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刀型玉佩
“那是一個刀型玉佩。”左促傭說話的語氣很平緩,“彭佳林的失蹤是一個巨大謎團,尋找他的人都知道大概率是找不到了,但仍然在堅持。隊伍尋找到654工程入口之後,懷疑他進入了工程避難去了。”
“既然是雙刀玉佩, 那就應該還有一個。”瞎子說。
左促傭看著我:“是還有一個。”
我不得不把玉佩拿出來。
玉佩呈現出刀型,和戰國時期的齊國貨幣相似,但造型要更大一些,上麵有我根本看不懂但卻十分熟悉的符文。
我爹的目光被刀型玉佩吸引。
“哪來的?”我爹問。
他們的目光頭落在了我的身上,其實我也想不來第一次見到這個玉佩是什麽時候, 我熟悉它是因為熟悉上麵的符文,但是我不認識。
“哪來的?”我爹又問了一句, 這一次聲音比較大。
左促傭替我回答:“不是他的, 當年彭佳林失蹤了之後,我們就進入了地下基地,原先的地下基地和你們現在看到的不一樣,那裏有許多我們從未見過的人類痕跡,但不屬於現在的人類。”
“什麽意思?”老貓問道,“難道說,在我們之前還有一群人來過,不屬於我們的隊伍?馬家堡,還是禪宗?”
“都不是。”左促傭說,“可能是先前的文明,更加遙遠,更加古老,更加神秘,他們從未在任何曆史典籍中出現過,那怕是野史,小傳中都沒有,沒有資料可查詢,也沒有在任何民族的曆史中出現過, 他們屬於獨立的一支。”
他說到這,語氣忽然停頓,然後才一字一句地說:“我懷疑他還活著。”
我們都知道左促傭所說的那個他是誰。
我爹迅速反駁:“不可能,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麽當年654工程出現了那麽大的災難,不出麵相救?人和狗的基因融合在一起,不管是人也好還是狗,都不可能活著,若大的654工程,幾千人!幾千人啊!全都沒了!現在我們看見的那些人,生不如死,連僵屍都不是,他若是活著,不會袖手旁觀。”
我在一旁愣了神。
我問:“你們都在那個年代生活過,換句話說,你們都是那個年代的人,你們……長生不死?”
突然情緒失控的我爹顯然沒想到自己幾句話把秘密都說了出來,然而他很快開始糾正自己剛才說的話。
“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我爹話鋒一轉:“還有你,老左,當年你作為總負責人,應該負責任的繼續尋找下去,而不是轉移方向,去尋找什麽史前人類!根本就不存在史前人類!”
“毒是我研究出來的,在生物化學方麵,我和彭佳林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但當年的工程我也隻是負責人,上麵還有許多人在管著,不僅僅是你我之間所能決定的,而且,誰也不知道這個工程會持續多久,飛機都已經上天了,我能怎麽樣,我能阻止得了嗎?那兩個外國人來了之後,整個工程的性質就變了!”
我爹怒視著左促傭。
書生說:“算了,你們兩人在這裏說這些也沒有用,喬治兩人的到來的確給工程造成了不可逆的災難,但主要責任,還是我們疏忽了那道大鐵門背後的秘密。”
“秘密是什麽?”我問。
老貓則說:“天寶,你就別問這個了。”
今天地老貓話很少,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插不上話。
在談論起過去的時候,老貓很識趣的沒有在專業領域和我爹以及左促傭對話,他看著我,說:“天寶,跟我來,我們抽支煙。”
瞎子也跟了過來。
我們三人一人一支煙。
煙是從物資中找來的,原本還有大量存活,但大部分都已經發黴,不能再吸,但有一部分因為保存得好而發揮出了它們應該有的作用。
煙味不是很純正。
“想跟我說點什麽?”我問。
老貓說:“當年彭老師可能真的沒死,而是誤入了654地下工程,那個龐大的地下工程其實在最早的時候真的布滿了史前人類的痕跡,不然的話,空洞本身是不存在的。”
“是勾國嗎?”
瞎子吸了口煙:“是,並且在勾國之中,還發現了一個人,我們懷疑……”
“就你話多!”老貓打斷了瞎子的話,“高晶晶,我就不明白,為什麽你總是喜歡插話,你抽完了煙趕緊滾到一邊去,別在這裏礙眼!”
高晶晶罵了他一句,回去了,老貓見高晶晶破天荒的不理他,十分生氣,追了過去:“你竟然不理我,我跟你說,瞎子,我對你意見可大了!”
老貓追了過去,把我晾在一旁。
我明白,他們剛才所說的在地下基地裏找到一個人,這個人十分重要,但肯定不是彭佳林。老貓離開了一會兒之後,我的才燃燒完。
我沒抽幾口。老貓和瞎子剛才的吵架隻不過是有默契的中斷了我的詢問,他們選擇的這個方式很好,至少我不會再問下去。
老貓又過來喊我:“天寶,回來,你爹叫你。”
我爹和左促傭的爭吵已經停止。
我又回到了我爹的身邊,他的手中還拿著那個刀型玉佩,陷入沉思,左促傭還在等著我爹說話,見我回來之後,他苦笑道:“你回來了,我們決定明天一早進入通道內,你準備好了嗎?”
“另外一個刀型玉佩在哪?”我忽然問。
左促傭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在某一處吧,或者已經消失在了戈壁灘的某一個地方,我們再也找不到了。”
我點點頭,看著我爹繼續盯著刀型玉佩,我問:“爹,你想到什麽了嗎?你身上的狗毒怎麽樣了?”
“沒事,狗毒的事很容易解決,問題是,這個刀型玉佩,我也在哪裏見到過。”
我笑道:“爹,不要想那麽多了,早點休息吧。”
我們不再談論下去,幾個人分別找了帳篷睡了下來,物資充足,我們倒不擔心生活問題,很多天沒洗澡了,睡到半夜的時候,感覺身上癢癢,坐起身來,突然看見我爹還沒睡,還拿著刀型玉佩在看。
“爹。”我喊了他一聲。
我爹轉過頭來,突然衝著我露出一抹難以解釋的怪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