸納成自己人範疇的人。但大部分的時間,又活的沒心沒肺,好像生活從來也不曾為難過她們似的。
這樣的姑娘,也許不會有一大把的人衝出來朝她們喊女神,但總會有人能發現她們的好,將她們視若珍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