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沒有這個人
這是一件女式軍裝,沒有錯,我沒注意,但楚悠然注意到了,並且將衣服展示在我的麵前,她是女人,她能夠看得出來,但我不能。
“這件衣服證明了什麽?”她問我。
我說:“有一個女人,從當年654工程裏活著出來了,並且曾經在這個養老院裏麵住過。”
楚悠然點頭:“對!”
我認為我們目前所想的事都在按照預定的方向發展,但事情似乎並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麽簡單。
這件衣服能夠出現在這裏,並不能夠證明曾經有一個女人從654工程裏活著出來,它隻能證明這件衣服在養老院裏麵出現過,有可能是一個男人穿過,也有可能是一個小孩穿過。
它隻能作為一件工作服出現在這裏,除此之外它不能代表所有。
養老院裏麵如果出現一隻老虎,那並不能夠證明養老院是動物園。
道理都是一樣的。
我們可能是真的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自從戈壁灘地下基地出來之後,這些事情就一直在我腦海裏盤旋,我曾經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每一種可能都不符合邏輯。
我願意把事情想得簡單一點,可是當事情發生了之後,事情卻不如我們所想的那麽簡單。
複雜的事情的背後肯定有它自己運行的道理,道理是非常簡單的,它可能是一條直線,而不是一團亂麻。
所以這件女式軍裝出現在這裏,絕對不能夠證明什麽,是楚悠然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它隻是一件衣服而已。
我想去找徐雅。
我們來到了徐雅曾經給我們指著的那間辦公室,我們來到了這裏,辦公室分四間:院長辦公室,另外是一間治療室,還有一間療養室,另外一間是護士辦公室。
護士有四位,準確地說是護工,牆麵上的牌子上掛著四名護工的工牌,有她們的名字,我在上麵看了一眼,突然感覺心頭一震。
“怎麽了?”楚悠然問我。
“我們被騙了。”
楚悠然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繼續問我。
“我們哪裏被騙了?說誰了我們。”
“看看牆上的工牌,牆麵上的工牌有四個名字。”
楚悠然掃了一眼,然後問我說:“對呀,有四個名字怎麽了?四個人四個名字,這很正常啊。難道四個人要五個名字或者三個名字嗎?”
“四個人四個名字絕對的確沒有錯,但是這些名字裏並沒有徐雅這個人。”
楚悠然這才意識到我發現了什麽問題,然後將目光停留在牆壁上的工牌上。
她掃了一眼之後,這才意識到牆麵上的工牌的確沒有出現許雅的名字。
“有沒有可能徐雅的工牌並沒有掛在上麵?有可能他們這裏有許多護工,而徐雅這是其中一員?今天並非是她值班,所以她的工牌沒有出現在牆上。”
我承認楚悠然的這個解釋是合理的。
但事情如果都按照這個軌跡發展的話,那麽將變得毫無意義。
尤其是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我們查到現在毫無頭緒。
一件軍裝和一個並不存在的女人,卻讓我們在這團頭毫無頭緒的亂麻當中找到了線頭,我們順著這個線頭找下去,也許能夠找到線頭的另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事。
有人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也是一名護工,她身上也帶著一個工牌,出來之後看見我們在這裏,覺得十分的奇怪。
我們來了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除了那些老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發現我們。
在這裏,這些護工在辦公室裏坐著,聊著天喝著茶,隻要老人不叫她們,不出什麽意外,她們的一天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
辦公室上麵有一個窗口,窗口上放著遮陽簾,從裏麵根本看不見外麵,自然從外麵也看不到裏麵。
因此我們的到來這些護工並不知道,所以當她出來之後,看見我們站在辦公室門口,盯著牆壁上的工牌,她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徐雅。”
這名護工眉頭一皺:“誰?”
楚悠然又重複了徐雅的名字,這名護工聽了之後,搖搖頭:“這裏沒有叫徐雅的人。你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你們和這個徐雅是什麽關係?你們是這裏老人的子女嗎?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你們出去吧。”
這名護工下了逐客令。
我趕緊給楚悠然使眼色,女人和女人之間應該更好溝通。
楚悠然收到了我的信息,然後滿臉堆笑的走上前:“我們是她的朋友。我們聽說她在這裏上班,所以來看望她一下,我們並不是羅山市城區的人,我們在鄉下住,來一次不容易。”
不知道因為什麽,可能是因為楚悠然跟她說話的原因,而不是我,讓這邊護工的臉色稍有緩和。
但是她還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臉上帶著笑意對楚悠然說道:“我們這裏有四名護工,一名院長,一名醫生,這裏真的沒有叫徐雅的人,你們真的是找錯了地方。”
我又給楚佑然一個眼色。楚悠然將那件軍服拿了出來,讓這名護工看了一眼。“那您知道這件軍服是誰的嗎?”
“不知道,這件軍服我從來沒見過,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們自己沒有什麽事的話就出去吧,這裏的老人也該吃午飯了。”
這名護工將我們攆了出來,軍服還在楚悠然的手中。
楚悠然奇怪的說道:“看來我們被人戲耍了,那個郵寄版畫的人將我們引到這裏,就是為了讓我們見到這件軍服。可是這件軍服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呀。”
我想了想說:“也許給我們郵寄版畫的人,並不是想讓我們注意這個養老院,而是想讓我們見一個人。”
楚悠然問:“是徐雅嗎?”
我點點頭。我認為我所想的就是對的,他就是想讓我們見到徐雅這個人,我回憶起她跟我說的話,說讓我們有事到那個辦公室裏麵找她,她所指的方向就是我們來到的這間辦公室。
可問題是這裏並沒有她。這裏麵肯定有一些隱秘的信息沒有被我們察覺,或者徐雅這個人已經將她所想告訴我們的事情告訴了我們,隻是我們還沒有發覺而已。
我們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在加工和消化徐雅跟我們說的每一句話,我仔細回憶起需要說的話,最重要的依然是她說有事到這裏找她這一句。
另外她還說了一句:我的辦公室就在這裏。
所以重點還是在這家養老院,還是在這個辦公室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