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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沉船

  那件東西應該就在鐵盒子裏,我們被炸了兩次都沒死,命大。


  方子被炸得滿臉是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我說:“第二個不是炸彈,而是炸藥包,能震傷人,但藥量不大,就是聽個響。”


  我努力的想要裝作沒有什麽感覺,但是這種偽裝是無法裝出來。


  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能量,讓我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幸好炸彈隻是藥量很少的藥包,而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否則的話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我和方子兩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存活。


  換句話說,這隻是一個比較大一點的炮仗。


  方子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的變化,和我兩個人再一次來到了巨大的黑色石頭跟前,檢查那個鐵盒子,我把鐵盒子從地上拿了起來。


  因為爆炸鐵盒子被掀飛到了天上,落地之後垂直的落在了巨大的石頭跟前,我擔心是鐵盒子裏麵還會有機關,小心翼翼的把鐵盒子拿在手中,最後離開黑色的石頭,再次回到帳篷的跟前,想要看一看這鐵盒子裏麵是否含有危險。


  仔細的想一想,如果是我爹的話,他不太可能弄那麽多機關在等著我們。


  我想應該是和我爹在一起的另外一個人,也就是躺在鐵盒子上麵的那個人。


  他能夠和我爹在一起,就已經證明他獲得了我爹的信任,並且用自己的生命遮擋住了藏有鐵盒子的地點,我爹在信中給我所說的留下來的另外一件事情,應該就是這鐵盒子。


  鐵盒子已經鏽跡斑斑,埋在沙子底下時間長了,上麵的鏽跡幾乎快鏽通了。


  從鐵盒子上出現的小孔向裏麵看,可以看見裏麵像是一本書或者是一個日記本。


  “像是一個日記本。”方子說。


  我點了點頭,鼓足了勇氣將鐵盒子打開,裏麵果然是一個日記本,日記本是皮麵的,是人工製作出來的,而不是市麵上賣的流水線產品。


  “你先看我到旁邊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麽危險,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我再去河裏麵看看有沒有魚。”


  方子離開了。


  其實他不是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危險或者是去捉魚,而是想要給我單獨創造點空間。


  他這個人的優點就在於他不會主動的在我的身上索求什麽,他隻是想要知道他想知道的那些東西,所以我信任方子。


  我想把他叫回來,但是他對我說:“你自己看吧,你爹留給你的東西我沒有興趣,如果有什麽信息是跟我有關的,那你回頭再跟我說,你一個人看還可以思考,我在你旁邊你多多少少有點受拘束。”


  我沒有在強求。


  因為日記本放在鐵盒子裏時間長了,已經幹得不成樣子,戈壁灘裏麵的氣候非常的幹燥,鐵盒子埋在地下,日記本藏在其中,讓日記本變得像是脆皮一樣,摸一摸發出卡卡的聲音。


  我翻開了日記本的第一頁,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字。


  天寶親啟。


  我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這一行字所驚呆了,我爹他早就知道我要來,盡管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能夠算到這一點,但從某些事件的痕跡判斷,我的似乎已經預知到了我總有一天會找到這裏,並且通過帳篷裏的種種線索挖掘到他給我留下來的信息。


  這個筆記本很厚,翻了翻,裏麵有很多內容,我想我應該仔細的閱讀。


  這是我爹出了事之後給我留下來的唯一的直接的讓我和他建立連接的東西,我不能夠放過任何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日記的內容和我的在帳篷裏麵所寫的東西截然不同,這些內容裏麵很多成分讓我無法相信,裏麵的內容寫的玄之就是玄,讓我難以相信,這是出自我爹的親筆信。


  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將這些日記本上的內容全部讀完。


  然後我拿著日記本,走出了帳篷,看見房子就坐在河邊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的盯著平靜的湖麵,似乎在思考著人生。


  我發現他沒有穿衣服,他的衣服被展開放在旁邊的沙石地麵上。


  “方子。”我叫了他一聲。


  方子轉過頭來,他知道我已經看完了,但是他沒有問日記本當中的內容到底是什麽,他來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我剛才仔細的想了一下,如果有人能夠鑽到水下的話,那麽在水下麵肯定還有一處幹燥的空間。我在想,你還沒有讀完,我就先提前下去看一看。”


  “你下水了?”我問。


  方子點點頭說道:“我剛才到水麵之下看了看,水非常的冷,和我想的不一樣,水下麵有一艘沉船,非常的大,剛才我們在河麵之上所看見的沉船,應該是水中那個沉船在湖麵之上的光影折射,具體是什麽原理我也說不清楚,隻能以現在的情況來解釋。”


  “你怎麽不問問日記本中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有跟我有關的嗎?”


  我認真的點頭:“有的。”


  方子眼睛一亮:“那你跟我說一說吧。”


  方子和我再一次顯得異常的震驚,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裝作如此冷靜,你讓我心安或者是其他原因,總覺得放著這個人是在刻意的偽裝自己。


  他不想讓我看見他浮躁的那一麵。


  他潛入水下也是為了證明他的能力。


  我並沒有懷疑過他,但是他始終想要在我麵前證明他並不是任何人的累贅,我想他和我一樣都在這生活當中被人看作是廢品,或者必須是依賴某個人才能夠生存下去,我們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了一些共同之處。


  我暫時沒有告訴他日記本中的內容是什麽,而是在思考著這片平靜的湖麵之下的那艘沉船到底是什麽來頭?

  如果我爹是到那艘沉船裏麵去的話,那麽他又是怎樣離開的?

  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為什麽會死在這裏?


  這一係列的問題縈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我怎麽想都想不出答案,方子還在等著我說話,見我一直都沒有開口,說:“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地方不方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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