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全部嚴懲
“什麽,你敢!”
“夏青,你放肆,你一個區區賤商算什麽東西,也敢對我等指手畫腳,喊打喊殺,誰給你的權利?”
“夏青,你想錢想瘋了嗎?砸你這麽點東西,最多不過十金,你竟敢要十萬金?”
“周大人,此子放肆,你還不快快將他拿下?”
“周大人,你乃鹹陽令,豈能聽一個區區賤商胡言亂語,莫非你想亂了朝廷法度不成?”
夏青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終於無法淡定了,一個個難以忍受,開口便是咆哮連天。
有人當著指著夏青的鼻子謾罵,嗬斥,發泄不滿!
有人直接對周尋拱手,要求周尋嚴查嚴辦!
對他們而言,夏青僅僅隻是一個卑賤商人,他有什麽資格來決定怎麽處罰大家?
在他們看來,周尋如此詢問夏青,本身就很不合理,或許當個笑話也就算了。但夏青還敢順杆子往上爬,這就是純屬不知死活。
現在他們甚至都不為自己感到擔心,隻會感到憤怒,同時,他們甚至已經為夏青選擇好了思路。
夏青開口閉口之間,動不動就那皇家貢品說事。說到底,這就是拿天下階級說事,用天下最大的階級,皇家名頭來壓迫他們。
可事實上,夏青如此放肆,又何嚐不是犯下這等階級錯誤?
批判別人,那是朝廷官府才有的權利,就連士人都沒有,他一個區區庶人,甚至還是一個卑賤商人,他憑什麽越軌說話?
如此他若還能落得好下場,豈非滑天下之大稽?
“放肆……”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在他們看來,這番話說出,該倒黴的應該是夏青。
可周尋一聲怒吼,頓時讓他們的話卡在喉嚨深處。
“嗬嗬,本官尚未發言,爾等有何開口的資格?”
“來人,全部拿下,一切依照夏神醫所言去辦!”
“所有劍士立刻打入大牢,擇日押送工地服役。所有鬧事之人一並拿下,打入大牢,責令處斬!”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周尋又連連開口,竟是沒有絲毫猶豫,大有夏青說怎麽辦,他就怎麽辦的意思。
“周大人,你這是作甚?”
“周尋,你胡作非為,亂朝廷法度,你這是犯上作亂!”
“周尋,你不可以如此!”
隨著周尋話音落下,外麵甲士瞬間長槍箭弩對準酒樓,嚴陣以待,以防有人狗急跳牆。
接著上百衙役衝入進來,直接動手那人。一條條鎖鏈拋出,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抗的機會,逮著就綁!
那些士族子弟被嚇壞了,一個個瘋狂咆哮,大聲呼喚,似乎是在反對周尋的處理。
可是周尋並沒有搭理他們。那夏青更是氣人,麵對這一幕,負手而立,一副寵辱不驚的架勢,仿佛本該如此!
可是,他憑什麽?
他一個區區賤商,憑什麽如此對待這麽多士人?誰給他的膽子?周尋麽?
他們卻不知,在此刻夏青的麵前,周尋也隻是聽令辦事之人。
周尋親自動手拿人,雖然惹來無數謾罵,但終究沒人敢反抗。
半個時辰後,酒樓空了,今日前來客人加上各方劍士足有八九百人,全部一律帶走,一個不剩。
上一刻還熱鬧萬分的酒樓,瞬息間空蕩蕩一片,隻剩下酒樓中的侍者和歌舞姬們渾身是傷,還有夏年幾個麵麵相覷。
這一切變故來得太快,快到即便是現在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突然間的酒樓大亂,突然間的執法到來,突然間的所有人全被帶走。這一切都太過突然,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唯獨夏青,臉上的沉著慢慢恢複,眼中的冰冷慢慢消失,卻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今日酒樓關門歇業,十天之內不再開門,算給大家放一次假吧!”
“諸位稍後各自找羋戎領一萬錢,就當今日的辛苦費與就診費,各自前往醫館看傷吧!”
突然,夏青的聲音傳來,讓所有人一怔。
一道道目光瞬間凝視向夏青!
什麽,每人領一萬錢?
這才第一天開業,這位先生就給他們每人發放一萬錢?
這是錢太多了沒地方放嗎?要壕也沒必要壕到這等地步吧?
要知道,今天可是第一天開業,沒賺到錢不說,還因為那些士族公子的搗亂把酒樓砸的稀巴爛,再加上各種食物,對酒樓來說也是一大筆虧損!
這一分錢沒賺到還賠了,再加上此事過後,今日酒樓必須關門打整,也就意味著接下來連賺錢的機會都沒有。
都這樣了,他還能打賞?
這賞從何來?
不僅僅那些跑堂侍者與歌舞姬感到驚訝,就連夏年等人也錯愕的看向夏青,一臉不解!
“小弟,他們的傷勢我會派人前來處理,你這突然打賞又是何故?”
夏年急忙說道!
“無礙無礙,若年兄能讓人前來療傷自然好,不能便讓他們自行去吧。至於打賞我已經決定,就發放下去好了!”
夏青擺擺手,臉色有些難看。
夏年見狀,心中又是一肚子的疑問。
他能看得出來,夏青此刻的心情很差。可就是這麽差的心情,他怎麽還能去打賞呢?
不過他沒有再問,既然夏青決定了,而且沒有什麽情緒,那就隨他吧!
夏青雖然需要錢,但那是大錢,這百八十金,對現在的夏青而言還算不了什麽!
羋戎在一旁幹看著,眼看夏年也不說話了,他頓時一喜,急忙上前,拱手道:“先生大德,小的這就去辦!”
那些跑堂侍者歌舞姬見狀,也紛紛上前行禮道謝。
夏青沒有多說什麽,揮了揮手,徑直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事也不需要他多說什麽,該怎麽做,羋戎自己會處理。
隨著夏青這一走,夏年、李凝、杜軒、叔柏傑和小蓮幾個也急忙跟上,一同來到後院,進入夏青所住的那座閣樓中。
這閣樓有三層,頂層是一個巨大的高台。上麵鋪有席墊,拜訪有桌案。
此刻午時已過,太陽沒那麽火辣了,但依舊照得人有些發暈。
坐在這裏麵對那毒辣的太陽,明顯讓人有些遭罪。
但夏青似乎就為了引他們前來有事商量,所以刻意在這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