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開還是不開
我確定我剛才似乎是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噩夢,幸好睜開眼睛之後我爹還在我的身邊。
再看著賽關公,我的心情又降到了冰點。
從手電筒打出來的光線可以看出我們三個人身上的紅斑越來越嚴重了,這是一種很明顯的中毒症狀,我們也不知道能夠活多久,隻期望著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找到這裏所有的秘密,解開我爹被咬的謎團,就算是死我也能夠閉眼。
幸運的是,我和我爹會死在一起的。
眼前的這個巨大的開關就出現在我們麵前,它像是一個電閘的閘刀一樣。牆壁上猙獰的“勿動”兩個字在提醒著我們千萬不要觸碰這個開關,但是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裏,如果不碰這個開關的話,那麽我們是否要回頭?
回頭的話,那麽我們這此次行動還有沒有意義,我們千辛萬苦的找到了這裏,不進去看一看,會甘心嗎?
人就是因為好奇,才會弄出許多以後無法解釋又後悔的事情,但是回頭想一想,不管碰見什麽樣的事情,當時如果不去看明白的話,事後肯定會有很多的遺憾。
因此我還是決定想要打開,但是卻遭到了我爹的反對。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這道門裏麵到底有什麽。”我爹說,“而且剛才我在附近轉了轉,找到了許多這些奇怪的紙。”
我把他找過來的紙拿出來,這是我剛才暈過去之後在夢裏所看見的那些紙,我瞬間警覺起來,認為我剛才暈過去所看到的並非是夢境,而是在現實中曾經出現的場景。
我趕緊問:“這些紙你從哪來的?”
“剛才你暈過去之後我去附近找一找有沒有出路,就看到了這些紙,有人把紙壓在了石頭下麵,外麵不是有一具幹屍嗎?”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爹在尋找幹屍的時之後我才暈了過去,發生的事情和我夢中所經曆的那些場景不太吻合,在這其中肯定有一個關鍵的時間點被我錯過了。
我把之前所有的走過的路全都回想了一下,我們從煙囪上下來之後,就讓幹屍逼到了這處角落裏麵。
我們所看見的那具坐著的幹屍,顯然是在我夢境當中才出現的,我覺得現實和夢境重疊了。
“這些旨意一開始就在你身上嗎?”我問他。
我爹說:“對,一開始就在我身上,在外麵海島上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這些紙,有人提前為我們留下的信息,也可能是給別人的,總是這個島十分的危險,要小心。”
我爹這樣說的話我就理解了,我所經曆的夢境和現在的現實並沒有衝突。
眼前的開關再一次吸引了我的注意,東叔的意思是堅持要打開,我爹不同意。
我也是想要打開,但是我爹不同意,我又左右搖擺,不會確定我是站在我的這一邊還是站在東叔這一邊,回頭想一下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裏,不把這開關合上去的話,我們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們身上已經出現了紅斑,能否活下去,能夠活多久都是一個未知數,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嚐試呢?
“進去看看,不然的話我們白來了,牧翰林,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尋找你老婆嗎?說不定她就在這裏麵。”
東叔的話讓我也產生了動搖,但我爹看著我說:“不行,萬一有危險的話,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我明白了我爹的意思,他是怕我有危險,我和我爹好不容易在這裏相聚,不能夠就此雙雙死在這裏,我們必須要活一個下來。
但東叔的話就像一根釘子一樣釘在了我的心裏,如果被他說中了,我媽真的在這裏麵,不管是活的也好還是死的也罷,我們都能夠見到她。
“打開看看吧。”我說。
“不行!”我爹還是不同意我們合上開關。
東叔的意見和我們的已經產生的分歧,我在中間左右搖擺,其實我也想打開看看,剛才我也說了,但是我爹死活不同意,用身體擋在開關之前。
那條狗又出現,東叔用手電筒照過去,我看見狗頭上麵的皮已經脫落,眼睛掉了一隻,整個狗頭看起來像是被蟲子啃咬的隻剩下骨頭的怪獸,它像是中了某種毒,身上的皮膚大部分都已脫落,像是一條僵屍狗,但是它還活著。
狗牙分二四六,狗皮呈墨黑色,已經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那上麵連的都是黑色的血塊,因為皮膚脫落,狗身上的肋骨骨頭肌肉全都露出來。
狗肚子裏麵的內髒已經不知道掉在了哪裏,它還能夠活著就說明在他的身上還有另外一種東西寄生著,控製著它,讓它在這漆黑的環境裏走來走去。
它看見我們之後,隻剩下一隻的眼睛直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們都沒有敢亂動,不知道它是否會撲向我們。
不知道被它咬了之後是否會變得和它一樣,諸多諸多謎團擺在我們的麵前,讓我們暫時選擇和它對峙,不敢貿然攻擊它。
過了一會之後,它看了一眼我們,竟然離開了。我們所想的那種和狗打鬥的場景,並沒有出現,但是在黑暗之後,又出現了幾條狗從我們的身邊經過,他們似乎沒人看見我們。
很奇怪。
“開關不應該是一個門,如果是門的話,狗是怎麽出來的?”我問。
東叔猶豫道:“那開還是不開?”
我爹看著走過去的數十條狗,說:“狗在這裏,說明實驗室離這裏不遠,而且我們在外麵沒有看見狗,那就說明這些狗的活動區域隻能在這附近,他們沒有攻擊我們就說明他們還沒有喪失理智,他們還屬於狗的範疇,而不是屬於僵屍一類。”
東叔說:“那這又說明什麽呢?”
“說明有人將狗放了出來,想要引起另外一部分人的注意。”我爹說。
我忽然想到了賽美麗。
“那開還是不開?”我也問了一句。
我爹把東叔手中的手電筒拿了過去,照了照前方,和之前一樣,我們眼前所能夠看到的,都是黑暗,手電筒的光照不了多遠,光線似乎都被黑暗吞噬了。
還有狗不停地從黑暗裏走出來。
“試一試。”我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