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伸出三個手指發誓道:“我冷月對天發誓,我現在對衛亦陽說的話句句屬實,如若有半句謊言,便被天打…唔…”
冷月話沒說完,便被衛亦陽給吻住了。隻要她不恨他便好,其他的,他已不敢奢求了。
等衛亦陽吻夠了,才有些不舍的放開她,看著她紅腫的雙唇,輕笑道:“好了,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冷月看著地上的屍體,眼光閃了閃,“等等,你先去前麵看看有沒有山岥懸崖之類的地方,如果有,便立即回來告訴我。
見衛亦陽滿臉不解的看著她,冷月催促道:“快去,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衛亦陽見此,也沒再多問,便轉身離去了,冷月在衛亦陽走後,便開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然後與侍衛換上。這次,她沒有掩飾她女性的特征。所以,衛亦陽一回來,就看到一個女侍衛。
“你這是要做什麽?”
冷月沒回答他,而是開口問道:“怎麽樣,有看到那樣的地方嗎?”
衛亦陽搖搖頭,“沒有,前麵是平原,除了一條較寬河外,就隻有草叢和樹木了。”
“一條河?這樣也行。”說著,冷月便原本給那侍衛穿上的衣服又給拔了下來。然後把自己身上的又給侍衛穿上。
衛亦陽對她的行為更是不解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冷月把她的衣服拿在手上,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夜行衣,她對衛亦陽道:“你現在立即大叫,就說我被一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給劫去了。趁機把他們全都引到河邊去。在眾人分散找人的時候,你想辦法把衛全給殺了,我現在受了內傷,殺她做不到一招斃命。所以,這事隻能靠你來做。隻要佯裝凶手還在這裏,他們才會命人回去搬救兵,這樣,我們樣才有機會逃離。記住,混亂的時候多殺幾個人,死的人越多,對於我們的消失,才越不會有人去注意。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到時,就是我們離開的最佳時機。”
“我們為什麽不直接走,為何要多此一舉?”如果他們現在走了,等外麵那些人發現不妥時,也根本無法追上他們了。
“這裏是皇宮外圍,方圓十裏有上萬的軍隊巡邏,而衛一直要找的凶手卻出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你說她會怎麽想?”
“她一定會想,這凶手其實就是一直藏在軍隊中,想著伺機殺她!”
“對,隻要這件事傳到衛獨的耳朵裏,她就一定會這樣想,到時,她一定會全力整頓軍隊,這樣,她就沒有那麽多人手去百姓家中搜尋我們了。”
衛亦陽想想也是,“隻是,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怎麽離開啊?我們現在可就是這軍中的一員啊!如果突然消失,一定會被人懷疑的。”
冷月揚了揚手中的衣服,“所以,我才讓你把他們全都引到河邊去啊!讓他們知道,這美人已在河裏香消玉殞,我想,到時衛全定會因為不甘心而派人下河去查看的,到那時,就是你動手的機會,如果士兵在河裏被人殺,屍體必將會深入河底,又或者被水流給衝走。
這樣,到時他們發現隊裏人少了,也不會太意,要不然,難道他們還去河裏把屍體全部撈起來,一俱俱的檢驗,看看是不是你我不成?再說,這幫蠢貨一時半刻是定不會把這件事上報給衛獨的。他們肯定會在士兵被殺過多的情況下,才會把這事上報,到時,你我早就趁著天黑離開了。”
衛亦陽點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那你呢,你沒有侍衛的衣服,到時那麽多的士兵進來,萬一你被他們發現了怎麽辦?”
冷月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夜行衣,“你放心吧,我穿它躲在在樹上,不會被人發現的。再說你都把他們引到河邊去了,到時他們哪裏會時間來管我。我隻要等到天黑,殺一名士兵後換上她的衣服即可,到時,我們就趁亂離開。不過你記住,隻要有機會,就立即離開,不必等我,我們到時在密室匯合。知道嗎?還有,告訴他們,是一個黑衣中年女人把美人給劫走的。知道嗎?”
衛亦陽點點頭,“好,那你小心點,記住,如果你這次再騙我,讓我在今夜子時前見不到你,那我就直接進宮,永遠也不出來了。”
冷月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這種傻事,我以後再也不會做了。好了,我先走了,你也開始吧。”
說完,冷月便大叫了一聲,“放開我,救命啊!”
“什麽人?快放開他。啊…”
“來人了,快來人了。殺人啦!”
衛亦陽一邊叫著,一連往樹林外跑去,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衛全麵前,驚慌失措的道:“全副將,有…有一個黑衣中年女人,她…她把那位美人抓走了,還…還殺了人。太…太可怕了。”
眾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衛全更是氣得臉都青了,那美人可是她的榮華富貴,怎麽能就這樣被人給劫走了呢!
她一把把衛亦陽推開,對著手下怒氣衝衝地道:“走,給我全力追,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豈能讓她如此放肆。”
衛全說完,便帶著人氣衝衝的往裏小樹林裏走去。
那位頭領見狀,也帶著人跟了去,如果他能幫衛全找回那美人,衛全到時就欠了他一份人情,如果他能抓到凶手,說不定還能在陛下麵前立功,畢竟這是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陛下定會追問,到時,誰先抓到凶手,誰的功勞就最大。這樣的好機會,他又怎麽會錯過呢?
衛亦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看來,第一步成了,他抬腳,快步的跟上眾人。
衛全見他們也跟上來,便把衛亦陽叫到跟前,向他尋問當時具體的情況,衛亦陽在她麵前戰戰兢兢的說了半天,什麽有用的線索也沒說出來,連凶手長什麽樣他也無法表達清楚,唯一能說清楚的就是那人是一個中年女人。
衛全聽了半天,見聽不出有用的信息,氣得一掌推開了,“真是個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也能嚇成這樣。”
衛亦陽有些委屈的小聲道:“她…她的武功高的恐怖,一招就能取人性命,我…我當時嚇壞了,隻能拚命的往回跑,她見我跑了,也沒追,我在摔倒時回頭看了一眼,隻知道她好像往南邊去了。”
說話間,他們已到了事發地,當衛全看到屍體的喉嚨插著的那根細枝時,頓時臉色大變,能用一根細如筷子的樹枝在瞬間取人性命,那這人的武功已然是登峰造極了。
因為她殺的這人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她知道,即使是大將軍,也做不到這樣一招致命。而凶器還是一根樹枝。這下,她似乎有些理解衛亦陽的恐慌了。
查看完後,衛全起身,她拍了一下衛亦陽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我們也一定能把她抓住。”
這話與其實說是在安慰衛亦陽,還不如果說她是在自我安慰。因為她聲音的輕顫聲證明了此時她正處於恐慌的狀態。
一起來的眾人在看到那具慘死的屍體,也是嚇得臉色大變,看來,這人的武功已經高出了他們的想像。
頓時,眾人紛紛拔出手裏的兵器,謹慎防備的看著四周,空氣中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壓抑氣來,充滿了濃濃的肅殺之氣。每個人都如繃緊的弦一樣,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事物,準備著隨時應戰。
衛全拔出手裏的寶劍,一邊防備的看著四周,一邊對衛亦陽說:“你,在前麵帶路,帶我們去南邊看看。”
衛亦陽在一副恐怖不安,又不敢出言違抗的表情下,邁著有些顫抖的雙腿,帶著眾人往他早已探尋過的那條河走去。
當眾人來到河邊時,便在河裏是看到了那美人的衣服正漂流在河麵上,除此之個,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衛全有些不死心的對手下道:“你們下去看看。”
她手下人,相互看了一眼,還聽令往河裏走去,當她們遊到河中,其中一人伸手去拿那件衣服時,突然感覺腳好你被什麽東西拉住,拚命的往下拉,她頓時嚇臉色慘白,不停的大叫著,“救命啊…救命啊…”
與她下河的人見狀,以為她是在水裏抽筋,便都遊過去救她,隻是當她們在靠近她時,卻也發現,自己的腳好你也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這樣怪異的事,嚇得眾人魂飛魄散,開始拚命的在水裏劃了起來,隻是,她們越用力,纏住她們腳上的東西就越來越緊。
於是,整個河開始響起了鋪天蓋地的叫喊聲,聽得岸上的人心裏忍不住發毛,衛全緊鎖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便對還在岸上的手下道:“你們去看看她們是怎麽回事,小心些,探清情況後立即上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