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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想偷東西不存在

  劉宴已經冷落拓跋青雀太久,火棉已經研製成功,雖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但畢竟是年輕人,到底是回到了住所。


  拓跋青雀也是雙眸熾烈,兩人喝了點酒,正準備培養一下革命友誼,思結白草卻突然在外頭叫門。


  畢竟是內宅,又是三更半夜的,多少有些尷尬,拓跋青雀也開玩笑道:“早叫你給她安排到隔壁,你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劉宴也是搖頭苦笑,他知道思結白草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這麽晚了還來找,應該是急事,我出去看看,一會再回來收拾你!”


  拓跋青雀揚起下巴挺起胸膛,一臉的挑釁,劉宴頓時燃起戰火,不過到底還是披上衣服開了門。


  “外營的兄弟們說有人在河邊刺探……看樣子是軍中老手……”


  “軍中老手?”


  外營是拔師密部的人,他們跟軍中斥候交手過很多次,劉宴還是相信他們的判斷的。


  然而也正因此,劉宴頓時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了。


  這種時候,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一定是趙元勳或者曹镔的人想要刺探偷竊甚至破壞他的火棉秘密。


  大敵當前,西夏人即將兵臨城下,渭州城岌岌可危,劉宴祭出這樣的大殺器,就算不是普天同慶,起碼也該樂見其成。


  然而趙元勳和曹镔到底還是為了個人恩怨,而置大局於不顧,大陳朝有這樣的官員和將領,如何能打勝仗?

  “讓兄弟們辛苦一下,尋個適當的時機,抓幾個活的。”


  “好。”


  思結白草領命要走,劉宴忍不住說了句:“辛苦你了……”


  思結白草白了他一眼,往他房間掃了一下:“你才辛苦,都這麽晚了還在造孩子……”


  “……造……造孩子?”


  思結白草這句話說得酸溜溜的,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沒資格吃醋,悶頭往外走了。


  拓跋青雀不知何時已經在背後了,朝劉宴說:“白草姐姐這麽操持內外,也是想得到你的認可,他們部族崇尚智者,她心裏已經認定了你……不如……我反正不會吃醋的……”


  “……”


  劉宴也是無語,一把將拓跋青雀抱了起來:“今晚讓你好好嚐嚐本郎君的厲害,看你還舍不舍得跟人分享!”


  拓跋青雀還舍不舍得跟思結白草分享這份快樂,也不足為外人道也,不過拔師密部的人可不願意跟那些鬼鬼祟祟的軍中斥候分享領地。


  劉宴既然信得過他們,將外圍的安保全都交給了他們,拔師密部的人自是不會讓劉宴失望。


  這一整個晚上,外頭也是熱熱鬧鬧上演了好幾場貓捉老鼠的大戲,到了翌日,收獲也屬實不錯。


  畢竟還有事,劉宴不能睡懶覺,此時腰酸背痛,拓跋青雀卻像浴火重生了一般,整個人紅潤水嫩,精神百倍。


  “雖然夫君有千萬般好處,但……但功力……功力深厚,再對付一個也是綽綽有餘的……”


  劉宴哭笑不得,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那玩意兒一輩子也就一罐可樂那麽多,用一次少一次的……”


  “你說的是什麽玩意兒?”拓跋青雀伸出半截玉蘭雀舌,舔了舔嘴角,劉宴頓時招架不住,披上衣服便逃出了房門,人都說女人是老虎,誠不欺人也。


  到了外頭,特勒鷹義已經將昨夜裏抓獲的斥候全都綁了,丟在了砦門外的流民營空地上。


  劉宴到了一看,頓時樂了,沒想到居然還見到了老熟人。


  “喲,呂都頭,咱們又見麵了。”


  呂大都臉色比死了還難看,哼哼一聲道:“劉宴你好大膽,我等照例巡視地方,你們的人卻蠻不講理,無故綁架官兵,這可是大罪!”


  其實呂大都也是色厲內荏,這是趙元勳吩咐的事情,曹镔主動請纓,他作為曹镔的心腹大將,自是要親自上陣。


  再者,他曾經帶著自己的馬前卒就偷入青虎堡,堵了土窯煙囪,差點毀了劉宴的窯,已經算是熟門熟路了。


  隻是沒想到,這才多久,拔師密部的人已經被劉宴養成了看門狗,為了捉住他們,不惜付出生命代價,這群人就是完全不認人也好不惜命的牲口!


  事到如今,他呂大都打死都不可能承認,唯有惡人先告狀,將髒水潑到劉宴身上再說了。


  然而劉宴似乎並不買賬:“來人,全給老子掛在砦門上,隔一刻鍾澆一次水。”


  呂大都頓時麵露死色:“劉宴你敢!”


  劉宴還真就敢,他本不想把火棉提前泄露出來,要不是趙元勳前來搞事,他也不必動用火棉。


  本以為火棉能夠震懾他們,讓他們有所忌憚,未曾想到的是,這些人非但沒有被嚇退,反而垂涎他的火棉。


  曹镔打從一開始就將劉宴視為眼中釘,這幾次三番的交手,曹镔沒能占得什麽便宜,但這個梁子終歸要解開,總不能沒完沒了。


  承平年代也還好說,劉宴有足夠的時間和耐性跟他慢慢耍,可眼下即將要上戰場,曹镔又是主將,如果在戰場上,曹镔給他使絆子,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劉宴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壞,他也不認為自己跟曹镔之間有什麽不死不休的仇怨,但既然他曹镔看不開,劉宴也不可能一味忍讓。


  因為這不是忍讓就能解決的問題,總不能把媳婦送給人家以解除這場麻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限,劉宴也有。


  拔師密部的人慣會折磨人,但這寒冬臘月,隻是想象這些人被吊在城頭,不時用涼水潑個通透,就禁不住渾身發涼。


  虧得他們沒有忤逆劉宴,否則劉宴說不得要動用多可怕的手段對付他們。


  都說讀書人發起狠來才最可怕,部族的人也算是深有體會了。


  原本世仇的兩個部族,在青虎堡也少不了明爭暗鬥,但誰都不敢把爭鬥擺在明麵上,也正因為劉宴的震懾力足夠大。


  劉宴吩咐完畢之後,也不管叫罵的呂大都,轉頭回家吃早飯去了。


  他知道呂大都等一眾斥候必然還有外圍接應的人,出了這檔子事,早就回去通風報信,不出意外的話,不到中午就會有人來收拾殘局。


  隻是這一次,不管來的是誰,劉宴都不打算就坡下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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