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精打細算鐵公雞

  “何總，聽我侄女說，你們徐氏集團要開發玩具市場，是嗎？”林達開對二狗子的初步印象不錯，不一會進入正題。


  二狗子點下頭，“嗯，是的，這是我前夕與我們徐總女兒卓然小姐登八達嶺長城時突然產生的靈感，而後是卓然小姐主抓研發的一款太空飛船玩具，將來會在這個基礎上多元化，多樣化。”


  李明也補充道，“林老板，我們徐氏集團研發的這款太空飛船玩具特別有新意，並且開發少年兒童的智力，因為這款太空玩具，我們何總還差點成了徐總的上門女婿，隻是這段時間徐家變故太大，卓然小姐去了M國留學，現在由李主任帶人繼續研發。”


  二狗子對李明的補充很滿意，在心裏認可他的說道。有些話就是要像李明這樣的部下說，若是自己說即有賣弄之嫌。


  李明看二狗子鼓勵的眼神，心下竊喜，希望接下來更多表現。


  “那你們這款太空玩具成本是多少？利潤又有多少？”


  林達開暫且沒有了解二狗子私人問題的興趣，他關心的是太空玩具和市場前景，雖然他資金不多，但也希望從中分一杯羹。


  二狗子深看林達開一眼，覺得他很會精打細算，像是鐵公雞，像這種商人過於保守，對做大做強事業有障礙，但看他身邊坐著的冷美人林可，使他覺得有必要就此問題與他掰扯掰扯。


  “哦，這款太空飛船算上研發經費、成本和推廣費用，出廠價應是5塊錢左右，市場銷售價9塊到9塊5，給經銷商的利潤大概在2塊錢左右，利潤比20%到25%。”二狗子依照在家鄉修自行車的經驗，向林達開算著蠢子數，“薄利多銷，要的是市場。”


  “嗯，能夠獲得20%以上的利潤，那麽這個生意可以做。”林達開對二狗子的算法表示讚同，由此也認為二狗子年紀輕輕能夠當上徐氏集團總經理是才能卓越，人才適用。


  “林老板，您是做服裝的，不知道你對玩具市場是否有興趣或者熟悉？”二狗子心想林達開招待這頓飯，一定是受了林玲的蠱惑，或者說林玲對林達開吹了什麽牛，或者其他想法，

  林達開看眼林玲，如實說：“何總，我也不瞞你，是我侄女林玲想做一番事業，昨晚她對我說了你的情況，希望在你的提攜下，走上開發玩具市場的道路。”


  “哦，我明白了，您是想投資，或者當北京經銷商總代理。”二狗子覺得沒必要再同他們彎彎繞，便把他們的所想點穿。


  林達開和林玲不約而同地點頭承認，希望二狗子關照。


  林玲說：“何總，人生在世，誰都想成就一番事業，但大部分人缺的都是一個跳板和機會。我是個女兒家，也希望借助你的東風乘風破浪。如果這事能成的話，我和我二叔一定加足馬力幹，絕不讓你失望，並保證在北京八大區隆重地推廣你公司的產品。”


  “謝謝，可是在北京八大區開設門店的費用不是小數目。”


  林達開笑笑，說：“這不是問題，我們可以拉攏同行入股分成，意思就是人家開設門店，我們負責宣傳和提供產品。”


  “嗬嗬，林老板不愧是生意人啊，把賬算得非常好，像是空手套白狼，一毛錢不出就能夠賺取豐厚的利潤。”二狗子沒想到林老板還有這等精明，這與他之前的創業模式有幾分相似。


  但是，林達開不承認他是空手套白狼，說：“打開人脈也是需要一筆很大的費用，不是請人家吃吃飯唱唱卡拉OK就可以。”


  二狗子淡然笑笑，覺得林達開是個內秀型男人，表麵忠厚老實，其實內心極會盤算，若是稍不注意，搞不好會被他帶進溝裏。


  “這樣吧，你作為北京地區總經銷商，須與我們徐氏集團簽訂一份合作協議，並且付給我們徐氏集團30萬貨物保證金。”


  “啊，何總，還要交保證金呀？我們是給你賣貨。”


  林玲一時不解，認為二狗子是故意抬高門檻，對他們的誠意缺乏基本信任，同時認為二狗子有些冷漠，不近人情。


  李明欲說話，被二狗子擺手製止。


  二狗子說：“合作歸合作，人情歸人情，我要求你們交30萬保證金是為了更好地與你們合作。太空玩具不是高科技，不是原子彈，一旦被人模仿，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是前功盡棄，到時候市場一定會一塌糊塗，極為混亂，無法收拾。”


  “可我們也不敢保證不被人模仿呀。”林玲懊惱說。


  林達開拍下林玲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


  林達開說：“我和何總的意思差不多，都是做門店直銷模式，用商家加盟形式與徐氏集團合作，確保銷售渠道純潔性。”


  “草，我的話都被你說完了。”二狗子心下罵句，但裝作親切地點下頭，說：“是的，打假，首先確定一點，除了我們門店賣的產品都是偽劣產品，一經發現就向市場主管部門舉報。”


  “嘖嘖嘖，不簡單呐。”林達開開始對二狗子刮目相看，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就有這等高度認知，典型一個“做局”的人物。


  沒錯，二狗子就是善於做局，從“詐雞”到推廣“美奇”化妝品，他都是在做局，讓人往他套裏鑽，並且為他搖旗呐喊。


  可是，遇到林達開這樣同等聰明的人，二狗子可要在心裏好好掂量掂量，整不好就為林達開作嫁衣裳，反其道被他利用之。


  “你們有誠意的話，明天就去我們徐氏集團簽協議和付保證金，到時候同我們徐氏集團的法律顧問具體洽談。”二狗子說。


  林達開欣然答應，但林玲極為不爽，她可拿不出30萬來。


  不要看林玲是放貸的，其實她的資金大部分來自於其他人，隻是在中間賺取微薄的利息，算是中介費。由於她花錢又大手大腳，手頭上總是入不敷出，叫她拿一萬塊出來都是一件難事。


  另外，上頭那些人喜歡來快錢，對投資實業沒有興趣。


  林玲本來想借助二狗子一飯之恩拿到北京總代理，未料竹籃打水一場空，幫她二叔促成心願，感覺像是白忙活了。


  “林玲姐，如果你有心願，我想聘請你為徐氏集團屬下玩具公司的副總，幫助玩具公司負責和聯係生產企業，保質保量。”


  二狗子見林玲不悅，便把這個職務交給她，可林玲沒有一點興趣，說：“叫我給你打工啊？多少錢一個月？”


  “一定是高薪聘請，具體我們再進行洽談。”二狗子笑道。


  林玲撇下嘴，說：“不幹，沒意思，你看我像打工的人嗎？”


  李明覺得林玲生氣起來很好看，打著圓場，“林玲姐，我覺得做何總的助手最劃算，跟著何總吃香喝辣的比什麽都好。”


  “切，要幹你幹，我打工是不能打工的，還不如放高利貸。”


  “玲兒，不許胡說，何總是給你機會。”林達開對林玲喝止，認為她意氣用事，江湖惡習太重，說：“何總是有意培養你。”


  可是，林玲一點也不買賬，仿佛她的希望被架空，導致失落。


  林玲說：“二叔，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要合作你們合作，以後發生任何問題都不關我的事。你們吃吧，我走了。”


  林達開想再勸林玲，但林玲拿起包赫然走了。


  “何總，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侄女懶散慣了，讓你見笑了。”林達開向二狗子賠笑，同時覺得丟了臉麵，特意叫女兒林可向二狗子敬酒，“可兒，你敬何總一杯。”


  林可冷若冰霜，一直幹坐著或者不時吃著，對二狗子與父親的談話像是置若罔聞，腦海似乎飄到九霄雲外。


  “叫你呢？可兒，敬何總一杯酒。”林達開推搡她肩膀一下。


  林可似從夢中醒來，支吾一聲，端起酒杯向二狗子示意一下，“何總，是吧？我受家父囑托，敬你一杯，祝你財源滾滾。”


  “謝謝，你隨意，我幹了。”二狗子幹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看林可，她竟然也把滿杯酒幹了，讓他心裏不禁驚訝。


  “何總，你別見怪，小女性格內向，不善交際。”


  林達開感到尷尬，希望二狗子對她理解。


  二狗子不以為然，倒覺得林可敬他這杯酒有些榮幸，若不是現在與卓紫妍有染，他一定會拚命地追求她，可有了卓紫妍，他即使對林可再喜愛，也得掂量卓紫妍的能耐，心想若是把卓紫妍的醋壇子打翻，那絕對夠他吃一壺，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即使這樣，二狗子也希望上天開恩，希望月老為他和林可牽線，渴望與她牽手走一回。男人的心都是沒有定性，見到漂亮女人就想表白，或者想撲她，二狗子當然也不例外。


  舊話重提，自從二狗子與卓紫妍發生那種關係後，他心裏對女人越來越有興趣，不再像在家鄉時對黃曉芸那樣純真無邪。


  “嘿嘿，男女之間如果沒了那事，那生活還有什麽樂趣呢？”這就是二狗子現在心理的真實寫照，逐漸在發生微妙地變化。


  “管你什麽卓紫妍還是李紫妍，我二狗子又不是柳下惠，哪能手抱美女坐懷不亂？”


  隨著職位升遷，二狗子也想做個好人，想做人上人，但是特別想做一個不受任何束縛的男人，包括解鎖頂頭上司卓紫妍。


  所以，久經情場的卓紫妍想抓住他，擔心像條泥鰍的二狗子從她手掌心逃脫，她不僅力求占有他的人，而且還要占有他的心。


  嗬嗬，真是有點意思，卓紫妍看來是想要的太多了。


  人啊，說白了99%都是普通人，即使很能耐也不是聖人。


  放眼看下，我們農村男人是沒太多機會和能力選擇美女，所以不敢隨意嫌棄糟糠之妻，但是有能力又有實力的男人卻絕大部分是心猿意馬之人，隻是他們對美女會有利調節檔期罷了。


  這就是能耐男人所謂的“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二狗子如今逐漸產生這個心思，他決定拿個甜棗試探林可。


  “林小姐，我們徐氏集團想邀請你當太空飛船玩具的形象代言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命廣告部給你定製廣告。如果你表現卓越，我們徐氏集團考慮成立一家影視公司，到時候推薦和培養你當影視劇大明星，像鞏俐或者湘江明星關之琳一樣紅遍南北。”


  林達開立即來了興致，連說：“可以，可以，這是好事啊。”


  林可本想拒絕，但猛然一想似乎看到前景，她心裏有文學夢，也有演員夢，並且有白馬王子夢，隻是對二狗子矮小的長相有些失望，認為與她心中的白馬王子相差甚遠，感覺帶不出去。


  其實，林可對二狗子與父親的談話還是有印象，隻是她故意裝作清高，一會聽，一會走神，但在潛意識裏還是希望引起二狗子或者李明對她的注意。


  由此可見，越冷漠的女人，心裏的花花腸子越多，隻是不輕易表現出來。若是遇到可心男人，她們會火山爆發，十分激烈。


  有個段子說：“最好的女人是在家裏像主婦，在外麵像貴婦，在床上像蕩婦。”很顯然，林可就是非常接近這種所謂的好女人。


  “林小姐，你的形象俱佳，也定有非凡才藝。如果徐氏集團成立影視公司，我作為徐氏集團總經理，一定打磨一部上乘影視劇，到時候一定以你為電視劇第一女主角。”二狗子看林可不反對，加上酒精催使，便滿嘴跑火車，把影視夢說的天花爛醉，說：“隨著我們國家經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影視業必定是朝陽產業，就像今年熱播的《新白娘子傳奇》，趙雅芝成了全天下男人的夢中情人。還有前些年的渴望，一個劉慧芳，讓每個男人都想娶她做老婆。明星掙錢的速度將來會比許多大型企業都要快，一年下來掙個幾千萬上億跟玩似的，光廣告費出場費就頂的上普通人奮鬥幾輩子，而林小姐隻要努力，將來一定是大明星。”


  這番話全坐皆驚，尤其是李明聽二狗子的精彩描繪如飄雲裏霧裏，在心裏暗道，“臥槽，真是神人，吹起牛來臉不紅心不跳，連草稿也不用打一下，如此牛人，我不跟你我跟誰，太神了。”


  “何總，如果你能著力打造小女，那我這輩子就心安了。”林達開看出二狗子對林可喜愛，在心裏打著小九九，並且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他做老婆。


  林達開像徐總一樣，深知抓住人才就是抓到寶，並且深知把女兒嫁給人才就是把人才捆綁和套牢，可徐總到死也沒想到女兒卓然沒嫁成二狗子，自己遺孀卓紫妍倒被二狗子睡了。


  如果徐總在天之靈，看到二狗子與自己的遺孀卓紫妍每天晚上滾床單，他即使變成鬼也會再死過去好幾回。


  徐總的計劃是招二狗子入贅，幫助徐氏集團發展壯大，可這個完美計劃卻被卓紫妍“發騷”而徹底打破，打了個稀巴爛。


  二狗子也不時想這個問題，可命運如此又沒辦法，那就順其自然好了，反正他心裏也已愛上了卓紫妍，並且迷戀她的身體。


  女人嘛？對於二狗子來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因此，這會二狗子也喜歡上了年輕貌美的林可，事實是他即使遇到其他貌美女人也一樣會心動，否則他就不是個正常男人。在“精蟲”上腦的影響下，二狗子開始對女人博愛了。


  所以，他20年後總結他這輩子是彩旗飄飄，感謝上天眷顧。


  “嗬嗬，不要拿道德綁架我，我是個孤兒，來北京闖蕩，歸根結底，不改初衷，就是為了到北京做人上人。”


  二狗子初心未泯，從他窩囊地向他舅舅借1000塊錢來北京，他就定下了這個目標，隻是來北京之後發生不少小插曲。


  林可看二狗子沒做回答，心裏打下鼓，輕咳一聲。


  二狗子反應過來，笑道，“作為男人，我這輩子隻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林小姐形象俱佳，如此尚好資源，必定要有利開發。”


  “謝謝，謝謝何總，我敬您一杯。”林達開喜上眉梢，向二狗子敬酒，再對他說句客套話，“我幹了，何總，您隨意。”


  “謝謝林老板，我們一起幹了。”二狗子爽快應承，再次把酒一飲而盡，在喝酒時偷看林可一眼，心裏樂開了花。


  林可臉色泛紅，在心裏充滿期待，希望二狗子說話算話。


  也真是搞笑，林達開利欲熏心，就此把對二狗子的稱呼也改做“您”，不像之前動不動就說你你你，可見他是個勢力人。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接下來東南西北侃大山。二狗子和林達開都是曆史迷，把古今人物說的頭頭是道，到下午3點多才散席。


  林玲簡直氣壞了。二狗子走後，她又去服裝廠找林達開。


  林玲說：“二叔，我給你提供發財的機會，可你卻把我賣了。”


  “傻瓜，我們是一家人，咋這麽說話呢？何總給你機會你不要啊，你怪誰呀？還說打工是絕不會打工的，你也不想想跟著像何總那樣的人，還愁不會發大財嗎？”林達開為林玲不上道懊惱。


  林玲不悅地撇下嘴，“我隻想發財，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把他介紹給你了，現在的北京總代理竟然成了你，我白忙活。”


  “那你做總代理呀，可你做的下來嗎？”林達開拿話懟她。


  林玲被嗆的一時語塞，說實話她還真做不來，這可不是有點小錢就能夠打開市場局麵，而是需要精打細算和工於心計，若不是像林達開這樣的老狐狸，絕對寸步難行，一個玩具也賣不出去。


  “你還是去跟何總曆練一下吧，人家給你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林達開推下林玲，進去裏間拿東西，到裏間東翻西翻。


  林玲心裏十分糾結，被林達開說的啞口無言，看林達開故意撇開她，便鬱悶地離去到外麵散心，希望找個知心人說說話。


  可是，林玲接觸的都是些底層人，這些人除了吃喝嫖賭抽，幾乎沒有一個正行，根本不懂上層人的思維和運作。


  由於她一時之間解不開心結，又悶悶不樂的來到湘菜館。


  湘菜館老板見林玲不開心，倒杯茶遞給她，並坐下來與她談心，問道：“玲姐，你這是咋了，遇到煩心事啦？”


  “是啊，我都煩死了，你最好離我遠點。”林玲不爽地瞪眼。


  老板賠笑，“嗬嗬，有話你就跟我直說，我幫你打開心結。”


  林玲不屑地瞥他一眼，“我跟你說有用嗎？你又不是集團公司總經理，你隻是個掌勺的飯店小老板，我跟你說得著嗎？”


  “嘿嘿，我確實一個大老粗，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啊。”


  “切，就你？你還記得昨晚跟我吃飯的那個矮冬瓜吧？那人現在可是徐氏集團的總經理，身價上億。”林玲氣惱地喊道。


  老板還記得二狗子，對他有深刻印象，而且記得他當時還扭過林玲的手，痛的她呲牙咧嘴，不過他沒想到二狗子會是大人物。


  “他？看著也不像呀，難道他走狗屎運了？”老板笑道。


  林玲歎息一聲，“是啊，可這就是事實，到哪說理去？”


  “哦，這麽說來你對他動心了？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混蛋，說什麽呢？我配嗎？我就是想跟他發財而已。”


  老板連忙道歉，“不，不，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林玲翻個白眼，怒道：“忙你的去，少打擾我。”


  “是，是，你坐著。”老板連忙起身離開。


  林玲心煩意亂，回想著認識二狗子的全部過程，但總是想不通二狗子為什麽要她去打工的原因，反而認為二狗子看不起她。


  “M的，這事我必須向他問個清楚，不然我心裏太堵了。”林玲抱怨，喝口茶水，拿起包，起身向湘菜館外麵走去。


  不一會，林玲走到旁邊一家商店，拿起電話撥了徐氏集團的前台號碼。電話撥通後，響起一道清脆悅耳的語音。


  “喂，您好，徐氏集團。”


  “幫我轉接何總辦公室。”


  “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他的朋友。”


  “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還要預預約，……”


  林玲心情如跌冰窖，頓時感到階層的差別。她“啪”地一聲把電話掛上，然後站在旁邊，半晌醒不過神來。


  “M的，竟然給你打個電話都還要預約？我算什麽人啊？”林玲有種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的感覺，心中的失落錯綜複雜。


  “姑娘，一塊錢。”商店老板娘向林玲要電話費。


  林玲反應過來，從包裏拿出一塊錢甩給她，然後憤然離去。她走不多遠攔輛的士，向徐氏集團趕去。


  “小姐，去哪？”


  “朝陽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