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除了你,還有誰
虧得秦曜陽幾個大案下來,在京城威望很高,受百姓擁戴,刑部也水漲船高。
此刻,眾人聽到秦曜陽做保,又是刑部主審,國丈爺也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一個個心頭安定了許多。
許多人朝秦曜陽磕頭,說他是青天大老爺。
也有人壯著膽子,請裕王殿下在審理國丈之前,發個通告,張貼在刑部外麵。
秦曜陽點頭,再次叫眾人放心。
……
當夜,國丈爺終於押了回來。
“怎麽現在才到?”秦曜陽一接到消息,一個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立即往刑部走去。
“最先是有人來救,後來對方應該是接到命令了,便沒再管他。他一路尋死覓活,稍不注意,又是咬舌,又是撞牆。”屬下說。
“咬舌?”秦曜陽冷笑,“喜歡咬舌的話,你們怎麽不把他的舌頭割了?”
“主子,不是還要審嗎?”屬下弱弱的問,“若把舌頭割了,審案的時候,就隻能啊啊呀呀了,還怎麽招供啊?”
“誰說審案必須要他說話了?”秦曜陽道,“人證物證俱在,他也就隻是回來走個形式,重點是,讓他怎麽死!”
秦曜陽的語氣很陰森,很陰森。
屬下忽的打了個冷戰,直覺國丈會很慘。
“明日下午開審,把他用鐵鏈鎖起來,雙手雙腳四根鏈子,掛在空中。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怎麽自殺。”秦曜陽道,“你剛說他喜歡咬舌,你們用鉤子把他舌頭勾出來,咬不咬隨意。”
所謂咬舌自盡,並不是說舌頭斷了人就死了,而是,斷掉的舌頭吞入喉嚨,卡在嗓子眼,導致無法呼吸,窒息而死。
倘舌頭被勾出來,就算對方把舌頭咬斷,也最多流血過多,死不了人。
“是。”
這屬下忽的覺得玄天樓的刑堂真是太仁慈了!他們最常用的刑罰,一是鞭刑,二是去不見天日的古墓待一個月。
從來沒有人被鏈子鎖住掛在半空,更沒有人被鉤子勾過舌頭。
到刑部後,秦曜陽徑直去了地牢的刑堂,那裏是刑部防禦最森嚴的地方,常年彌漫著一股血腥。
見到國丈時,國丈正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雙手張開,雙腿閉攏,腦袋無力的垂在胸膛上。
他的左側牆上掛著捯飭的鞭子,下麵放著辣椒水,右邊是一盆火爐,爐子裏有好幾個大小形狀不同的烙鐵。
聽得腳步聲,國丈抬頭,雙眸緊緊盯著秦曜陽,音色很弱:“裕王好手段!你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吧?”
“過獎。”秦曜陽選擇性忽略了國丈下半句話,他側頭,朝旁邊人看了一眼。在他印象中,國丈身體沒這麽弱吧?
好擔心他受不了酷刑,別太容易死才是。
“前幾日在發熱,還沒好利索。”旁邊那人說,“知道我們要活人,一路絕食抗議,後來為了順利把他帶回來,都是直接把他敲暈,帶回來的。”
言下之意是,這幾日,國丈爺都沒吃東西。
“做得很好。”秦曜陽說,“隻要有水,餓幾天餓不死。這種人渣,也不用浪費糧食了。”
“是。”“秦曜陽,你說什麽?!”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秦曜陽派去抓人的人,另一個是國丈。
真是氣死他了,居然說他是人渣,還說他吃飯是浪費糧食。
“你沒聽錯,給你這樣的東西吃飯,就是浪費糧食。”秦曜陽道,“本王本來還想,給你喝水就是浪費水,你喝點自己的尿就差不多了,可本王體恤這裏的獄卒,不想讓他們接你的尿。”
“秦曜陽!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國丈爺還想恐嚇。
“知道。不就是個棄子嗎?”秦曜陽冷笑一聲,“來人,把他吊起來,怎麽吊都知道吧?”
“是。”後麵衙役齊齊答,“小的知道。”
衙役們飛快將國丈爺從十字架上放下,再換上四根鐵鏈。
鐵鏈的一端綁在國丈的手和腳上,另一端套在牆壁的鐵扣上。
鐵鏈從鐵扣上端穿過,再使勁一拉,人就懸掛在半空。
國丈爺嚇得不行,秦曜陽居然真的敢對他動粗。
他整個人的體重全靠綁著鐵鏈的手腕腳踝支撐,時間一久,根本受不了。
“秦曜陽,你無權這樣對我!我是國丈!還是你的長輩!你這是虐待囚犯!我要求見皇上!太子也行!”
國丈雖幾天沒吃東西,人也還在發燒,可這種關頭,他的聲音還是很大。
“你知道你的府邸一共挖出多少具屍體嗎?”秦曜陽問。
一句話出,國丈立即如一隻鬥敗的公雞,整個人都蔫了。
那些屍體,果然還是挖出來了啊……
“315具。”秦曜陽道,“僅目前挖出來的,一共是315具,其中小孩有296人,這些應該隻是死在你府上的。這些年,實際被你弄死的,遠不止這個數吧?!”
“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皇後或太子會救你?寧家會救你?皇上會見你?”
“那日,當父皇看見那些屍體,除了痛罵‘畜生’,便隻說了一句話‘愧為皇上’!那時候起,你的命就已經沒了。”
“為何不把我殺了?何必帶我回來?”國丈很緊張,他犯的是死罪,可秦曜陽卻派人將他帶了回來。
“因為……要給百姓交代!他們都恨不得生吃你的肉呢!”秦曜陽眸色殘忍,“本王這幾日都在想,怎樣才能讓你死得慘一點,再慘一點……”
秦曜陽的話,讓國丈陷入無限的恐懼中,他整個人都在。
某個瞬間,國丈的瞳孔陡然一縮,眸底閃過一絲狠色,張嘴,狠狠朝自己舌頭咬去。
事實證明,咬舌頭是天底下最難的自殺方式,沒有之一。
當雙齒狠狠咬下的瞬間,舌頭吃痛,下意識就會縮進去,加上舌頭柔軟,哪裏是一口就能咬斷的?
所以,此刻,國丈滿嘴是血,舌頭卻依然頑強的長在嘴裏。
“咬舌確實是個技術活,大家待會兒記得幫幫他。”秦曜陽道。
衙役們再齊齊喊“是”,每個人眸中都有嗜血的光。
“秦曜陽,你到底要怎麽樣?!”國丈嘶吼,他有預感,他這個舌頭,很快將不在他的嘴裏。
“聽說前些年,國丈府門庭若市,本王想知道,弄死那些孩子的,除了你,還有誰?”秦曜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