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心裏的傷更難好!
“送去洗了,給你準備了新衣服,待會兒送來。”陸靳言向來沉著的雙眼,此時帶了一點暖意。
這抹暖意,讓盛珍珠小臉一紅。
別過頭去,就聽到陸靳言低沉的嗓音說,“你去洗漱,待會兒出來吃早餐。”
她點了點頭,也不敢再問下去,慌忙躲進衛生間。
盛珍珠看著鏡中的自己,臉頰的紅暈像是擦了胭脂一樣,誘人可口。
而鎖骨處的吻痕點點,像一朵朵盛開的花。
隻一眼,盛珍珠就羞的不敢再看。
她臉紅紅的正欲洗澡時,卻想起了一件事。
童桐呢!
她還好嗎?
一想到這個,盛珍珠也沒心思再洗,匆匆出來。
“阿言!”
“童童呢?還有秦學長!他們怎麽樣了?”
見盛珍珠連外套都沒有披上就出來,陸靳言劍眉微微一蹙。
上前替她披上一件後,眉眼微合,說:“吃完早餐帶你去。”
“我不吃了,我現在就想去看看他們。”
盛珍珠著急的厲害,哪有心思吃。
她想到童桐經曆的那些事,更是擔心。
“穿成這樣?”
聽到陸靳言微沉的聲音,盛珍珠望向自己。
好吧,睡衣,確實要換一套。
“先吃早餐。”
男人很堅決。
盛珍珠無法,隻好坐到桌邊。
心裏一時有些無奈。
阿言似乎就是這樣,除了自己的事,別的都引不起他太多波動。
這樣好嗎?
盛珍珠皺緊眉頭。
或是留意到盛珍珠的異樣,陸靳言眼神微變。
“都安頓好了,你先把早餐吃了。現在才七點多,他們也需要休息。”
陸靳言邊說邊幫她切開荷包蛋,澄黃的蛋液緩緩流出。
這話頗有道理。
盛珍珠再心急,也明白阿言說的對。
“我吃不下,昨晚……”
“昨晚什麽都沒發生。”他說。
她愣了愣,一時間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我們之間。”陸靳言藏住眼底的自嘲,聲音很啞,透著些許失意:“什麽都沒發生。”
昨夜就在他快失去理智時,盛珍珠輕飄飄的一句“謝謝”將他拉回現實。
所以說,她的主動,隻是因為感謝他救了他們?
他陸靳言還沒落魄到需要接受這種報答。
這話把盛珍珠懵了。
沒發生?
那她身上的痕跡?
不對。
上輩子的經曆,讓她這會認真自查下身體。
某種酸澀的感覺還真沒有……
所以,真沒發生什麽?
一時間,盛珍珠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
“你不用害怕,什麽都沒發生。”
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盛珍珠不想說話。
她才不害怕好嗎!
重來的人生就是為了讓她和陸靳言重新在一起!
盛珍珠睜大眼睛。
想說出心聲卻又覺得不太合時宜。
現在她心裏被童桐的事情占滿,還是等以後再跟他解釋。
“阿言,我們的事以後再說。有些事現在說不清楚。”
這話頗有些不負責任。
但陸靳言似乎早就猜到。
心裏的空落,不假。
可不想放手,是真。
所以,他願意再等等。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客廳的電視正播放著新聞。
“現在播報早間新聞……”
“昨夜青山街某酒吧火勢,經過一夜搶救,終於撲滅,已造成兩人身亡……現在來看現場報道。”
盛珍珠聞聲,心頭猛的一跳。
扭頭去看身後的液晶電視。
屏幕上顯示的不正是昨晚的酒吧?
記者站在亂糟糟的現場前方,手持話筒播報。
“……火災原因考慮為電路老化,進一步調查還在進行中。受害者分別是一名年齡在55歲左右的成年男子,和一名20歲左右的女子。身份有待進一步確認……”
“童童!”
她從椅子上竄起來,驚恐的問:“童桐呢?童桐在哪裏?”
陸靳言不慌不忙的放下杯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說:“醫院。”
盛珍珠一愣。
可新聞上……
“不相信我?”
“沒有。”
盛珍珠搖頭。
可微白的小臉,還是揭露她內心的擔憂。
“先吃早餐。”
“可是……”
盛珍珠真坐不住。
可看著氣定神閑的陸靳言,心頭莫名的來火。
他就不擔心嗎?
不對,他根本不在乎童桐。
盛珍珠無力的坐回。
“酒吧為什麽會著火?”
她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這麽問會不會讓陸靳言覺得,她把他當成了凶手?
可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他有關係。
他抬眼望向她,沉默了一會兒準備開口時,門鈴聲響起。
“陸先生,您要的衣服送來了。”
……
這一次,陸靳言沒有再攔她。
似乎是看出盛珍珠等不下去。
早餐也沒吃。
盛珍珠換好衣服,跟著陸靳言來到了醫院。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大多接待的是有權有勢並有秘密就診需求的公眾人物。
他們來到童桐的病房,醫生正查完房離開。
童桐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蒼白的臉上毫無生機。
隻一眼,盛珍珠的眼淚就克製不住,流了下來。
陸靳言開口,聲音清冷。
“怎麽樣?”
醫生畢恭畢敬的回道:“陸先生,這位小姐身體並無大礙,可能精神上的刺激更加嚴重。”
盛珍珠聽醫生這麽說,更加焦急的走了進去。
她坐到床邊,咬著下唇忍住哭聲,不敢吵醒童桐。
陸靳言看著她流下臉頰上的淚,眉頭緊鎖。
“不會有事的。”
他的聲音,帶著堅定。
許是這句安慰,盛珍珠含著淚點了點頭。
也不知呆了多久,一直到護士進來提醒病人需要多休息,盛珍珠才不舍的離開病房。
病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童桐緊閉的雙眼動了動,眼睛睜開,眸光黯淡。
她喃喃自語。
“珍珠姐,我該怎麽辦?”
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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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童桐的病房,盛珍珠趁著陸靳言接個電話,去看望秦晧。
相對比童桐,盛珍珠覺著傷勢嚴重的秦皓,反而看起來沒那麽需要她擔心。
“你怎麽哭了?”
秦皓右手和左腳分別打上石膏懸掛起來。
看到她來了,更是艱難地扭動固定住的脖子看去。
結果一動,就痛的叫。
“哎喲……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