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退避到外麵。
這樣的事情她早已司空見慣,每次幾人一見麵這樣的爭吵在所難免。
“逆子,你趕緊給我收手,你越伯父的公司豈是你能下手的。”
“你們的到來,讓我很不高興,你們這陣子怕是得吃點力了。”
男人桃花眸垂落,無視他的叫喚,威脅的口氣毫不掩飾。
老爺子脊背陰涼,反應過來被他恐嚇到,怒不可歇,“你敢?”
“我敢不敢,您知道。”
他自然是敢的,當初敢從他手底下奪走公司,憑一人之力,將整個謝家打壓到慘敗的境地。
誰都沒想到,不是外人動的手,而是他這個被丟棄的棄子。
“混賬東西,老子是你爸。”
謝寒衍斯條慢理的坐在椅子上,渾身透著寒意,輕蔑一笑,“這個字可真讓人惡心。”
“寒衍,你別跟你爸計較,他當初是迫不得已。”
林雅知道他意有所指,神情哀求。
“哦?是你這個‘正牌’夫人壓著他在外麵搞女人的?”
“寒衍…”
林雅唇瓣血色全無,身子顫抖了下,猶如藏匿著什麽醜陋的事情曝光於台麵之上。
男人麵無表情的走出餐廳,瞥過退避三舍的傭人,“送客,另外這些東西的損失,兩倍奉還。”
雖然他不缺錢,可不能白白浪費。
“畜牲,造孽啊,老子怎麽就養出你這麽個玩意。”
老爺子悔恨的痛斥著男人的行為,一口一個畜牲。
謝寒衍側目,瞳孔裏的陰戾讓人心尖發涼。
“那作為畜牲都不如的東西,有什麽資格活的好好的。”
“您如果實在悶的慌,我不介意讓您去醫院度過餘生。”
這話,可謂是絲毫不念及一絲的情分。
老爺子失去鬥誌,癱坐在地,恐懼感包裹著全身。
謝寒衍的意思是警告,亦是提前通知。
他狠起來,六親不認。
林雅失魂落魄,無心管他的事。
這趟,終究是來錯了。
薑暮姣扒著門,沒再聽到一點兒動靜。
心裏忐忑不安。
手指輕輕擰動房門,想偷偷窺探一眼。
不料開門之後,眼眸閃過一抹顏色,還沒看清,額頭就被不輕不重的彈了下。
薑暮姣:“!!!”
“你們談完了?”
薑暮姣被抓包後,有種屬於心虛的情緒流淌過心底。
男人低低的嗯了聲,神情溫和,與平時並無二樣。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的平靜。
薑暮姣垂首,掃過他沾到汙漬的襯衣。
忽然上手,上下摸索。
男人被她動作弄得蹙眉,眸色暗晦,喉結緩緩滾動的抓住她亂動的手。
“怎麽?”
薑暮姣神色擔心,“你有沒有受傷?”
剛才那麽大的聲響,肯定是老爺子對他幹了什麽。
她睫毛微顫,不敢看男人,低著頭,“對不起啊。”
“都是我惹出來的事,讓你一個人應付。”
內疚的同時,對謝寒衍的維護,起到了特別黏膩的幸福感。
以至於後來她知道真相原因的時候,都沒有減輕她的一絲感動。
謝寒衍抬手,將女人淩亂的碎發撩至耳畔,“與你無關。”
薑暮姣卻覺得男人是在實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