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我……”岑萱啞口無言,岑安筠回來之前,她還是岑府唯一千嬌的小姐。
可現在真正的岑三小姐回來了,她這個‘冒牌貨’自然也就不受待見。
更別說還憑空冒出來了個大小姐岑寒姍和二小姐岑夢月。
“爹說的是,四妹妹若是真的心疼祖母,還是去同三姐姐賠個不是吧。”岑夢月冷冷開口道。
常寧堂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岑萱身上,她已然騎虎難下。
若是在岑府連老太太這個靠山都失去了,她今後的日子當真是舉步維艱。
思慮再三,岑萱終是咬牙切齒的去了穗芳閣……
國師府,入陣的荀綏正在觀察周遭的景象,被岑安筠改動後的陣法,卻比先前精巧的許多。
像是與之前的竹林迷霧相結合,並各取所長,形成了新的法陣。
岑安筠故意留下破綻等著荀綏發現,二人就在那法陣來玩躲貓貓,上演了好一出‘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大戲!
“還跑?”
聲音冷不防在身後響起,正準備捉弄荀綏的岑安筠這才將手舉過頭頂:“認輸,認輸,還是國師大人道高一丈啊!”
荀綏負手在身後,薄唇微抿,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那雙眸子裏的神色叫人看了去,還真應了書上那句,摻雜著‘三分涼薄,三分輕蔑和四分冷漠’。
“餓了,吃飯。”
岑安筠將手中銅鏡稍一翻折,差點沒被眼前的場景嚇一跳。
“豁——”她踉蹌後退了兩步,看著周遭伸長了脖子往陣裏探的腦袋,這可都是來圍觀她破陣的人。
四下頓時唏噓一片,侍衛丫鬟們如意料之中般拂拂手:“散了吧散了吧,早知這陣困不住三小姐。”
荀綏淡漠的臉上多了幾絲薄怒,聽這話的意思,是看不起他布的機關法陣?
那抹異樣稍縱即逝,片刻間就恢複一貫的冷漠自持。
岑安筠背著手兀自往留芳閣走,身後忽而一道重力,衣裙的係帶被荀綏扯住,隻聽身後人冷聲道:“當這是你自己家?”
“國師大人怎麽淨幹這不著調的事,手往哪扯呢!”
岑安筠袖中滑出一柄折扇,作勢就往荀綏手上敲。
“沒規矩。”荀綏當即收手拉開了兩人距離,素白的衣袍上不然纖塵,好似被岑安筠打一下會髒了似的。
他嘴上教訓著岑安筠,卻並未攔下她去留芳閣的腳步。
八仙桌上,是以早早擺好了兩副碗筷。
岑安筠毫不客氣的端起粥碗:“方才那陣,應在四色玄方處增一墨石。”
她邊吃便用筷子蘸了茶水在桌上畫著給荀綏示意,後者眉目未動,卻有在認真聽岑安筠的建議。
他乃為布陣者,也為入陣者,當然知道岑安筠話裏的意思,一針見血,指出了陣法被輕易破解的名門。
離開國師府,已是傍晚,二人圍繞布陣的漏洞討論了一天,聽的府中下人雲裏霧裏。
臨走時,送岑安筠出府的丫頭還望著她的背影感慨:“我雖不懂,但大為震撼!”
回府路上,岑安筠還在回味和荀綏的商討。
別看他平日裏總拉著冰山臉,話也不多,可每每說出口必字字珠璣。
拋開別的不說,專業這方麵,傳聞中的國師大人,也確實不是蓋的!
路過集市,岑安筠順道買了些術算要用的朱砂和墨紙。
岑府裏什麽都有,她可不樂意用,現在岑府的財政大權基本都握在岑老夫人和岑霍氏手中,別說從賬房支銀子了,就是用些朱砂都要經過她們二人同意。
岑安筠懶得在這事兒上計較,索性自給自足,好在回府前她靠算命賺的小金庫還充裕。
回到岑府,岑安筠便直奔穗芳閣,遠遠的瞧見岑萱跪在門口,她邊哼小曲兒邊往前走:“呦,我瞧瞧這是誰?這不是咱們岑府四小姐嗎!怎麽在穗芳閣門前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