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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所謂練兵之法

  早在常平倉糧草營的時候,劉宴已經每天讓他們集合起來,早晚站軍姿一個小時,五公裏負重跑等等項目都給安排上了。


  黃頭回胡和拔師密部戰士雖然生存環境惡劣,但他們的身體素質並不差,畢竟常年放牧和狩獵,甚至與曹镔麾下的士兵相比都毫不遜色,比其他軍士要強上一大截。


  但紀律性上,他們比不上曹镔的隊伍,他們習慣了單打獨鬥,尤其是拔師密部,習慣了流民的生活,懶散慣了。


  雖然在青虎堡也受到了約束,但那時候隻是墾荒,除了個人衛生習慣上有所約束,劉宴也沒有給他們製定訓練計劃。


  不過劉宴並不是沒有想過,當時他就已經將黃頭回胡和拔師密部當成了青虎堡未來的保衛軍團,對他們進行軍事訓練是遲早的事,劉宴心裏也早已打好了腹稿。


  特勒鷹義和野古拔獨這兩位首領也沒有停止過仇視對方,在青虎堡礙於劉宴的麵子,雙方不敢發生大規模的爭鬥,可出來了之後,摩擦和矛盾也漸漸激化。


  劉宴正是借助了這股敵視,讓他們進行了良性競爭。


  因為有了競爭,所以無論是站軍姿還是負重跑,兩個部族的戰士們都不甘落後,效果竟然也出奇的好。


  隻是這段時間劉宴也再度成為了“笑料”,因為他的練兵方式實在太過奇葩了,每天讓軍士木樁也似地站上半個時辰甚至一個時辰,一動不動,這又有什麽用?


  相比之下,曹镔麾下的士兵訓練之時喊殺震天,尤其是刺殺等訓練,熱血激蕩,搏鬥訓練的時候拳拳到肉,甚至能給你牙都打掉,那才是真真的鐵血雄師該有的。


  而劉宴的指揮之下,部族的戰士一個個背著幾十斤重的行囊,每天出去跑步十裏地,這簡直就是胡鬧,就連裴東楚都隱晦地提醒劉宴,說什麽人無完人,沒必要追求文武雙全雲雲,就差沒把劉宴的身份證號報出來,沒直接嘲諷他不懂練兵就別瞎搞。


  劉宴也不求他們能理解,畢竟這種訓練方式他們從未見過,對訓練的意義也並不理解。


  但在劉宴看來,訓練的成果是非常顯著的,在行軍途中表現得尤為明顯。


  劉宴本來也不打算推廣自己的練兵之法,畢竟這玩意兒連裴東楚都看不上,所有人都將他當成趙括都不如的笑話罷了。


  要不是相互競爭,連拔師密部和黃頭回胡內部之間也並不認可劉宴的練兵之法。


  因為這無異於“以短擊長”,部族戰士的優勢在於他們強悍的單兵作戰能力,而劉宴卻要訓練他們的團隊作戰能力。


  在劉宴看來,或許這是有針對性的訓練,正是彌補他們的不足,但這也削弱了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但凡有點軍事常識的將領都該知道揚長避短,而不是訓練短處,最後連長處也給丟了。


  不過劉宴似乎在這件事上太過執拗,即便在行軍途中,也要求部族戰士保持紀律,輕易不得破壞隊形。


  在其他人鬆鬆散散休息的時候,部族的戰士們仍舊需要緊繃心弦,非但如此,劉宴每天休息前還要給他們做“思想政治工作”,每天都要找特勒鷹義和野古拔獨等領頭人來總結討論。


  “你這麽做會適得其反的……”思結白草終於忍不住,也加入了勸阻劉宴的行列。


  早先無論裴東楚還是李克也沈侗溪,都或隱晦或直白地告誡過劉宴,練兵絕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讓劉宴放棄這種想法,以避免運糧隊內部出現分歧矛盾等等,但劉宴仍舊我行我素。


  麵對思結白草的勸導,劉宴也一樣不多解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我胡鬧,讓我過把幹癮總成吧?”


  他用同樣的理由打發了裴東楚等人,但卻打發不走思結白草。


  “你為了過這把癮,會讓兩個部族越來越針鋒相對,而且其他人對你也……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哪有什麽目的,我隻是覺得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你就是個幕僚,還隻是個送糧的,又是大後方的官道,能有什麽關鍵時刻……”


  劉宴這些天的時間全都花在了那些男人身上,對思結白草這個身邊人卻視如不見,晚上思結白草倒是想履行對拓跋青雀的承諾,照顧劉宴的生活起居,但劉宴完全沒有給機會,隻是將她當成軍醫來使用。


  這些天不少人的腳都長了凍瘡,或者因為長途行軍而磨破發爛等等,原本要來照顧劉宴,趁著這個機會與劉宴走親近一些的她,卻給這些男人看了幾天的爛腳病,她心裏的火氣也大得很。


  所以今晚即便劉宴幾次三番想打發她,但思結白草都賴在他的營帳裏。


  “別拿豆包不當幹糧,雖然隻是個運糧的,但咱們也得做好時刻戰鬥的思想準備,一旦發生危險,生存那可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什麽豆包?”


  “沒什麽,跟你也說不通,都快淩晨了,營裏都歇息了,這鼾聲連天的,我還是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太晚了,明日還要早起行軍的……”


  “你就這麽討厭我,跟我多待片刻都不願意麽……”思結白草咬了咬牙,到底是說了出來。


  劉宴也是尷尬,因為他心裏的疑團一直沒有解開,在黃頭回胡部族的時候,自己到底有沒有鑽思結白草的帳篷,兩個人之間到底隻是虛竹和夢姑的那場豔麗之夢,還是實實在在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直到此時劉宴都無法確定,所以隻能選擇逃避。


  但思結白草今次跟著他來,已經表明了態度,劉宴也覺得這個事情不能再拖,所以最終還是選擇了有話直說。


  “白草,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在部族的時候,我們到底有沒有……”


  “我們?”思結白草想了想,而後恍然,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你自己做了些什麽,難道不清楚嗎?”


  劉宴也是哭笑不得:“那時候不是你給我下了藥麽,我怎麽會清楚……”


  思結白草啐了他一口:“即便如此,你也該清楚的,難道你連自己的身子發生了什麽變化都看不出來的麽……”


  劉宴回想了那次翌日起來的變化,可那時候他如宿醉一般頭昏腦漲的,哪裏還記得這許多細節。


  “我記不得了,所以才要問你,你老老實實跟我講,總比我瞎猜要好,我不希望這裏頭產生什麽誤會……”


  劉宴其實想說,如果真的發生了,咱也不是不負責任的渣男雲雲,但生怕思結白草聽了之後沒事也說成有事,到底是留了一嘴。


  思結白草正要開口,然而此時,地麵卻突然微微震動起來,遠處的黑夜之中傳來低低的沉悶雷聲。


  “要下雨了?”


  “這不是下雨,是馬蹄聲,很多而且很整齊的馬蹄聲!”思結白草的經驗畢竟比劉宴要豐富,當即做出了判斷:“夜襲,這是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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