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莫名之怒
一連幾日,每日秦子軒很早便會過來,直到夜色漸深時方才回宣王府。冷汐語看他自那日進宮後,就每日早出晚歸,不免有些奇怪。院裏炎風向府外走去,隻聽得冷汐語將他叫住,“炎侍衛,王爺近日早出晚歸可是有事?”炎風行了禮,恭敬道:“王爺最近公務繁忙,還請王妃見諒。”
冷汐語看向他,“王爺那日進宮後可是有事發生?”
炎風遲疑道:“這......那日王爺進宮,雪良娣因假冒身份一事被皇上賜予死罪,混亂中王爺刺死了雪良娣。”炎風自然是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說的,但為消除她的懷疑也隻好將一部分事實說了出來。
聽罷冷汐語不免心裏有些惋惜,畢竟自己與雪若悠也見過幾次,也有些交情。她不由歎息道:“這雪良娣雖是隱瞞身份,但也實在可憐。”炎風見狀,鞠了個禮,便告退了。
這日,秦子軒並未如以往一般一早便來。雪若悠一連躺了幾日,隻覺腰酸背痛,便起身下了床。坐於桌案前,映影走了進來,將月雨石遞予了她,“姑娘這是奴婢那日幫您換衣服時取下的,因沾染了些血跡,奴婢便拿去清洗了。”
雪若悠看向她,笑著接過了月雨石,“謝謝你映影。”
映影笑道:“姑娘客氣了,不過奴婢還從未見過這麽奇特的石頭。那日夜裏奴婢清洗時,這石頭發出奇異的光芒,隻是後來那光芒就消失了。”
聽她這麽一說,雪若悠忽然想起了翠兒。她看向映影,“映影,你可認識翠兒。”話音落,隻聽‘砰’地一聲,杯子摔落在地。
映影神色慌亂地一邊彎腰收拾起被自己打碎的杯子,一邊道:“映影不知道姑娘所說是何人。映影侍候公子時日不長,對府中之人並不了解。”雪若隻覺她神色奇怪,言語中明顯有隱瞞。她若真是不知是何人,又怎麽會知道她口中所說之人是這府上的。
正想著,隻聽門口清冷的聲音,“還不滾下去,行事如此不小心,留你何用。以後不用侍候了。”話音剛落,隻見映影瞬間麵色煞白。她慌忙‘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公子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日後一定會小心的。”雪若悠看她此時表現出的過度反應,隻覺莫名。不過是打碎個杯子,就算不讓她侍候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吧。可如今看她一臉恐懼的樣子,就好像生死攸關一般。
秦子軒冷怒道:“本公子的話你聽不懂嗎?還不退下。”
映影慌忙看向雪若悠,連連磕頭,帶著哭腔地乞求道:“姑娘求您了,求您讓公子繞了奴婢這次,就讓奴婢留在這侍候您吧。奴婢以後一定會小心,不再出錯的。”
雪若悠看著她滿是恐懼的樣子,雖是不解。但也覺可憐,她看向秦子軒,“隻是一個杯子而已,你就饒了她吧。我傷未好,也確實需要有人照顧。”
秦子軒目光冷厲地看向跪於地上,滿臉淚痕的映影,冷聲道:“本王就姑且饒了你這一次,若日後行事還是如此不慎,就休怪本王。下去吧。”映影慌忙道:“奴婢謝過姑娘,謝公子。奴婢日後一定小心侍候。”她謝過後便起身退了出去。
秦子軒看向雪若悠聲音溫潤,“怎麽就起來了。”
“我已好多了,這幾日一直躺著,實在是難受。”
秦子軒於她身旁坐了下來,目光停在了她手中的月雨石上,“這是什麽?”
她順著他目光看去,方才明白他所說,她嫣然一笑道:“月雨石,之前進宮前翠兒送我的。”
秦子軒一聽是翠兒,眼中掠過一絲異樣,“她可曾說過什麽?”
雪若悠奇怪道:“有什麽問題嗎?也沒說什麽。隻是大概因為要分開,於是就給了我這個做紀念。其它也沒說什麽,隻說這東西或許有一天能救我。”說到這她略帶奇怪的仔細端詳著那月雨石。
秦子軒看著那月雨石片刻,眸光中閃過一絲異樣。轉而看向她,“我一會有事,需進宮一趟,晚點再過來。”
雪若悠輕點了點頭應著,猶豫著問道:“太子殿下可還好。”
秦子軒看向她,輕“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