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常在河邊走 哪能不濕鞋
“隻是風俗而已。”
“好了。別說了。這些跟青岑有什麽關係?”
阿福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看著趙寂然說,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說和青女有直接血緣關係的人,通過某種方法,可以變成青女的體質。血液珍貴,擁有青密花瞳,武功在短時間內飛速增長。”
“什麽方法?”
“書上沒寫。”
“那古籍還記載說我能長命百歲呢,不都是瞎扯。”
“有些是瞎扯,有些是有根據的。看青岑的表現,和青滄,這大概是真的。”
“就是說他也需要我的來做藥?”
令人費解,做珍惜動物的感覺很好嗎?為什麽這些個人想盡辦法要變成她的樣子。
“青滄的武功,可以算的上是天下第一了。”
阿福看懂了趙寂然的不解,“不知道青岑變成你之後,跟青滄哪個厲害?”
聽起來很恐怖的理論,變成她?一個大男人變成女人。
“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麽變態?”
阿福的表情顯然沒理解出變態是什麽意思。畢竟不是言沐,聽趙寂然說亂七八糟的話多了,都能大致理解她說的意思。
還是人聰明的原因。
“有那麽重要嗎?武功天下第一?長生不老?”
想不通啊,想不通。就像她以前看電視上經常報道一些老年人被人騙錢買藥一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對你不重要,不代表對他們不重要。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為自己找一個存在的理由,有時候這個理由是別人給的,有時候這個理由是支撐自己走下去最重要的部分。”
“那你呢?”
趙寂然問阿福,他存在的理由是什麽?
“我?以前是言沐,現在多了一些東西。”
趙寂然忽然有點理解,言沐對阿福的信任從何而來。、
“小然,你存在的理由是什麽?”
阿福反問趙寂然,從什麽時候開始,阿福不再叫她三小姐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存在是為了什麽,我來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麽?也許什麽也不因為,隻是老天給我一個繼續活下去的方式。”
對她來說,活著就是理由,老天讓她來到這裏,她也隻能順從天命。
理由,又有什麽重要的。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想著心思,看著沉沉暮色,慢慢的遮住整個天空。
等趙寂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卻不是再她的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弄到了一間四周全是石頭的密室,阿福也不在身邊。
“阿福!阿福!”
趙寂然心裏有點慌亂。沒有任何知覺的她就被人挪到了這裏,阿福卻不知所蹤。
“別叫了。等會你就見到他了。”
門被推開,青岑走了進來。見趙寂然醒過來,對著後麵的丫頭揮揮手,丫頭魚貫而入,手裏端著洗漱的東西。
“幹嘛?”
“做你該做的事情。梳洗好了就出來吧。”
青岑說完就離開了房間,趙寂然心裏忐忑不安,胡亂的梳洗了一下,就要出去,一個丫頭在前麵給她引路。
不知道是修在什麽地方的房間,格局很大,大部分都是石質材料的建築,堅硬無比,看來這個地方對於秦淮南來說很重要。
趙寂然以為這種堅不可摧的地方一定是用來藏金子的,結果卻在她進了一個房間後看到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所以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偌大的房間四周全是木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藥材和瓷罐子。中間有個工作台一樣的桌子,一個爐子正燉著什麽。咕咕的響著。
阿福被幾個黑衣人控製著,全身。。。。。。隻穿了個褲衩?!
“阿福。。。。。你。。。。。。”
難道秦淮南帶阿福來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趙寂然有點接受不了,張大著嘴巴,看著阿福,阿福臉瞬間紅道脖子,不敢直視趙寂然,
“你看什麽!他們怕我身上藏了毒粉,所以脫了我的衣服。”
“啊。啊,嗬嗬。”
趙寂然有點尷尬,是她想多了。
“真是不知羞恥,盯著一個赤裸身子的男子目不轉睛,也不知道趙嚴是怎麽教育你的。”
“幹你屁事。”
趙寂然斜了一眼秦淮南,倒胃口的家夥。
“臭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價值,早就殺了你。”
趙寂然看著秦淮南輕蔑帶著得意的眼神,心裏的不安逐漸的擴大。轉頭看了看青岑,他不是說,她不會有什麽危險嗎?不是說,隻是要她一點點血。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阿福的聲音都不對了,掙紮著要起身,卻被黑衣人死死的按住,動彈不得。
“秦大人,你不是說。。。。”
青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閃亮的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青岑停下動作,看著身後一下子湧進來的黑衣人。
“你們這些小鬼,想跟我鬥,還嫩著。”
“青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為什麽要給你用如此珍貴的青女之血?”
秦淮南大笑著,慢慢的走到趙寂然跟前,伸手輕輕的劃過趙寂然的臉頰。皮膚傳過來一陣惡心的感覺。
“害怕了?”
“哈哈哈哈。”
秦淮南似乎很滿意趙寂然的反應,爆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笑的讓人想吐。
“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除了有點用,還能幹什麽?”
“秦淮南,你不是說隻需要一點點血的嗎?!”
青岑對著秦淮南大吼,脖子上滲出血漬,不管怎麽樣,他還是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
“我說你就信了?你跟青滄比還差遠了!就算你得到青女的血又有什麽用?還不如都給我,讓我製造出很多很多的長生不老藥,這樣我不僅能控製各國的皇室,還能長生不老。”
“哈哈,哈哈!”
“她的血根本不能長生不老!”
阿福著急的想要解釋著,秦淮南根本不會相信。秦淮南拉著趙寂然的手,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慢慢的帶著她走向桌子前麵的椅子上,慢慢的拉起她的衣袖,露出潔白的手臂。
趙寂然腦子從剛才開始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想過很多次,她會怎麽死在這個世界上,卻沒有想到是這個方式。
“你的手臂怎麽這麽涼呢?”
秦淮南的聲音竟帶著慈愛,黑衣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的身後,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
趙寂然臉色慘白,眼睜睜的看著秦淮南用鋒利的刀,慢慢的割開她的手腕,豔紅色的血瞬間流出來,流進麵前的瓷槽中。
是真的呢,她要死了。就在這裏,以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