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九爺缺愛
第二百一十九章 九爺缺愛
陽台的燈光絕對明亮,照射在小女人臉上,將她的害怕,強作淡定照射的清清楚楚。
薄戰夜看著弱小的她,忽而不忍心折磨她了,薄唇掀開:
“上次讓你討好我的帳還沒算,這次新賬舊賬加上,你自己看著辦。”
看著辦……她怎麽知道怎麽辦?
“如果不想我辦你的話,就好好動動腦筋。”薄戰夜在她懵然的狀態下,拋出話語,意味極深的看一眼她的唇,轉身優雅而矜貴的邁步離開。
周遭空氣總算稀薄,恢複正常,蘭溪溪怔在原地,小臉兒一片緋紅。
‘如果不想我辦你的話’……
那個‘辦’字,太多種意思了!
怎麽辦,她要怎麽討好他,請求他原諒啊?
蘭溪溪將希望放在薄小墨身上。
晚上,薄戰夜出門,病房裏隻剩下她和薄小墨時,她小聲詢問:
“你爹地最喜歡什麽?一般而言,你做錯事,都怎麽討好你爹地?”
薄小墨黑眸轉動,阿姨這是要討好爹地?他們終於有戲了?
“嗯……我想想……有了,我爹地最喜歡有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關心他,體貼他。”
啊?這是什麽鬼?他看起來壓根不像需要別人的人。
薄小墨見蘭溪溪不信,開啟認真的科普解釋:
“阿姨,你別看我爹地高冷,什麽事情都能處理好,但其實爹地也是一個會感到累的大男孩。
他經常吃工作餐,應酬喝酒,忙完工作又忙老宅,之後又是我,大家對爹地的關心總是詢問公司怎麽樣,股票項目有沒有成功,沒有人真正關心他,他也沒時間照顧自己。我之所以學會做飯就是想能偷偷照顧他。
總之,他是一個很渴望也很需要溫暖的人。”
認真篤定,分析仔細,並且這些話,聽起來也很有道理。
蘭溪溪再次想到之前薄西朗說的話語,心裏不禁微酸,對薄戰夜同情幾分。
可惜她現在自己就是病人,能怎麽照顧他?照顧也是漫長的過程,一時半會兒讓他解不了氣。
“有沒有別的?就是那種一下子就能讓他開心高興的事情?”
阿姨這是想以最快的速度討好爹地?在蘭嬌醒來之前得到爹地的心?
薄小墨眼睛裏布滿光芒,下一秒,想到好點子,說:
“爹地最大的願望是有人給他盛大的驚喜,在浪漫漂亮的環境裏給他唱歌,陪他共度燭光晚餐。”
這是一般男女約會告白的最常見戲碼,沒有女生對爹地做過,爹地應該會喜歡?
薄小墨滿心想撮合兩人。
在蘭溪溪看來,這很具有真實性!畢竟薄戰夜並不如表麵矜貴禁 欲,想於女人共度浪漫時光很正常。
那她就等要離開時給他準備一個漂亮的場景,然後再送他一個道歉禮物?
嗯,就這麽定了!
“這件事別告訴你爹地哦。”
“嗯呐,驚喜嘛,我懂的。”
兩人說著悄悄話,相擁而眠。
薄戰夜回到病房時,一大一小已經睡著。
他之前約了阮慕楓了解蘭溪溪的病情,得知獨腎是先天性體質,又詢問一些這方麵的知識,直到現在才回來。
看著柔黃燈光下的兩人,他走過去,將她纖瘦手臂放進被子裏,替她掖好,關閉燈光,去小浴室洗澡。
浴室門關上的那一秒,黑暗中的蘭溪溪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瞳孔裏滿是複雜局促情緒。
她沒想過,高高在上的他居然親自替她蓋被子,還有之前的痛經貼,粥,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短短半天,他似真的丈夫,讓她沉浸在幸福之下,享受照顧。
等等!她在想什麽!不就蓋個被子,買個粥嘛?為什麽想這麽多!
他可是有婦之夫,老婆還是蘭嬌啊!
蘭溪溪快速拍拍臉,深呼吸,閉眼睡覺。
薄戰夜洗完出來,並沒休息,而是拿了外套輕聲走出病房,帶上房門。
此時已是深夜,淩晨一點。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醫院地下停車場,車內,男人溫潤紳士,矜貴如玉,雙手臂溫柔地抱著熟睡的小女孩兒,說不清的溫柔,歲月靜好。
掃見逐漸走來的薄戰夜,他打開車門,很小聲的聲音道:
“她睡著了。”
薄戰夜看一眼周圍,彎身上車:“我抱她上去,等她見蘭溪溪後,會給她安排合適的地方,醫院人多眼雜,你不用上去。”
是平敘的口吻,不是商量。
唐時深能感覺到薄戰夜的語氣變了,可惜現在他無心在意這些:
“有人跟蹤,我們一起帶孩子上去,我半路繞回,來處理。”
跟蹤?也就是說丫丫可能被發現了?
薄戰夜俊美麵色染上一抹寒氣,他冷嗯一聲,打開車門下車。
兩人一同朝電梯口走去。
在他們的身影消失時,不遠處的車位上,另一輛小車車門也打開,從上跑下樓一抹人影,快速追上去。
奇怪,之前小女孩兒說要來找媽咪,她的媽咪是蘭溪溪,那唐時深為什麽帶著她來找薄戰夜?
對了,好像之前那孩子有哭著說媽咪暈倒?暈倒的不也是蘭嬌麽?到底怎麽回事?
“啊!”突然,一隻大手出現,扼住她的細腕。
驚慌失措,頭上的帽子掉落,樓道燈光下,那張漂亮精致的臉顯露出來,居然是……吳莉音!
“你怎麽會在這裏?”唐時深眉宇擰起,狐疑又詫異的目光打量她。
吳莉音臉色一片尷尬,為難,不過片刻,她抬起下巴,毫不自責解釋:
“你能來帝城,我為什麽不能來帝城?我可不希望我的老公在我懷孕期間,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出軌逾越。”
唐時深:“……我沒你想的這麽不負責任。你就因為這個,大半夜懷著孕追到帝城?”
吳莉音輕哼:“是啊,你負責人又怎樣,那個女人不一定。”
“……我說過,她和你不一樣,不要用你的人品來揣測她。”
唐時深聲音染了幾分溫怒。
也不知是她這麽侮辱他和蘭溪溪,還是氣她如此疑神疑鬼。
吳莉音嗤笑一聲:“對,我人品不好,肮髒下賤,你的白月光純潔善良,善良到代替蘭嬌,爬上你朋友薄戰夜的床。”
話聲尖銳,飄蕩再狹窄的地下樓道裏,富有回音。
唐時深溫潤的麵色一緊:“你怎麽知道?”
話落,倒退回來的薄戰夜,也從光影陰暗處走出來,盯著兩人: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