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莫非要散夥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集合完畢,直接出了城門。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一是現在情況比較緊急,這可是在逃命,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現在扯什麼都是多餘的。二是,孟陛和時遷和他們匯合之後,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看。這倆人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兩個人彼此之前似乎關係很不融洽。
雖然一個個都在琢磨,到底於欣瑤跑哪兒去了,但是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臉色,誰也沒敢問。
一口氣的功夫,幾個人騎馬跑出了十幾里路。
「怎麼?現在還不爽呢?」
孟陛撥了一下馬頭,到了時遷的身旁,說出了第一句話。
時遷則看了一眼孟陛,隨即又把頭轉向了其他的地方,顯然是不想和孟陛說話。
孟陛撇了撇嘴,毫不介意的繼續說道:「你沒必要跟我這兒裝這個犢子。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直接找她去啊?我之前可是把話都說清楚了,是你說不讓帶上她的!現在你倒牛逼起來了?現在咱們也算安全了,你要是不樂意跟我們混在一起,那你就滾蛋吧。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說道最後,孟陛的眉頭微皺,顯然,他此時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似乎對時遷的態度也很是看不慣。
被孟陛這麼一罵,尤其是最後一句,時遷的火也上來了。一勒韁繩,控制住了馬,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娘們兒?我娘們我會不考慮後果的去救你?我娘們我會一句話都問的就把那些錢都給你了?我娘們我會跟你到這兒?你爺們?你爺們你就幹這種事兒?我之前覺得你特別的仗義,誰成想,你居然能幹出這種事兒來!我是說不讓你帶上她,可我沒說要你用這種方式啊!為了自己的安全,就隨便犧牲別人?」
孟陛看著時遷歇斯底里的叫喊,沒來由的大笑了起來。
他一點都不怕這種人,怕的就是那種一棍子打不出個屁的人。他剛剛之所以那麼說,倒不是真的想轟時遷走,單純的就是想激怒他,讓他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沒想到,終於奏效了。
從昨天晚上他們辦完事兒之後,時遷就一直沉默不語,孟陛是看出來他有想法了,可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對症下藥,現在終於知道了病症所在,他怎麼能不笑呢。
「你還說你不娘們?你有什麼想法你倒是直接說出來。一直悶著不說話,不是娘們是什麼?
你要是為了於欣瑤的事兒跟我這樣,我覺得完全沒必要。昨天我那麼做,難道就是為了我自己不成?你們這一群的命都掐在我手裡呢,我能不為你著想?」
聽完之後,時遷更不屑了,紅著眼說道:「那也不能用別人的命來保自己的命啊!她是和西門慶狼狽為奸,但那不是也是被逼的嘛,萬般不是,也不至於這樣對她吧?」
孟陛一揮手說道:「都過來來,我看你們也都憋著呢,都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來,我跟你們好好說說。」
眾人一聽這話,都一窩蜂的聚攏了過來。從昨晚分開之後,對於這倆人之間發生的事兒,他們是一無所知,現在終於要揭開謎底了,一個個都來了精神。
事情說起來,其實很簡單。
孟陛昨天就是玩了一招金蟬脫殼而已。
而於欣瑤就成了代罪的蟬殼。
原來,孟陛在跟著於欣瑤回去之後,並沒有按照之前說的,幫她收拾行李,而是把她直接打暈了,並且把現場重新偽裝一下,偽裝成了於欣瑤行兇殺人的現場。
為了更加可信,他把之前時遷偷來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都放在了現場。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從時遷那兒弄了一支迷香點上了,為的就是確保於欣瑤不會在自己預想的時間之前醒過來。
之後,孟陛又找到了鄆哥,囑咐他在城門打開后,開始製造謠言,謠言的內容自然就是西門慶的老婆在外偷人,準備和人私奔,而且還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些自己早上『看到』和『聽到』的事情跟別人聽。
鄆哥別的不行,怎麼樣來利用輿論,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之後的事兒,就不是孟陛擔心的了。
武松一臉疑惑的問道:「這樣有什麼用?對咱們沒什麼好處吧?昨晚的事兒,那個狗縣令是知道的,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事兒是和咱們有關係的吧?」
孟陛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輿論這種東西,有著無窮的力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之後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有多嘴的人會去縣令那邀功報案,縣令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人贓並獲。到時候,兇手不是於欣瑤,也是於欣瑤。」
武松依舊疑惑道:「就算是這樣的話,咱們也沒脫了干係啊。到時候她死咬咱們不放,咱們不還是要背上官司?」
孟陛攤手道:「我壓根也沒說咱們不會攤上官司啊。他就算不用咬,咱們也脫不了干係,因為我告訴鄆哥,要和於欣瑤私奔的人,就是時遷啊。他的身份就是咱們新結交的朋友。咱們之所以會跑掉,就是為了逃避官司的!」
潘金蓮不解的問道:「那你這樣做是何必呢?這件事兒,怎麼聽都是白海無一例吧。既然咱們要背上官司,你又何必牽上於欣瑤呢,她昨晚畢竟救過你的命,你這樣做……」
孟陛毫不介意的接道:「我這樣做有點不是人是吧?哦,原來你們都是這樣想的,怪不得時遷會給我臉色看呢。你們覺得我這是恩將仇報是不是?」
孟陛掃了一圈,沒人點頭,但是也沒有人抬頭,都在低著頭,顯然是默認了這一說法。
孟陛點點頭道:「也行,壞人我來做,反正我這人也沒什麼好名聲。既然這樣,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要麼呢,把我壓回去,罪責我一個人承擔,這樣,你們不但不會吃官司,還會有功。到時候把人命算到我頭上就行。要麼呢,你們要是覺得這樣不太仁義,那咱們就此散夥吧,都尿不到一個壺裡,這麼下去各懷異心,也沒什麼意思。你們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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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散夥嘛?
是不是散夥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需要散火,這天熱的不要不要的了。杭州的天氣,我真的是沒法適應。去年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還熱感冒了。今年故意又快了。
尤其出門辦事兒的時候。在室外,那溫度能爽的你慾火焚身,但是一進室內或者公交車,那冷氣開的你頭皮發麻啊!
一個黑色的衣服,出去一圈回來,就變成白色的了。
你要為我為什麼?
出汗,幹了,結晶。如此往複,然後就是一層了。
我想去賣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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