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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四章 荒祖再現!神將傳承!(二合一大章)

  「這是……葉常的氣息?」


  蘇穆手攥著這一支通透潔白的長羽,眉頭緊緊一皺,這羽毛上傳出的氣息與葉常之前的分魂絲毫相同無二,只是為何對方在分魂崩碎後會殘留下這樣一條羽毛?

  只聽「嗖」地一聲,這截羽毛自動飛入了蘇穆眉心處,順著靈魂通道進入了蒼茫的魂海中,被拜月輕輕托在了掌間。拜月和蘇穆一樣眉頭微皺,用太初之力分析著這根羽毛的構成。


  「咦?這是光的氣息……」當一縷太初之力注入羽毛時,潔白通透的長羽迸發出奪目的聖光,那些分開的羽絲中飄動起一枚枚未曾見過的白色文字。


  「這是哪一族的文字?本尊居然沒有見過!」拜月上下翻看著手中長羽,呢喃了幾聲,以他的見識也鑒別不出這根羽毛的來歷。


  「還有如此聖潔的魂力,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古族魔修的身上?」一個個沒有答案的疑問開始在兩人心中翻騰,這突然出現的葉常分魂如同一個謎團一般,引地蘇穆兩人陷入了沉思。


  大約過了半晌,拜月將這片長羽封存進了一塊太初月華凝聚的水晶之中,說是要研究一段時間再告訴蘇穆答案。


  蘇穆聞言也沒開口多問,只是葉常的出現,讓他心中格外惦記著拓蠻蠻的下落,對這突然闖入的荒祖寢宮失去了原本的興趣。


  就在他打算離開這處寢宮之時,拓陳這位尋碑之人不知用了何種辦法居然避開了寢宮入口處那尊狼神將雕像的守衛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進來!

  「蘇小子,這個老頭死了?」拓陳緩緩靠近,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那具栽倒在地的無頭屍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心中駭然道:「這可是半步九星的強者,居然就這樣死了?這小子是如何辦到的?難道又進入化魔狀態了?」


  拓陳打量了一番蘇穆,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魔氣暴動的痕迹,也就收起了心中的懷疑,開始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封存了無數年的古老寢宮。


  「老陳叔,你是怎麼進來的?」蘇穆開口問道,入口處那守衛的狼神雕像可是具備九星巔峰的戰力,他可不相信以拓陳這半步七星的修為能毫髮無傷地從狼神雕像手下闖進來。


  「嘿嘿,這還多虧了這件寶物!」拓陳開口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枚血色的勾玉,這枚勾玉通體血紅,其上刻有有不知名的蠻獸紋路,以及一段古老的荒族文字。


  「這寶物是我從尋找妖碑途中獲得一件荒族遺寶,上面彌留了一股荒族的氣息。入口的血線大陣好像只針對外族人設下,我一取出這枚勾玉,上面流出的氣息便讓那狼人座雕像陷入了沉睡。」


  「原來是這樣……」蘇穆一把奪下拓陳手中的勾玉把玩了一番,他發現這勾玉上確確實實如拓陳所述,蘊含著一股淡淡的蠻荒氣息,這氣息和荒神墓地中有點相似。


  「蘇小子,別發愣了,這寢宮一看就沒有人探索過,說不準有不少古寶等我們取呢!」拓陳拿回了勾玉,急忙往懷中一揣,大大咧咧地朝著群宮林立的中軸大殿走了過去。


  見拓陳這副要探索遺迹的打算,蘇穆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若是真能像拓陳所說獲得幾件不錯的古寶,那麼接下來的行程或許會順利一些。


  ……


  就在兩人進入寢宮的同時,遠在北荒一處小型部落中大肆掠奪、捕奴的葉常正陰沉著臉,看著手下們殘殺著那些毫無抵抗之力的古族百姓。


  「動作快點!把有修為的帶上!其他的就地格殺!」一名捕奴隊的小隊長沖著成員們命令道,面色恭敬地杵在葉常的身旁。


  「都停手!這些人交給我!」葉常打斷了小隊長的命令,駕馭著戰馬一步步踏進了血紅一片的部落土地上。


  只見他大手一揮,萬千黑色絲線如同鐵鎖橫聯高懸於空,將這佔地不過數千米的小型部落給盡數籠罩了進去。


  「噬魂魔鏈!」


  葉常右眼魔星一閃,六顆古魔星點開始滴溜溜地轉動,催動的魔氣如同浪潮一般湧入那片魔鏈大陣中。高懸於空的鎖鏈好似自動活了過來,開始朝著地下部落中倖存的古族人迸射而去。


  「啊啊啊!」


  「不要!」


  「救命啊!」


  漆黑魔鏈如同毒蛇一般纏繞住了這小部族村民的脖子,鎖著一陣古魔紋路一閃,一股強烈的吸扯之力在魔鏈大陣上爆發。那些剛被捆住的人兒,被抽去了魂魄一般,健康的身體開始脫水收縮,化為一具具乾屍弔掛在了魔鏈下。


  那些順著魔鏈傳輸而來的半透明魂魄,被古魔之氣包裹著,隨著葉常用鼻子輕輕一吸,那些魂魄無論男女老少盡數被他吸進了腹中。


  「魔道煉魂!」


  葉常口吐古魔經文,右眼中的魔星開始一點點膨脹,六顆魔星外,一團微縮的星點氣旋開始一點點凝化,隨著這一個小部族之人的靈魂被其消化,這團魔星氣旋從無到有顯化而出,幫助他踏進了半步七星的階段。


  「恭喜統領魔功大成!」


  「恭喜統領!」跟隨著葉常出獵的捕奴隊成員,感受到葉常身上的氣息暴漲,開口慶賀道。


  等到那第七顆魔星氣旋穩固下來時,那些被魔鏈捆住的村民早已經被吸干。「走!」葉常大手一揮,示意手下們繼續換下一個目標地點。


  紀律嚴明的捕奴中隊很快重整歸建,從這片燃燒著的小部落中離去。只是在場的成員沒有人知道,葉常的一道分魂剛剛被人給撕成了粉碎,正是因為分魂被毀,他才親自動手以部落村民的靈魂來修復自己的魂體的損傷。


  「蘇穆!我等著你來!」葉常心中冷冷一笑,魔氣涌動的右眼中閃過一絲格格不入的白光,這白光的氣息正是和那片遺留下的長羽一模一樣!

  ……


  畫面再次回到天庭的荒祖寢宮,蘇穆和拓陳小心翼翼地穿過了露天的宮殿走廊,來到了宮殿群中,最大的一座宮殿門前。


  「凌霄寶殿!」蘇穆抬頭,一掃那紅底鎏金大字的牌匾,輕聲讀出了牌匾上的四個荒族文字。


  蘇穆話語剛落,那四個鎏金大字閃過一道淡淡的紅光,一陣久遠前的宣聲如同穿過了無數歲月從這牢牢緊閉地大殿正門後傳了出來。


  「嘩嘩嘩!」


  拓陳早已經忍不住,抬手按在了兩扇九路配九路的銅釘大門上,兩扇經歷過歲月風霜的紅門開始在拓陳發力下緩緩打開。


  「嗚嗚嗚!」


  一股濃烈的腥風夾帶著堆積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灰塵從大門打開的剎那,沿著門縫吹了出來。拓陳不小心吸了一口,猛地咳嗽了幾下,快速擺動著雙手驅散著這道風塵。


  從天庭上空投下的幾縷陽光,順著這大開的門縫照射了進去,將大殿內的景象映照地無比透亮。


  「這……這是!」隨著光線地明亮,蘇穆驚嘆地睜大了雙眼,忍不住地開口驚呼道。


  這凌霄寶殿之中,聳立著十八根龍紋金柱,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隨著陽光地射入,那些許久不見天日的擺件恢復了往日的光彩,放射出一縷縷奪目的金芒,整座寶殿中如同陷入一片金色的海洋。


  等到那一層金輝散去,大殿最中心,一座順著階梯而上的高台上,正有一張九龍拱衛的金色龍椅靜立於此。在這龍椅的兩側,各自分立著六張造型不一的王座。這些王座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一股股濃郁的蒼茫氣息撲面而來!

  「荒祖,遷都於天庭。封十二神將守護其旁,共御星外之敵。」蘇穆口中呢喃著之前那座石碑上記載的荒族碑文,閃爍的眼神中,好像穿梭回了亘古以前。


  他看見了一名龍袍加身的中年人,正慵懶地斜躺在那張九龍拱衛的龍椅上,抬手指點著寶殿中跪伏了一大片的荒族大臣。而在其身旁,十二位名動星域的荒神將正全副武裝,一臉戒備地盯著天庭之外的星空。


  「久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此強盛的荒族為何會拋棄這座天庭……還有那具葬身於碑棺之中的遺體,到底是不是荒?若真是他的遺軀,為何最後只煉化出了五滴荒血……」


  一個個未曾解開的歷史謎團擺在了蘇穆眼前,滿頭白髮的少年一時間感覺到自己腦子不夠使了。只見他搖晃了一下腦袋,跟隨者拓陳跨過了小腿高的門檻,走進了這座凌霄寶殿之中。


  當兩人落下第一步時,掩埋在塵土下的金色地板吹起了一陣勁風,將那一層厚重的灰塵盡數吹去。十八根龍紋金柱如同點亮的明燈,四散的光線將大殿內每一個角落都照亮。


  就在這時,一股機關轉動的轟鳴聲從兩人的腳下傳出,「咔嚓咔嚓」一陣響動過後,從空蕩的大殿兩側升起了十二具形態各異的神將雕像。


  這些雕像和把守寢宮入口的百米雕像不同,只見它們身著奇特官服,拱手而立,沒有了身披戎裝時的迫人氣息,在機關的控制下往下了腰,朝著高台上的龍椅輕輕一拜。蘇穆兩人見狀面露異色,也學著這些雕像沖著上方的龍椅一拜。


  「嗡嗡嗡!」


  只聽地一陣金屬共鳴之聲響動,那張通體金黃的九龍之座開始泛起一陣血紅之光,這紅光之中蘊含著萬千金線,一具外紅內金的身影在兩人的注視下慢慢顯化而出。


  「這張臉……這是荒祖!」


  蘇穆心頭大駭,因為他認出了這端坐在龍椅上的身影,正是和荒神墓地中那具沉睡在碑棺中的身影一般無二!

  就在這荒祖虛影睜開雙眼的剎那,蘇穆身旁的拓陳突然怪叫了一聲,那枚被他收於懷中的血色勾玉居然燃起了熾熱之火燒穿了他的衣物,慢慢漂浮在了拓陳的頭頂上空,投下一片血光將拓陳籠罩了進去。


  而蘇穆也感覺到一股牽引之力加持在周身之外,他左眼中的三顆妖星居然開始莫寧奇妙地緩緩轉動,那篇隱藏於記憶深處的煉妖決居然不受他控制地運轉,催動著他體內早已經分流的古妖之力!

  一縷縷血色妖氣將蘇穆團團包圍,兩人就好像同時披上了一層血色官服,朝著龍椅上的荒祖虛影躬身一拜。


  「吾沉睡了數百萬年,終於還是等到了荒族後人!」


  「先讓我看看你們的血脈!」荒祖虛影自言自語,兩道金色目光穿透大殿的虛空,落在了蘇穆兩人身上。


  蘇穆只感覺一陣封空之力將自己牢牢鎖死在原地,一股溫暖的氣流順著體內的血脈遊走全身。而拓陳也和他一樣,被這目光掃視了一便。


  那層披在兩人體表的血色官服忽地一閃,一頭擁有八隻和拓陳那枚血色勾玉一模一樣眼睛的奇特蜘蛛以及一頭狀如山嶽、皮毛附著著一絲紫金色的古怪巨猿顯現了出來。


  「離血蛛和紫金猿嗎?」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們兩人的後人居然還能保留下如此純粹的血脈,不枉我耗費了如此大的力氣,布下這彌天之局……」


  「咦?你修鍊了煉妖決?!」龍椅上的荒祖虛影先是目露追憶之色,隨後眉頭一皺,朝著蘇穆抬手一抓。那股金色目光分化萬千,盡數鑽入蘇穆體內,蘇穆感覺自己渾身經脈有無數頭螞蟻在爬一樣,古妖之力開始暗自催動煉妖決流轉全身。


  「哈哈!果真是煉妖決!」


  「沒想到吾久遠前謀划之事真地成功了!」荒祖虛影眉頭一松,面色愉悅地大笑了一聲,落在蘇穆身上的金色目光也收了回去。


  隨著這道恐怖目光的收回,蘇穆頓感渾身輕鬆,體內的異樣感覺消失地一乾二淨。


  「你體內的煉妖決,是否從那座南境妖碑上所得?」龍椅上的身影再次開口質問,蘇穆點了點頭,好像被催眠了一般,應聲回道:「啟稟荒祖,確實是妖碑上所學!」


  「四座妖碑上的功法,皆是我親手刻下,只有身具我荒族血脈之人才可以看清。碑上的功法也只能被第一人所學,後來者無法學得,只有等到第一個學會碑上功法之人死去后,才可再次繼承妖碑上的功法。」


  「你既然先得了南境妖碑上的煉妖決,以此決打下了修妖基礎,那麼就符合吾當時立下四面妖碑的最初設想……希望你日後能尋到剩餘的妖碑,將此決的剩餘部分補上……屆時,我荒族的遺願便會有重見天日的希望!」荒祖虛影慢慢開口解釋道,這話語只是說給蘇穆一個人聽。一旁的拓陳則是被下了某種禁制,兩眼痴獃地望著頭頂那枚血色勾玉,好像得了傳說中的失魂症一般。


  「荒祖在上,可否將後面三座妖碑的下落告知我等……」蘇穆身披紫金猿紋的官服,恭敬地跪倒在地,沖著龍椅上的荒祖俯身一拜。


  「妖碑,唯有與妖有緣之人可得。」


  「你既已學會煉妖決,自然會被因果輪迴的推動,尋找到餘下的三座妖碑。」


  「這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若是以你的機緣也無法集齊妖碑上的四門功法……那麼久遠前由吾布下的那片天地大局便會在頃刻間崩盤……」荒祖虛影將一個個生澀的訊息託付於蘇穆,兩眼空洞的蘇穆只是應聲點頭,將這些話語牢記於心中。此刻的他,好似被施下了魔咒,任由龍椅上的荒祖虛影所擺布。


  「復族之路任重道遠……既然你們兩人有緣進入這凌霄寶殿,吾便賜予你們一份造化,望你們二人能攜手並進,走出我荒族最後一條道路……」龍椅上的虛影好像支撐不了多久,那龍袍加身的紅金之光開始一點點暗淡下來。


  話語剛落,荒祖遺留的意志沖著兩人輕輕一點,兩道奪目的金紅之光從高台的兩座荒神將的王位上被點亮。


  一隻長有八顆血紅勾玉之眼的蜘蛛神將,以及一頭手持紫金長棍,氣拔山河的巨猿從各自代表的王座上破空而來,各自飛入了蘇穆和拓陳的身體之中。


  蘇穆只感覺左目中的三顆古妖星點猛地一漲,那頭紫金巨猿加持於身,在他的背後,一隻和孫小聖本體極其相似的神猿紋身憑空顯化。


  「嘭嘭嘭!」


  隨著這神猿紋身的出現,如同過年的炮仗被點燃,噼噼啪啪的響動傳遍大殿,一股股勁力地響動從蘇穆體內傳出。


  原本纖瘦的軀體如同充了氣一般開始原地膨脹,少年的身體被硬生生地拔高了三寸,渾身肌肉鼓動,滿頭白髮飛舞,空洞的眼神被血絲填滿,豆大的汗珠布滿額頭,他在承受著一股媲美生撕活剝的劇烈疼痛!

  「吼吼吼!」


  不知強忍了多久,蘇穆渾身上下的肌肉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通紅無比。


  只見他仰天咆哮,發出了如同巨猿般的震吼,那紋於其背上的神猿紋身閃過一道紫金之光,一頭猙獰的神猿虛影瞬間浮現在了他的身後,和蘇穆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這紫金猿紋能讓你提前覺醒肉身的力量界限……釋放的同時,可以讓你在極短的時候內擁有數倍的肉身力量……具體如何去把控這力量界限而不傷到肉身本源,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摸索了……」端坐於龍椅上的荒祖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讚歎道。


  而在一旁的拓陳,也接收了那頭八目蜘蛛的傳承,那枚高懸於頭頂的血色勾玉如同一枚人造瞳孔飛射進了拓陳的左目之中,取代了黑色瞳孔閃動著一絲奪目的血色光彩,也不知其具備何種神通。


  見兩人都順利接下了傳承之力,蘊含著荒祖一絲意志的金色身影緩緩抬頭,仰望著大殿之外的景象,金色的眼眸穿透虛空不知看到了何種景象。


  大約過了半刻鐘后,這身影搖了搖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旁人無法聽見的話語,便化為萬千血金光點消失在了龍椅上方。


  「盤!希望這一局,吾不再走錯!」
——

  PS:這章依舊是挖坑埋坑,嘿嘿,那根羽毛很關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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