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懷好意,生死抉擇!
黑三緩緩攤開手,我才發現上麵居然是一根紅繩,好像還打著一個死結。
我皺了皺眉頭。
這東西太熟悉了!
我和劉薇挖開那墳墓的棺材裏,女屍殘骸的手腕上就係著紅繩。
怎麽又是這個東西?這麽巧?
隻是那紅繩上好像還染了鮮血,隱隱散發出血腥味。
難道我真被什麽髒東西給纏上了?
“少爺,你不要緊吧?”
黑三見我有些詫異,顯然有些擔心,“放心吧,這些家夥翻不起什麽風浪。”
我隻是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不過黑三手裏的紅繩就像是鮮血凝結而成,很快就暗淡了,並不是真正的繩子。
晚上,我翻來覆去都在想這件事情,那紅衣女人好像沒有離開,她就在我身邊,難道她先去找的劉薇,然後再來找我,是準備報複我們倆?
好在劉薇也是有驚無險,她回到家之後,才跟我說也沒有再遇到那個紅衣女人了。
而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感覺到好像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坐在我的床邊,而且張開嘴,好像還打算說什麽。
就好像在夢境中一樣,但是腦海依舊很清晰!
可是我根本就聽不到她的聲音,盡管我湊得很近,甚至耳朵都快貼到那個女人的嘴邊了,可還是什麽都聽不到。
我想要掙紮著站起來,但是那個女人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再也動彈不得了。
然後她就繼續坐在我的床邊,嘴巴一張一合的,繼續說著什麽。
無論如何,我都聽不清楚。
可是等到我迷迷糊糊再次掙紮起身,天已經亮了,床邊哪裏還有人。
難道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夢?可是為什麽那麽真實!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都按照爺爺的要求,無論如何都要守著這個鋪子,而且絕對不接秦姓人家的生意。
不過最近幾天生意都不怎麽樣,甚至都沒有人上門,我就像是一個甩手掌櫃的。
而且我還發現了很奇怪的地方,好像我才剛到紮紙鋪還沒幾天,周圍喪葬一條街的鋪子,就全都關了。
什麽棺材店、香蠟紙燭的鋪子,全部關門歇業。
門口無一例外都掛著大鎖。
這些人難道都搬走了不成?
我正覺得很奇怪,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好像被什麽人盯上了,我往外一看,那人影就在旁邊。
而且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這到底是誰?
不過就在次日,我打開鋪子的門時,和往常一樣。
沒有想到,突然出現了一個驚慌失措的男子,一臉精瘦,跌跌撞撞往我這邊撞了過來。
他好像隻顧著看後麵去了,並沒有注意到我。
那男子麵容枯槁,眼窩深陷,頭發稀稀拉拉,穿著一身舊棉襖,破了好幾個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抽大煙的。
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盯著鋪子,眼神好像更加恐慌了。
隨後又轉身看了一眼身後,居然直接往我鋪子裏麵走了進去。
我正納悶兒,可這家夥後邊兒也沒什麽人,他在害怕什麽?
我前腳剛踏進鋪子裏,沒有想到那個穿著棉襖的男子突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了。
全身還在不斷顫抖。
他看了一眼門外,這個時候就縮在櫃台邊上。
男子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半天,才開口:“救命,救命!”
我麵色狐疑:“抱歉,找錯地方了吧?如果有人要殺你的話,你應該去警察局,而不是來我這裏。”
男子還在大口喘氣,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的鋪子,似乎心有餘悸。
他頓了頓,遲疑了半天。
“抱歉,我這裏是做生意的地方。而且是做死人生意的,如果你想要安排後事的話,我倒是可以勉強幫你。所以……我能幫你的,就隻有這些了。”我見他沒有開口,倒也不想多費口舌,準備逐客。
“他們不是人……想要殺我,沒那麽容易,我……”男子支支吾吾,又看了一眼外麵,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男子這才鬆了口氣,隨後站直了身子,因為太瘦弱的緣故,整個棉衣裹著,就像是蓋上了一層被子。
他的身上還散發出一陣難聞的氣息。
“其實,我也不用死,隻要……”男子突然以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盯著我。
“隻要什麽?”我越看越覺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家夥不對勁兒,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你這裏不是做死人生意的嗎?那好!”
男子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了,“一副棺材,香蠟紙燭全套,還有紙人,對了,要女人,他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女人了,還有……”
男子掃視了一眼這個鋪子,“最好是這個鋪子,也一並燒給他吧,他可是最想得到這個鋪子了。錢不是問題,他們會給的。”
我麵色淡然:“你是來找茬兒的?”
“不!當然不是。”男子一臉森然,“我是來給那個人準備後事的。”
我問:“誰?”
男子卻咧開嘴笑了:“你應該知道!而且也隻有你知道!”
我深呼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抱歉,我沒有時間聽你廢話了。”
“老駝子已經死了吧?”男子突然咧開嘴笑了,那張臉看起來越來越猙獰了。
我麵色一沉,心都懸到嗓子眼兒了,這個家夥是怎麽知道的?
“你……”
男子一把就拽著我,死死盯著我,這家夥那張臉蠟黃,就像是一個死人:“果然……”
男子隨後甩開我的胳膊,“沒有想到,這個老家夥,居然還有這一天。我也算是報仇了,本來應該好好感謝你的。”
“哈哈!”男子的聲音有些窒息,整個人歇斯底裏,有些抓狂了,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恐懼。
“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我隻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男子卻淡然一笑:“你不用在我麵前隱瞞了,隻有他會來找你,而且遲早會來,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這麽迫不及待,不過,老駝子真是該死了。”
男子一邊說著,好像有些幸災樂禍一樣,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
和剛才進來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不然的話,你也脫不了幹係。”男人用一種威脅的語氣盯著我,“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