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這···是不是有點狠心了?」
黑袍少年看著那臉色蒼白的領隊,可憐連個名字都沒說,就被嚇成了這模樣。
「狠心?要不你替他受著?」
黑袍少年連連擺手,「我又不認識他,你請。」
夢蘇清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領隊靠近著,每一步踩在枯枝上發出的啪啪聲,都像是踩在領隊的心上,血管上,腦門上,還沒等夢蘇清動手,領隊就已經氣息一弱,「等等···我說。」
「是····是東方。」
聽到這個名字,夢蘇清周身猛地出現一片黑色的漩渦,這個人!居然又是這個人!
上次妹妹和他說的事,還沒了結,現在居然又來招惹他?
還有,很可能父母都是這人帶走的,否則天羅大陸上,還有誰,有那樣的本事?
握緊的拳頭,骨節捏出聲響來,可知他要有多麼大的忍耐,才忍住將眼前之人立刻殺死的衝動,是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信息,需要從他口中得知。
一旁的黑袍少年現在也不說話了,夢蘇清沒有看到那少年的眼睛中,兩簇火焰在熊熊燃燒著,那眼中的怒氣,一點都不比他小。
「你還知道什麼?」
夢蘇清努力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憤懣和氣怒。
可還不等這人再說出什麼來,黑袍少年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氣息,直擊那領隊。
還不等夢蘇清阻攔,領隊已經脖子一歪,死在了黑袍少年的攻擊之下。
「你!」感覺到這人氣息全無,夢蘇清幾乎要暴走了,好不容易有點消息,卻被這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小子給毀了!
「到底是誰!」雙手揪住少年的衣領,蹬蹬蹬幾步,直到少年背靠在樹榦上,才停下來。
「你都沒說你是誰,我憑什麼說!」少年有些委屈,不就是失手殺了個人嗎?至於這麼生氣?他剛剛不是也想殺這人嗎?
聽到東方這兩個字,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過這麼讓那人給死了,倒是有些便宜了。難道這人是覺得,讓他死的太痛快了?可是人都死了,總不能鞭屍吧?
「為什麼,要壞我的好事?」
夢蘇清咬牙切齒,不管是誰,他都沒完!
「我不是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力量,一個不小心,就打了過去,誰知道,他這麼不經打···」
這語氣是欲語還休,委屈至極,若是個姑娘,怕是要梨花帶雨,可憐楚楚了。
聽他這意思,好像是在說,他那麼不禁打,怪他咯?誰讓你這人質這麼弱呢,哼哼!
一隻大手,捏住了少年的脖子,少年毫無防備之下,被夢蘇清很輕鬆地制住,只見他如玉的臉龐變得漲紅,眼睛中的玩笑之意迅速消失,這人,居然來真的!
那簇火焰再次在雙眼中涌動起來,老虎不發威,當自己是只老貓啊!
少年丹田一亮,一股氣息蓬勃而出,居然將夢蘇清震退了好幾步。
既然要來真的,那就打一場好了,他還真沒懼過誰!
「很好。」夢蘇清臉色鐵青,剛剛被殺了好不容易留下的活口,已經讓他夠生氣了,現在,這人,已經徹底地將他激怒了!
頓時森林中邪風煞起,樹枝隨風狂烈的搖晃著,兩股颶風以這兩人為中心,迅速旋轉騰空,看來這一戰,已經無法避免,那就來吧!
暢快淋漓地打一場!
颶風碰撞著,密集的森林很快變成了一片空地,遠處有人聽見了打鬥的動靜,卻無人敢上前查看一番,畢竟高手對戰,殃及池魚,他們,可不想做那倒霉蛋!
風沙夾雜著樹枝爛葉,夾雜著凌厲劍氣,在空中交戰著。
而底下控制著颶風的兩人,一個雙目緊閉,一個怒目圓睜,分毫不讓,若是分不出個勝負,怕太對不起這狂風大作的天氣了!
「怎麼回事?」夢和無憂看完月亮喝完酒,正準備去找那九尾狐,聽到這邊的動靜,迅速趕了過來。
這部落之比還沒完全閉幕,是不允許私鬥的,是什麼人這麼大膽?
無憂撫摸著夢順滑的頭髮,「想過去,就過去看看吧。」
夢皺著眉頭看著這狂風大作的天色,就是到了戰場恐怕也無法靠近吧?
真不知是什麼人,居然用這種方式戰鬥,真是大煞風景。
「無妨。」
無憂摟著夢來到戰場的邊緣,眼神往下掃了掃,峰眉蹙起,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去了?
居然還在這裡大打出手?這不過是賞月喝酒一會兒的時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無奈的捏了捏額頭,真是一個二個都不讓人省心。
一揮袖子,那狂做的颶風,居然就那樣慢慢減弱,然後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下面戰鬥到正酣的兩人頓時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居然有人能把他們兩個人合力打出的颶風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散去?這還是人嗎?
夢眼前清亮,看到下面兩人後先是一愣,但聽到無憂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時,又恍然大悟。
當下也顧不上無憂了,立刻從空中飛身而下,站到夢蘇清的身旁,可這突然出現的人,卻讓那少年驚得差點下巴都掉下來。
「哥哥,發生什麼了?你怎麼這幅模樣?」
聽到自家妹妹的聲音,感受到這股熟悉的氣息,夢蘇清心中的憤怒頓時煙消雲散。
「發生了一些事。」夢蘇清理了理衣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就在兩人低語間,無憂也從空中悠然而下。
「主子。」那少年不好意思地站到無憂身旁,臉色訕訕。
天哪,他這是做的什麼事?居然和主母的哥哥大打出手,還殺了那個活口,這下完了完了。
再看這少年,不是夜白又是誰?
夜白悄悄往後退了幾步,正準備悄悄溜了,無憂卻溫潤無比的背對著他,說出兩個字,「站住。」
夜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這下真的玩完了,想到自家主子那些慘無人道的懲罰方式,自己這次,恐怕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再抬頭時,便看見自家主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